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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方秉文立即指正了她,意有所指地說,「我要你來接我,不是因為你實在是魅力無故,而是因為我比較喜歡讓女人來為我服務。」
叉叉的,尤寶珍在心裡默默地罵,小日本培養出來的男人,果然是相當變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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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邊談笑春風,卓閱和徐玲玲則相顧無言。
徐玲玲看一眼尤寶珍,那個女人,實在算不上年輕了,可那種自信而睿智的優雅,是她永遠都無法複製及模仿的魅力。
她嘆一口氣,她居然輸給了時間,年輕和漂亮在她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可愛與大人的成熟在比較,一敗塗地。
卓閱一直忍著沒有去看尤寶珍,碎碎念地只重複著交待徐玲玲:「到了後給我打個電話。」
徐玲玲再走神,這回也算得出來了:「你這已經是第四次說了。」說完嘆一口氣,「你對我,就這麼沒話說了麼?」
卓閱無奈地笑了笑。
方秉文吃完後,遵循禮貌特意走過來跟他們道別:「慢慢吃,我們先走了,哦還有,帳已經付過了。」
卓閱淡淡地說了謝謝。
徐玲玲則忽然問:「方先生,尤小姐是你女朋友嗎?」
方秉文意外,但還是點頭:「是。」
徐玲玲微諷:「那我以前還真沒有看出來。」
方秉文笑:「因為那時候她本來就還不是啊。」
徐玲玲說:「真是快餐速度,這才幾天?關係立即就變了。」
話裡帶刺,卓閱看她一眼,微微不悅,抱歉地說:「真不好意思,玲玲是小姑娘,對這些好奇。」
徐玲玲立即閉緊了嘴。
方秉文卻好像一點也不介意,笑著說:「無所謂,旺盛的好奇心也是年輕的標誌之一。」
他揮揮手,走過去拖著尤寶珍走了。
果然是尤寶珍拖的行禮箱,他支使起她來,不遺餘力。
卓閱望向外面,大大的玻璃窗外,尤寶珍的身影那麼清晰。
方秉文配她,還真是太高了些,她曾經說過,男人女人最搭配的身高,是女人仰起臉的時候就可以吻到他的嘴唇。
不用仰起臉,會覺得沒有距離,而仰得太高,會讓人太過辛苦。
然後,她在他唇上映上一吻,微微一笑安撫地說:「最好的高度,就像我和你。」
而不知不覺,他們都放棄了,那最好的高度和距離。
徐玲玲冷冷地看著他,等他把目光悵然地轉回來,才說:「你這是何必?」
這是何必,明明她已經不屬於你,這時候抽身出來,她也未必就會在乎你。
卓閱微笑,避開她的問題:「回去以後,好好休整一段時間,然後找些事做吧。老閒著,不好。」
她諷刺:「然後變得像尤寶珍那樣麼?」
卓閱皺眉,他果然是不喜歡女人胡攪蠻纏的。
可徐玲玲覺得已沒所謂了,她這又是何必?這個男人明明就從來沒有屬於過自己。
她還年輕,她才不留戀,她告訴自己。
尤寶珍和方秉文坐在回城去的路上。
她開車,方秉文在閉目休息,車廂CD里有個男人在聲嘶力竭地喊:「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
方秉文聽著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尤寶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了解這個男人越多,她越覺得之前以為的他很正經很嚴肅很正統原來只是個假象。
方秉文說:「你不覺得這歌很好笑嗎,死了還怎麼愛愛?」
尤寶珍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誇獎他:「方先生真饑渴,明明是這麼純潔的歌,居然也會想到愛愛。」
方秉文說:「咦,難道相愛不就是為了能更好地愛愛?」
尤寶珍於是乾脆閉嘴。
方秉文的聲音慵懶而磁性,突然一下子襲到尤寶珍耳邊:「親愛的,等下去我那裡,好不好?」
尤寶珍嚇了一跳,躲開一些,斥說:「我在開車!」
方秉文繼續無賴:「那你去不去?」
尤寶珍嘆氣,這男人的直接讓她無法招架,很乾脆地拒絕:「不去!」
「為什麼?」
「因為我還想和你談生意。」開玩笑,40%的利潤啊,哪有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方秉文怒了:「我還有沒有錢重要?搞定了我,不就是搞定了我全部的錢了麼?!」
哪有這麼笨的女人,連這種帳都不會算的?
可是,笨笨的尤寶珍微微笑著,回答他:「我喜歡雙手賺的,不喜歡別人奉上來的。」
方秉文一下就沒了脾氣。
尤寶珍把他送到他家樓下,然後毫不留戀地轉身走了。
車行中途,收到方秉文的簡訊息:「笨女人,死笨死笨的女人,可是為什麼我覺得,真的有點愛上了你?」
太矯情了,尤寶珍酸得牙齒都差點動了一顆。
現在滿世界都在說動什麼不要動感情的時候,方秉文卻跟她說愛情,她想,方秉文,你才是笨死笨死的男人呢。
可是,她還是會很感動。
晚上劉行之的太太又約她打麻將,儘管答應過女兒此間事一了,就會天天晚上都在家陪她,但尤寶珍不知道,只要人還在江湖,此間會是何時。
她也從沒有拒絕過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