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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沒再發生意外,大家睡在一個房間裡莫名讓每個人都感到心安,沒有因為半夜的插曲而睡不著。
等到天亮之後,大家打著哈欠往自己房間走,打算回去洗漱一下就去做點午飯吃。
最近每天都要參加舞會,等他們睡醒幾乎已經中午了。
寧昭昭回到房裡立刻摸出來一瓶小藥水喝下,蹦蹦跳跳來到洗手間,一開燈——
「啊——」外面同時響起一聲悽厲的慘叫,是毛大勇發出的。
他屁滾尿流地衝出來,緊張地指著自己的房門:「有有有有……」
「鏡子上寫了血字,是吧?」袁靖一邊刷牙,一邊淡定地靠在門框看著他。
「你房裡也有?」
「我房裡也有。」藍奕君正用毛巾搓臉。
夏詩汶往嘴裡丟了一顆糖,淡定附和:「我的房裡也是。」
不止是毛大勇的房間,每個人房間的衛生間鏡子上都寫著血字。
「你們的寫了啥啊?」洗漱好的寧昭昭姍姍來遲,像和姐妹兒討論衣服首飾似的,語氣輕鬆,「我的鏡子上寫的是『你們全都要死』!」
「我的也是。」
「我也是。」
「全都寫的一樣的話啊,」袁靖挑了挑嘴角,「沒有創意。」
「大概每個房間都想不一樣的話有點浪費腦筋。」藍奕君攤手。
驚慌到快要站不住的毛大勇震驚地看著他們,仿佛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沒想到他昨晚居然又回來過,」夏詩汶嚼著糖含糊不清地問,「難道是想再找個目標下手,發現我們住在一起,就暫時放棄了想法?」
「說明我們聚在一起,他還是有所顧忌。」
「等等,你們發現一個問題沒?」印天碩從臥室里出來,加入討論,「他如果是鬼的話,會是誰的鬼?雷歐·弗爾森的?如果是人的話,他到底是怎麼進的別墅?是每天從外面走暗道進來的,還是這個別墅有某個我們沒有找到的陰暗角落是他的藏身之地?」
莊園的圍欄都通了電,大門的設計幾乎沒有攀爬的可能,除此之外,他們想不到外人還能怎麼進來。
「這個問題很嚴重,」夏詩汶嚴肅道,「如果是鬼只晚上出現還好,可萬一是人,他還一直藏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那我們隨時都可能有危險。」
「那怎麼辦?」
「我們兩人一組,趁著還沒天黑,抓緊時間把別墅再地毯式搜索一遍。」
「行。」
洗漱過後隨便吃了點東西,他們分成三組,展開更加仔細的搜索,想找到那個神秘人的藏身之處,或者找找別墅里還有沒有他們沒發現的隱蔽暗道。
和其他玩家分開後,寧昭昭和薄微第一時間去看了雷歐·弗爾森房間裡的隱蔽小房間。
裡面什麼都沒有,也沒人進去過的痕跡,連桌上的灰塵都沒有一點異樣。
「難道真的是鬼?」薄微沒有親眼看見過那傢伙,腦子裡不斷分析各種可能。
最後,他關上衣櫃裡的暗道,朝她看來。
欲言又止好一會,才問:「你今晚還去舞會嗎?」
「去啊,」寧昭昭想到和雷歐·弗爾森的約定,毫不猶豫點頭,「正是因為這個神秘人,更是勾起了我的興趣,想去會一會雷歐·弗爾森,今晚應該還會有收穫。」
薄微抿緊唇沒說別的。
在他的心裡,他也希望寧昭昭能去,就算她不去,他恐怕也會想通過那張躺椅去試試能不能成功進入那個世界。
按照原定的計劃,寧昭昭薄微從主臥一直找去書房,除了那個隱蔽的暗室外什麼都沒發現。
並且薄微認為那個人不會藏在暗室里。
暗室只有一扇A4紙大小的窗戶,除此之外進出都是一個地方,這種沒有退路的設計就像一個天然的陷阱,要是被人堵住裡面,連逃都沒法逃,只能束手就擒。
這個別墅里,應該還有其他通道才對。
「哐——」樓下傳來一聲重物栽倒的聲音。
「快來人!!」是夏詩汶的尖叫。
寧昭昭和薄微交換眼色,一起趕往樓下。
在走廊盡頭的某個房間前,印天碩躺在地上,扶著腰發出淒悽慘慘地哀嚎,和他一組的夏詩汶正蹲在他身邊試圖扶他起來。
「怎麼了?摔跤了?」薄微問。
印天碩擺了擺手,說不出話,夏詩汶一臉凝重地接過話道:「剛才有人突然從衣櫃裡撲出來襲擊我們,身手特別厲害,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印天碩差點被他綁走。」
「等等,綁走?」薄微抓住重點強調。
「對,」印天碩摔傷了腰,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似乎想把我捆起來,好在我還能抵擋幾下,他沒得手,詩汶一大喊他立刻跑了。」
「奇怪,他的目的如果是殺了你,為什麼要綁你?」薄微想不明白,這個神秘人的操作已經越來越跳脫。
寧昭昭聽了印天碩的話,終於想明白昨晚神秘人拿著的啥!
是捆成一圈的繩索。
「也許他是需要儀式感?」寧昭昭邊玩手指邊分析,「或許他要抓他去祭祀給惡魔?我玩過類似地遊戲。」
「不是吧?!」印天碩腦仁一陣疼。
腰受了傷的印天碩只能暫時去大廳休息,他現在是目標,不敢留他一個人,夏詩汶只能在一旁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