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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有興趣,寧昭昭仔細想了想,手指貼著下巴,陷入一種矛盾的思考中:「我也不知道這算是夢還是……有點亂……」
說著, 她站起身,重新將那張舒服的椅子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
在夢中,弗爾森房間擺放的椅子也在這個位置,甚至沒有絲毫移動。
仿佛這個椅子有著特殊的能力,可以讓人夢到已經死去的人。
寧昭昭一時間不敢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夢。
畢竟剛才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真實,真實到她沒有一點做夢的感覺,要不是最後是從這張椅子重新醒來,她甚至懷疑自己去了另外一個空間。
薄微見她不說,忍不住催促:「你怎麼又不說了?」
「就是有點困,好睏啊,我還想睡。」寧昭昭說著又去看那舒服的躺椅,還想再睡一會。
她剛要走過去,被薄微拉住,「你再睡下去就天黑了,你確定不仔細找找線索?天黑了那個舞會可能還會出現,我們至今不知道那個舞會是什麼意思!」
「行吧。」特別無奈地應了聲,寧昭昭拖著腳步往外走。
她站在走廊里張望了下,突然看到盡頭的書房,徑直朝著那頭走去。
書房的布置和她剛才看見的幾乎一樣,連電話都放在同樣的位置,她甚至還能回憶起剛才見到雷歐·弗爾森坐在書桌前的情形。
一旁的薄微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看見她盯著電話發了會呆,突然目標明確地走到了桌邊。
寧昭昭拿起電話聽筒湊到耳邊,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電話線路似乎已經被停掉了。
「聽到了什麼?」薄微莫名其妙嚴肅起來,問。
「什麼都沒有。」
「……」
見她來就朝電話靠近,薄微還以為寧昭昭有什麼特殊線索,心裡一陣期待後又陡然落空。
薄微就那麼跟著她,去完書房,又走到一個空蕩蕩的屋子。
這屋子之前老大叔也沒介紹是幹嘛的,只有一排排空空的柜子,裡面什麼都沒有,隔板上落了一層淡淡的灰塵。
「這裡面的東西沒有了,」指了指柜子,寧昭昭看向薄微說,「本來放著很多值錢的東西,全都沒有了。」
「你怎麼知道?」薄微不解。
「我剛才做夢在夢裡看見的,」聽起來毫無參考性的話,被寧昭昭說的像真的一樣,「有很多值錢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被帶走保管了。」
「也許是弗爾森家族的人帶走了,」薄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相信她做的夢,直覺告訴他,那應該不是一個單純的夢,「看來只留下了一些不值錢的東西,呵,還威脅我們不能破壞這裡的玩意兒,說不定其他的擺件都是假的。」
「今晚你還參加舞會嗎?」寧昭昭沒有附和他的話,突然轉移了話題。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看到過能說會跑的雷歐·弗爾森後,她對舞會有種莫名激動的期待。
她懷疑,舞會裡藏著故弄玄虛的弗爾森本尊。
不過她之前仔細觀察過,並沒有看到金髮的人,難道他並沒有出現在舞會?
直覺和眼睛所見有了衝突,連寧昭昭也不敢隨便下定論。
「當然要去,」薄微毫不猶豫回答,「那個舞會也許會幫我們觸發任務,越來越接近真相。」
真相——
雷歐·弗爾森虐殺所有人的目的和真相。
舞會的意義。
這個別墅里似乎藏著許多他們還未知曉的秘密。
「你在舞會上看到過金髮的人嗎?」寧昭昭問。
薄微想了想,搖頭問:「你是認為弗爾森會出現在舞會上,只是我們還沒碰到?」
「也許,他已經出現了。」
「可是金髮很顯眼啊,應該很好辨認的。」
「舞會上的人太多,或許他用某種方式隱藏了自己的特徵,比如假髮,今晚再仔細看看好了。」說完,寧昭昭又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慢悠悠往前走,一副隨時都會睡著的樣子。
連續在別墅里尋找線索,大家收穫甚小,甚至有些沮喪了。
不少人坐在大廳里休息,也不怎麼怕牆上的巨幅自畫像,優哉游哉地討論即將可能發布的遊戲任務。
大家覺得觸發任務還是得靠參加舞會,這就像一個被打開後就關不上的開關,他們今晚註定逃不過了。
寧昭昭和大家說了自己的猜測,讓所有人今晚留心舞會上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出弗爾森,也許會觸發更重要的任務。
時間過的很快,吃過晚飯之後,大家回房休息了會,等到19點30左右都做好了去參加舞會的準備。
每個人都穿著價值不菲的禮服,特意打理了漂亮的髮型,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向傳來音樂的大廳。
毛大勇不安地扯了扯領結,小聲問身邊的袁靖:「今晚會不會還叫我們跳舞?」
「跳就跳唄。」袁靖無所謂地聳聳肩。
「可是不能遇到特定目標啊,」隔著衣服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毛大勇的額頭已經開始冒細細的汗珠,「萬一我太倒霉……」
「這都什麼還沒發生,你就自己嚇自己,」袁靖打住他的話,有點不耐煩,不想聽他再說下去,「膽大心細,畏首畏尾並不能活到最後,要勇於探索、善于思考,懂?」
袁靖算是毛大勇的前輩,他也是個有經驗的老玩家,多次遊戲總結了不少經驗,想比之下,毛大勇就顯得沒頭沒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