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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結束,寧昭昭等到所有人都消失後,才走上前和其他玩家會和。
「怎麼樣?有收穫嗎?」毛大勇迫不及待問所有人,「那些女人我看著都差不多,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看你們女孩子有沒有突破了。」
「我沒有發現戴假髮的男人,」藍奕君說,「我試著和好幾個人跳了舞,但應該都不是假髮,眼睛也不像戴了美瞳。」
「我這邊也沒有發現。」夏詩汶一臉喪氣。
手指快要抽筋的寧昭昭慢慢攤開掌心,呲牙咧嘴問:「你們有打火機嗎?」
「這……啥?」毛大勇傻眼。
「頭髮,這都看不出?」袁靖忍不住想訓他。
「我知道,我是想問這頭髮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毛大勇趕緊補充解釋。
寧昭昭指了指手裡的頭髮絲,笑道:「我從我舞伴的頭上拽下來的,這傢伙奇奇怪怪的,剛才還請我喝咖啡,問了我關於莊園和弗爾森先生的看法。」
「妥了,絕壁是他。」印天碩打了個響指。
「不過,還是要做個測試,」薄微小心捻起寧昭昭手裡的頭髮絲看了看,一臉驚異,「你拽下來的時候,他沒罵街?」
少說也有七八根頭髮,一次性從頭皮上扯下來那可不是像蚊子咬那麼舒坦。
「沒有啊。」寧昭昭搖頭。
「可以用打火機燒一下,可以分辨出是真發還是假髮。」藍奕君提議。
第80章 血色莊園(7)
薄微也是這麼想的, 找袁靖借了打火機,拿了一根髮絲點燃。
頭髮絲立刻捲曲,一股塑料味在空氣中迷漫, 燒過的地方凝成一塊小小的黑團。
夏詩汶吸了吸鼻子,說:「假髮的髮絲, 不是真發。」
說完, 她扯下自己的一根頭髮,點燃後比對:「真發燃燒後是粉末狀, 不會有類似於塑料的味道,但是昭昭得到的髮絲不一樣, 應該是假髮。」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雷歐·弗爾森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昭昭今晚會……」毛大勇怯怯地看了她一眼, 仿佛在瞻仰她最後的遺容, 那眼神看得寧昭昭一陣不適。
離她最近的薄微沒理毛大勇, 直接問寧昭昭:「你打算怎麼辦?」
「回去睡覺啊。」寧昭昭張大嘴巴, 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看起來困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夏詩汶一聽就急了:「你還睡得著?你不怕今晚出事嗎?」
「我太困了, 這都大半夜了, 」指了指牆上的時鐘,寧昭昭軟綿綿站起身, 感覺身上的禮服重得像麻袋一樣令人難受, 「依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睡覺, 就算要死也是我死,是不是?」
「你怎麼說的好像你一點不怕死似的,」毛大勇一臉不可思議,「你是有什麼秘密武器嗎?」
「呃?」寧昭昭像被敲響了警鐘, 努力裝作害怕的樣子,「人家當然怕怕啦,可是害怕也不能解決問題呀,只能隨機應變再祈求上天保佑嘛。」
薄微沒說話,盯著她看了會,冷聲問:「真的不需要幫忙?」
「不用。」寧昭昭的眼睛裡寫滿了想回去睡覺的迫切。
見她沒有求助,薄微什麼都沒說,帶頭往樓上走。
藍奕君和夏詩汶也暗暗交換了個眼色,沒有多話,默默離開。
其他人也沒有主動提出要幫忙,在這種輸了就會死人的遊戲裡,能保全自己已經很好了,其他人的生死他們也無暇兼顧。
毛大勇一臉惋惜地盯著寧昭昭的背影嘆氣,仿佛篤定太陽升起後就再也看不見她了似的。
在關上房門前,毛大勇聲情並茂地朝她揮了揮手:「昭昭,拜拜。」
「晚安~」寧昭昭聲音歡快,應付完他後把門一關,蹦到床邊使勁一趴……
好硬的床板,差點把她的骨頭都給震碎了。
換掉身上繁複的禮服裙,本來已經蠢蠢欲動的困意碎在空中,寧昭昭在床上翻了個身,感覺身上哪兒哪兒都疼,這床睡著實在沒有那個躺椅舒服啊。
這個想法一冒出頭,就克制不住地主宰了寧昭昭的思想,她趴在枕頭上想了想,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就朝主臥的方向悄悄走去。
一路上她沒有發出任何動靜,怕嚇著房間裡的小夥伴。
摸黑來到主臥,躺椅在昏暗的屋子裡透著一絲詭異的感覺。
仿佛有一個透明的身軀躺在那裡,陰森恐怖的氛圍瞬間占滿這個臥室。
為了驗證之前的事,寧昭昭看了眼時間,在手機上摁下計時器。
往椅子上一躺,放鬆身軀後,腦袋沉沉秒睡。
困意仿佛被針管給抽空了似的,她睜開眼睛,疑惑地側過頭,發現剛才黑暗的房間裡居然亮起了一盞燈。
床頭柜上一抹暖黃的光線安靜又溫馨,整個莊園的氣氛仿佛在瞬息之間轉變,連帶外面的蟲鳴都有種令人心安的感覺。
本來空蕩蕩的床上居然鋪上了鬆軟的白色被子,屋子裡也多了不少生活的痕跡。
難道……她又做夢了?
儘管臥室開著燈,但屋子裡沒有人,寧昭昭來到走廊里,發現不遠處的書房裡還亮著燈。
地毯上掉著一枚硬幣,她隨手撿起來往衣兜里一塞,抬頭的瞬間看到了書房裡的情況。
有人?
她慢慢挪到書房門口,探頭的瞬間就被屋子裡的人瞧見了。
雷歐·弗爾森一臉煩悶地坐在桌前,跟前擺著一杯喝見底的咖啡,視線特別敏銳地捕捉到門邊的小腦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