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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借著喝咖啡轉移話題,剛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吐回杯子裡:「臥槽,什麼味兒啊,好難喝,這是壞了吧?」
寧昭昭什麼都沒說,她的咖啡也是一樣的,味道怪異帶著淡淡的變質霉味,這不是偶然。
女人盯著他,面上依舊維持著微笑:「抱歉,可能是咖啡包裝袋漏氣了,咖啡壞了,我沒注意到。」
「沒事沒事。」廖星陽尷尬地笑笑,把杯子放下。
「你剛才不是要說默文嗎?說啊,怎麼不說了?」女人乾脆坐在了對面,端著咖啡笑盈盈地盯著廖星陽,表現出對他的話的強烈好奇。
「他就是冷冰冰的,感覺不像個活人,怪怪的,」廖星陽囁嚅著,一邊說,一邊用餘光打量寧昭昭和鍾濤,「而且,他樓上的房間,還有兩具乾屍。」
「……」在聽到乾屍的時候,默千的表情變得很奇怪。
有憤怒有後悔又有著說不出的悲傷,眼眶漸漸泛起了紅。
她沒說話,捧著咖啡似乎在思考什麼,當感覺到鼻尖的酸澀後,她深吸口氣,笑起來:「默文本來就是個奇怪的人,他不是什麼好人,之前在小鎮上大家都不和他來往的,他家裡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我都不意外。」
「這樣啊。」廖星陽乾笑著應付。
「你們有五個人,我這樓上剛好有五個房間,你們一人一間吧。」女人放下咖啡,起身準備往樓上走,似乎要去給他們整理房間。
鍾濤站起身,看了看身邊的同伴,叫住她:「謝謝,我們這麼多人就將就在客廳過一夜就好了,不麻煩你了。」
他的話明顯讓女人很不快,鍾濤已經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是好感度被扣除的提醒。
「這個小鎮不是你們表面看著那麼平和,相信你們早就知道外面有什麼樣的危險,才會堅持要到我家來躲,」女人站定在階梯旁,雙手抱懷,昂起下巴,眼神里是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傲慢,「我也不想為了你們打掃那麼多房間,但是有些規矩也是沒辦法的,必須遵守。你們如果想活過今晚,最好乖乖一人住一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廖星陽和喻茵彤欲哭無淚,兩人看向鍾濤,眼神帶著祈求。
之前分開住兩個房間,他們都怕得要死。
現在要是一人一間,要真遇到危險豈不是孤立無援?
尤其是廖星陽和喻茵彤,他們兩個嚴重缺乏安全感,一個人待著就忍不住自己嚇自己,幻想出無數嚇破膽的恐懼畫面和猜測。
哪怕半空飄過一隻蚊子,他們都懷疑蚊子是種會變形的怪物,馬上就要幻化成原形,張開血盆大口咬死他們。
「你的意思是,我們必須一人住一間,如果違背這個規則,會有邪惡力量殺掉違規的人?」鍾濤思考了會,問出的問題有著非常明確的針對性。
女人點點頭,無奈嘆氣:「沒錯,我的屋子被邪惡力量控制了,臥室絕對不能混住,否則會招來……某些東西。」
鍾濤沒有再問,默默地點了點頭,目送女人上樓。
等到她離開後,寧昭昭挪了挪,壓著音量問:「鍾哥,要是NPC的好感度被扣成負的了,會怎麼樣?」
「emm……一般來說,如果NPC有極大的攻擊性,會被第一個攻擊。」
哦豁,果然沒好事。
守著最後10點好感度,寧昭昭決定當一個討喜的小白兔。
「鍾哥,真的要分開睡?」廖星陽越想越怕,擠過來挨著鍾濤哀求,「我們一起睡吧,我真的害怕。」
「你沒聽到那個女人的話嗎?你想害死我們?」本來就暴脾氣的裴閱實在看不慣廖星陽畏首畏尾的樣子,遊戲都開始幾天了,居然還沒進入狀態,只想著抱大腿。
「可是……」
「沒有可是,自己睡自己的。」鍾濤冷酷無情。
這屆新人太難帶了,他心累,提前感受到了當爸爸的辛酸。
女人從樓上下來,笑盈盈地看著他們:「房間收拾好了,你們要是困了就去樓上睡吧。」
說著,女人去了角落的洗手間,沒一會就回到客廳和他們一起坐著,看起來倒是很善解人意,脾氣也不錯的樣子。
但寧昭昭感覺得出,這都是假象。
她的身上有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仿佛所有的溫柔、禮貌都是一種懈怠警惕性的毒藥,想讓他們一點一點被危機浸透,最後無力反抗。
「不早了,那就睡了吧。」裴閱瞪了眼還在發抖的廖星陽,起身提議。
他站起來的動作很大,一不小心把咖啡撞倒在了寧昭昭的裙擺上。
淺色的裙擺沾上一小片咖啡漬,看起來非常顯眼。
「不好意思,能借用一下衛生間嗎?」寧昭昭站起身,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好孩子,乖巧地提著裙擺。
女人離她很近,點點頭,指了下剛才出來的地方:「就那裡。」
「謝謝。」
寧昭昭要去洗手間,正好要從女人身旁走過。
就在擦肩而過時,她嗅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
怎麼會?
這女人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味道?
肚子越「餓」,寧昭昭越能聞到一種從男人身上飄出的特別的氣味。
那是可以讓她飽餐的男人的陽氣,和鍾濤、裴閱坐在一起時,她偶爾也能隱約聞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