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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出了什麼事情,第一反應永遠是會不會影響到並盛,並盛中一旦出事,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將導致並盛中被毀壞的人或物咬殺。
「再加上尤尼的說法……還有骸的提醒……」
沢田綱吉悠悠地嘆了口氣。
當時小雲雀在他身上感受到骸的氣息並不是亂說的,是因為在他趕過去之前,是先和骸來了一場對話,甚至小雲雀前輩被人包圍的事情,也是骸在離開前順便告訴他的。
骸對他說,雲雀前輩身上藏著不少秘密。將其中陰陽怪氣和暗藏玄機的話語翻譯一下,大概就是雲雀前輩身上的力量很混亂,除去本身就擁有的火焰,還有很多其他地亂七八糟的力量。
而且雲雀前輩不認識骸,卻又的確認識骸。可奇怪的是並沒有厭惡的情緒。更多的是氣惱憤怒。
沢田綱吉很相信自家雲霧守護者之間的相性度,只要兩個人碰面了,別管怎麼遇到的,他們之間絕對會摩擦出火花,戰鬥的那種火花。
因此,這個情況真的很奇怪。
而且從頭到尾,雲雀前輩給他的感覺太平了——雲雀前輩對待他們就好像隔著一道什麼,完全就沒有認真起來的樣子。
雖然該咬殺還是會咬殺,卻可以隨時脫離那種狀態。
因為自家老師對於微表情和他人心理把握的程度,相關的心理學課程也一直都在沢田綱吉的課桌上。
他的確有想到類似的關於情感情緒掌控的心理症狀,可是一旦想到對方的身份,沢田綱吉就下意識將這部分略過。畢竟那是雲雀前輩,怎麼可能呢。
「我可真不是一個合格的首領……」沢田綱吉苦笑了一聲,「竟然還要等到別人來對我說……」
可問題是,他真的無從下手啊。
里包恩跳過去敲了敲自己學生的腦袋:「蠢綱就是蠢綱,就別想要耍帥的說自己是什麼『首領』了。」
沢田綱吉一愣,聽到自己的老師對他說道:「不要因為對方是雲雀,你就下意識將他放在了無法觸及的位置。」
「他現在的年齡,可比我當時遇見你的年齡還要小。」至少看起來是如此。
雲雀恭彌的過去一直是秘密,在將對方選定為彭格列的雲守之前,就算是里包恩,也僅僅是在資料上看過對方的部分情報。根本沒有接觸過。
沢田綱吉恍然地左手敲右拳:「是啊,里包恩你說得對,是我想多了。」
「不管發生過什麼,雲雀前輩也從來不會改變,是最強大的那個人。」沢田綱吉彎起眼睛道,「因此,我只要相信雲雀前輩就足夠了。」
里包恩:「…………」
沒救了,這個雲雀吹沒有救了。黑色的小嬰兒沉痛地閉上了眼睛。
看著里包恩這個反應,沢田綱吉再一次笑了出來:「好啦里包恩,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是想提醒我,這位年幼的雲雀前輩,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所以不要用對待另一個雲雀前輩的印象理所當然加持在他的身上。」
「但是沒有辦法嘛,畢竟是雲雀前輩——誰讓他是雲雀前輩呢。」
沢田綱吉對於雲雀恭彌的崇拜,是從還他還在讀小學,讀國中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的。
人向來都會有慕強的心理,沢田綱吉也不例外。
更何況,雲雀恭彌就是並盛的規則,他掌握了整個並盛。而且並不是流氓般完全不管不顧的類型。
隨便找個並盛居住的居民吧,在去採訪一下校園中偏向於柔弱的女性學生以及被校園暴力的學生吧,看看他們對於當年的以風紀委員會掌控了整個並盛的事情的看法。
正因為有雲雀恭彌在,並盛的小混混根本沒有辦法存在,甚至於黑手黨,只要惹到了雲雀恭彌的眼前,都會被咬殺。
哪怕並不是直接的受到過照顧,但是沢田綱吉是感謝雲雀的,感謝有當年那位強大的委員長在的。如果不是雲雀恭彌,當年本就深受校園暴力的沢田綱吉的生活大概率會更加悲慘。畢竟在日本,校園暴力從來不是開玩笑的。
好歹在並盛中,沒有人敢這麼大膽,就算是所謂的欺凌,大多時候也只是口頭上的嘲諷。
於是從這個時候起,沢田綱吉在心中已經將雲雀恭彌這個人,當做了強大的代名詞。不管是什麼事,如果是雲雀前輩,絕對都沒有問題的。
出於對雲雀前輩這個存在的自信,沢田綱吉心中的鬱氣頓時就消散了不少。想通之後,這位彭格列的十代目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雙眼微亮:「說起來……我還沒有好好地和雲雀前輩說過什麼話呢!」
「而且這個樣子的雲雀前輩……」回想起當時被小卷咬殺時鼓著臉表現出氣惱的少年的模樣,沢田綱吉感嘆道:「真的很少見,而且真的很可愛啊。」
「就算是十年後火箭筒出故障,我在這個時代能看見的也是十五歲已經相當強大的前輩了吧?」棕發的青年眨了眨眼睛,「所以這個機會真的太難得了,怪不得骸也想去逗一下。」
雖然見到沢田綱吉的時候,對方腦袋上的鳳梨葉子早已經恢復了——幻術這個東西太作弊了——但是別忘了彭格列的超直感。沢田綱吉當時看著自家霧守的反應,就知道對方絕對逗過頭得到了報復了。
自言自語般地說完這些,沢田綱吉抬起頭,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上的里包恩一臉嫌惡的——默默地——默默地後退了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