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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薇薇平靜地問道:「你沒告訴杜峻對不對?」
她太過於平靜,應宸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我想,我想問問你。」
秦薇薇垂下眼道:「謝謝你沒有告訴他,也請你不要告訴他,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應宸提高聲音問:「為什麼?杜峻不喜歡孩子,杜峻只喜歡你。他口上天天說想要孩子,是因為怕有一天你離他而去,有個孩子你們兩人就有了不可分割的牽連。再者說,你就檢查了一次,我現在去跟他說,找全球最好的醫生,一定會有辦法。」
秦薇薇笑得苦澀:「其實我第一次拿到結果時,我也不信,我又去了幾家醫院都是這個結果。我喜歡孩子,特別是我在懷上孩子時。想想會有一個人他身上流著是你的血,存活在這世上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兩年前我離開杜峻,不僅僅是因為我不能懷孕。今天我對他說的話是我的真心話,我不是那麼善良大度,我時時想,因為他使得我做不了母親。這種怨整日整日的纏著我,找不到出路。然而,我又愛他。」
秦薇薇眼底淚光閃閃,這回笑得溫柔:「其實我很捨不得他,但我總又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對一個人的愛是有限度的,我怕有一天對他不再這麼溫柔。」
應宸沉默不語,他想到小雪,兩人相愛時是熱烈奔放,恨不得能燒死對方。分開不僅僅是因為他適應不了沒有錢的日子。而是這種日子消磨了他們所有的愛。
沒有小雪的先離開,他們終究還是會走到這一步。
再回首,恍然如夢,已經找不回當初的感覺。
這才是生活。
應宸終於明白杜峻在病房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太愛了,才會尊重她的選擇。
因為太愛了,不想看到自己討厭的樣子,才會選擇離開。
讓曾經的美好定格。
「你別告訴他,他知道了也是這個結果,只會讓他更內疚。」
應宸別過臉不敢看她,輕聲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秦薇薇吸吸鼻子,抹掉臉上的淚道:「回h城,我在小學裡做老師,我這麼優秀又是名牌大學畢業,幾個月不上班,校長應該不會把我除名。」
一點也聽不出剛剛的憂傷,應宸不解問道:「你怎麼能說走就走?」
秦薇薇笑道:「小孩子遇到不如意的事會哭哭鬧鬧。大人只能笑著往前走,我早就過了哭鬧的年齡。」
應宸臉上的疑惑逐漸消失,原來他和杜峻都還是心智不全的孩子。
他不敢直視秦薇薇,像個小偷似的側過臉,小聲問道:「以後你還會愛上別人嗎?很多人包括我都不在意有沒有孩子。」
秦薇薇堅定道:「不會,杜峻是最好的。如果有一天,他愛上別人我會祝福他。」
應宸想說:在杜峻心中你也是最好的,他不會愛上任何人。
他沒說出口,怕她太過於矛盾,使得自己更痛苦。
關於『我喜歡你』這四個字,應宸永遠地埋在心底,一場暗戀就這樣沒有開始就結束。
不是那麼痛苦,也沒有那麼甜,酸中帶著澀,他從中明白了一個道理。
想要一個很愛你的人,首先你要先愛對方,在你們相愛後,把她視作不可取代的唯一。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我搞結局。
好愁,榜單還有一萬多字。
第57章
秦薇薇回h城是應宸送的她, 行李不多, 帶上了兩套換洗的衣服。家裡的首飾,結婚證包括杜峻當年和前幾天求婚的戒指,秦薇薇都沒有帶, 孑然一身, 如她當年離開b城時一模一樣。
應宸沒有隨她進去, 只送她到檢票口,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 怎麼就成了這樣?
「車應該開了吧。」杜峻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 突然道。
應宸嚇了一跳,拍拍胸脯道:「你出來的時候能不能打個招呼。」
杜峻緊盯著進站口,面無表情道:「不能。」
自從醫院出來後, 杜峻不敢出現在秦薇薇面前, 看著她從醫院出來,看著她進家門收拾東西,再看著她從家裡出來到火車站。
一直跟著不敢露面,私底下讓應宸滿足秦薇薇任何要求。
哎,應宸又在嘆氣,苦口婆心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兩年前她離開你時,你吧吧的往她身邊湊, 現在怎麼連跟她見面都不敢?」
杜峻:「以前我不懂事,現在知道有些事情需要靠時間化解。」
應宸見他還跟望夫石似的,拍拍他的背道:「火車都開走了,要追去買票。」
杜峻轉身道:「走吧, 還有好多事要做。」
「行吧,行吧,走走走。」應宸跟在他身後,穿過大廳來到電梯口,等電梯時杜峻忍不住回頭看。
應宸問:「看什麼了?」
杜峻悠悠道:「偶像劇里的大結局,很多在車站和飛機場,男主角送女主角走,正當男主角特別絕望時,女主角回心轉意出現在鏡頭前。」
應宸抬頭又嘆了口氣,推他進電梯:「走了,等過段時間她氣消了,你去h城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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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老宅書房內。
杜林海坐在椅子上專注地看著詩集,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抬頭看過去,陳淑華走到門口,急切問道:「林海,薇薇回h城了,好像恢復記憶和杜峻分開。是不是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