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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有人進了他的房間,我懷疑是想鯊掉他!」寧昭昭學著那個神秘人的動作,從門口走到窗邊,假裝舉起刀要下手,「被我撞破後,他打開窗戶跳了下去,動作特別敏捷快速,等我趕到窗邊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好奇怪,」夏詩汶的眼睛觀察著案發現場,越想越不對勁,「如果他的目的是殺掉印天碩,怎麼可能因為被昭昭撞破就罷休。」
「對啊,昭昭看起來也不是……很有威脅的樣子啊,」毛大勇也認為有道理,點了點頭,想到什麼,馬上賠笑地看向寧昭昭,「昭昭,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是覺得你看起來可可愛愛,他不應該一看見你就馬上放棄計劃才對。」
「的確有問題,而且,印天碩到現在都沒醒。」薄微看向還躺在床上打呼的男人,眉頭跳了跳。
寧昭昭摸到床邊,俯身靠近,嗅了嗅,說:「他的呼吸里有酒味。」
「我記得他好像在酒會上喝了酒。」
「不會吧,他怎麼這麼沒有危機感!」
袁靖走上前,使勁推了推印天碩:「喂,醒醒。」
床被推得嘎吱響,印天碩依舊睡得像條死狗。
「掐,掐人中!」毛大勇走上前,手指往上一掐,印天碩皺了皺眉,不爽地哼哼了幾聲。
薄微眉宇緊鎖,去一旁的衛生間接了一盆冷水出來,往他腦袋上一潑,狠狠打了一巴掌:「印天碩!」
「哎……?」終於掀開眼皮的男人發出低低的回應,看清屋子裡的人後,思維混沌地問,「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吃早飯了嗎?我好睏,我不想吃,我想再睡一會。」
「剛才有人要殺你。」寧昭昭站在床邊,語氣輕快地說完一個殘酷的事實。
她這語氣和內容反差極大的消息差點沒有喚起印天碩的反應,他愣了會,細細回想了她的話後,整個人從床上跳起來:「有人要殺我?」
「要不是昭昭撞破,你現在恐怕已經死了。」薄微繼續強調情況的嚴重。
印天碩捂住頭,發出吃痛的悶哼:「有問題,那杯酒一定有問題,我的頭好痛,我從來沒有在遊戲裡睡得這麼沉過。」
「你在舞會上喝過酒?」
「嗯,那個女人怪怪的,端著酒杯非要我陪她喝一杯,否則就不答應和我跳舞,」印天碩使勁晃動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我今晚很倒霉一直找不到舞伴,眼看著舞會就要結束了,我沒辦法就……」
「昭昭你有看清那個人什麼特徵嗎?」薄微沒管處於強烈後怕的印天碩。
「應該是個男人,大概這麼高,」寧昭昭比劃了一下,「穿著黑色的衣服,要不仔細看的話,還很難發現,他的動作很快,身手特別靈敏,不像是普通人。」
「到底是鬼還是人呢?」
「應該是人。」
「可你說他從窗戶跳下去後就消失了啊。」
「人也可以辦到,普通人也許不行,要是他是個身手不凡的傢伙就另當別論了。」
「話說回來,」藍奕君看著寧昭昭,「他顧忌昭昭,才沒有繼續計劃嗎?」
「或許不是顧忌,」薄微難得也出聲贊同,「而是他不打算對她動手。」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薄微的眼神飽含深意,奇奇怪怪地看了她一眼。
寧昭昭大概猜到他為什麼會這樣,薄微在懷疑那個人是雷歐·弗爾森。
他是唯一知道她可以通過躺椅去到另外一個世界,和活生生的雷歐·弗爾森接觸的人。
不過,雷歐·弗爾森不是死了嗎?
剛才的人如果真的是他,難道他根本沒死?
寧昭昭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想了想,沒有當著其他人的面回應薄微的眼神。
假裝什麼都沒get到,她裝作有點不安的樣子往旁邊擠了擠:「也許他是怕我尖叫引來其他人,到時候他就逃不掉了,所以第一時間先脫身再說。」
藍奕君想了想,點點頭:「這個可能性也有。」
「今晚怎麼辦?」
「我們就在一個房間裡休息好了,分開很容易有危險。」毛大勇提議後,回房把自己房間的床鋪抱過來,找了個角落鋪好,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跟著夏詩汶和藍奕君也把東西拿了過來,袁靖沒辦法,不想當異類也跟著照做。
薄微似乎故意在等,寧昭昭也知道他在等,也站著沒動。
等到其他人都把東西搬了過來,他們兩人才走了出去,趁機可以擠出幾分鐘獨處的時間。
「會不會是雷歐·弗爾森?」
「我不確定。」
「你真的什麼都沒發現?」
「我又沒有夜視眼,怎麼可能看清黑暗裡的人,我沒騙你,」寧昭昭知道薄微疑心重,他不習慣信任別人,心裡的每一個疑點都必須找到合理的藉口解釋,「不過我總覺得事情很奇怪,我接觸到的雷歐·弗爾森是個看起來很善良單純又充滿熱情的人,至少我沒有發現他哪裡不對勁。」
「也許他是個善於演戲的人,只是你沒有發現。」
這不是沒有可能,只不過寧昭昭的直覺始終沒辦法接受這個猜測,她似感應到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從臥室收拾好床鋪和背包,寧昭昭怕一會薄微又找她討論,把被子鋪在了藍奕君的旁邊。
男女有別,薄微也不好意思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