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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壞事?
什麼壞事?
希里斯腦瓜里一陣亂七八糟的信息開始瘋涌,最後突然想到那天他們談話中,寧昭昭的「進食」方式。
稀里糊塗,他把壞事和進食劃上了等號。
「我才沒有想那種事。」希里斯雙手抱懷,擺出生疏的防備姿態。
寧昭昭聽笑了,扯了扯他袖子:「那種事是哪種事?」
「認真一點,干正經事。」希里斯張開大手,蓋住寧昭昭腦袋,給她臉轉了個方向。
其他玩家已經開始找線索,或者展開熱烈的討論。
見希里斯還是那麼沒意思,寧昭昭也不逗他了,開始認真觀察屋子裡的情況。
屋子很大,就算他們九個人站在裡面,也一點都不擁擠。
旁邊有一面牆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畫的內容看著挺正常,是一個抱著獅子狗、拿著畫筆,穿著連衣裙的少女。
背景還畫了不少雜物,例如貨架、籠子、動物魔方等等,並沒有直接用一個單色來代替。
少女的視線就像看著他們似的,面帶微笑,笑容莫名帶著一點詭異和傲慢。
在畫正對的牆壁上懸掛著許多個彩色的箱子。
箱子不透光,看不見裡面的東西,正面都有一個可推動的圓片,似乎可以將手伸到箱子裡去。
「這像不像那種恐怖箱?」有人問。
眾人沉默後,這個猜測得到一致認同。
恐怖箱這個遊戲就算沒玩過,至少也看見別人玩過,就是提前在箱子裡裝入未知的東西,讓人伸手進去抓出來、或者通過觸摸來猜測箱子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那個門好像需要鑰匙,」老玩家投入遊戲,開始努力找線索,「鑰匙該不會在這些箱子裡吧?」
牆上的箱子有十八個,五顏六色,看起來就像有趣的玩具。
但一想到這個屋子的名字,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誰知道那些箱子裡有什麼東西啊!
「嘀嘀嘀……」
高處角落發出一連串的警告音,瞬間吸引了所有的視線。
在房間的角落裡,掛著一塊長方形的倒計時顯示屏。
上面顯示著4小時59分48秒的倒計時,並且還在不斷減少。
「到底是怎麼回事……」身邊有人喃喃自語,聽聲音似乎有點發抖,是個非常好聽的男聲。
寧昭昭轉過頭,身邊站著其中一個男新人,之前自我介紹叫葉燃,皮膚白,身材高挑,長得很可愛,像個高中生似的。
不過,之前有人問過他的年紀,他說自己已經24歲了。
那張臉可愛到犯罪,眼睛又圓又亮,害怕的時候葉燃會情不自禁眨眨眼,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輕輕煽動。
略微驚慌的小眼神讓他看起來就像只兔子,可憐巴巴地勾起人的保護欲。
「別害怕,大家一起想辦法。」寧昭昭看他有些可憐,笑著安慰道。
葉燃是個新人,既沒有頭緒,性格也有點內向,不怎麼會和別人打交道。
見有人主動和自己說話,他像遇到救星似的,一下子鑽到寧昭昭身邊:「你好,請問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找線索,離開這個房子。」寧昭昭如實道。
不遠處的希里斯一直在暗中打量,他似乎對寧昭昭有著非常大的好奇,卻又不好表現地過於直接。
別人進遊戲都穿著便於行動的運動服、衝鋒衣一類的,他倒好,打扮得像要去秀場走秀,穿著一身西裝,身姿筆挺帥氣地站在那裡,宛如一個擺造型的男模。
希里斯單手插袋,看寧昭昭和葉燃說得越來越高興,皺了皺眉走上去。
「想到什麼了?」希里斯冷言冷語問,「我看你們聊得很高興。」
「沒說什麼,只是猜測了一下這個屋子的逃脫方式。」寧昭昭連頭也沒抬,直接無視掉希里斯,慢慢朝另外一團玩家聚集處靠近。
那是幾個老玩家,正在商量怎麼找到鑰匙。
「屋子就這麼大,鑰匙能藏的地方不多,我們檢查一遍如果沒有發現,那唯一的可能就在那些箱子裡。」鮑德軒下了結論。
這次大家只介紹了自己的名字,沒人說自己到底進過幾次遊戲,除了新人偶有巴結的行為,其他老玩家的表現都比較獨立,特別積極在想辦法。
大家聯合起來將顯示器的縫隙、畫的縫隙以及每個箱子的邊緣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看到鑰匙,也沒有其他收穫。
「鑰匙應該在箱子裡,不過那副畫可能藏著有用的信息。」阮芳菲分析道。
阮芳菲也是老玩家,冷靜鎮定,似乎隨時都在思考。
她很瘦,穿著一條短褲,褲腿空空的,露在外面的胳膊也沒幾兩肉,就像包著一層皮。
房間倒計時有5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可要克服內心對未知的恐懼,是件非常艱難的事。
哪怕明知道希望都在那些箱子裡,也沒人有勇氣去嘗試。
大家站著你一句我一句分析,最後累了,乾脆直接坐在地上繼續討論。
「我認為那些箱子可能和那副畫上的動物編號有關,」潘立安說,「那幾隻動物的頸圈上掛著數字,應該對應的是箱子的順序,說不定裡面裝的也是同樣的動物。」
這副畫看似正常,但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很多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