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頁
失魂落魄的寧昭昭走出去，看見希里斯正擰著兩條尾巴看。
她又想到自己跑掉的小寵物，心在滴血。
「跑了？」希里斯看她一臉受挫，就知道狐狸不見了。
狐狸是何等狡猾的生物，怎麼可能輕易被抓住。
就算是被打回原形的九尾狐，也有自保的本領，哪怕是斷掉尾巴。
「跑了，」寧昭昭失望地長嘆口氣，小模樣可憐兮兮的，「就剩兩尾巴了，哎。」
希里斯把尾巴往她懷裡一塞，她坐在椅子上，一邊嘆氣，一邊撫摸。
「要不拔掉給你做個圍巾？還挺長的。」眯著眼睛比劃了一下，兩條尾巴的長度足夠了。
寧昭昭搖搖頭，一本正經：「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拒絕真皮產品。」
「……」
莫名其妙被上了一課是怎麼肥事。
寧昭昭在馮姐家找來些魚線，在尾巴末端編了半天，自己做了個掛繩，把兩條尾巴掛到了自己的背包上面。
「咦？還挺好看。」背著背包的她蹦了兩下，尾巴隨著她的動作搖晃。
希里斯突然有點同情那隻九尾狐。
來了一趟，誰也沒傷著，尾巴丟了兩條。
慘，真慘。
遇到寧昭昭果然是遇到了泥石流。
此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馮姐似乎還沒回來，寧昭昭和希里斯一合計，決定天亮之後，先去找學生證上的女生談談，探下口風。
現在就快天亮了，也睡不了多久，兩人在樓下一人躺了個竹椅打盹，像乘涼的老大爺似的。
等到天色全亮了後，馮姐踩著輕快的腳步從外面回來，一眼就看見寧昭昭放在桌上的背包。
上面兩條毛茸茸的尾巴讓馮姐眼睛放大，震驚到立刻衝上去，把睡著的寧昭昭搖醒。
「這尾巴……」馮姐指著桌子，差點語無倫次。
「啊，昨晚你沒在家，有隻九尾狐來攻擊我們。」
「這尾巴是她的？」說話的聲音有點發抖，馮姐直直地看著她，情緒有點奇怪。
「對啊，」寧昭昭一頓，有點心虛地問，「該不會……是你朋友的吧？」
「當然不是！」屏氣凝神聽答案的馮姐激動地一拍腿，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哈哈哈哈哈，那個臭狐狸，自以為有九條尾巴整天嘲笑我，笑我的尾巴丑，笑我尾巴少！它也有今天！」
【新消息】馮玉琴好感度+15，當前好感度77。
有點摸不到腦門的寧昭昭傻住。
馮姐激動地跳起來，在寧昭昭的臉上使勁親了一口：「昭昭，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給你做！人肉也給你做！」
「我我……我不吃人肉，」有點迷茫的寧昭昭趕緊搖頭，「我可以……吃饅頭嗎？還想吃涼拌小菜，再要個紅薯粥。」
「沒問題！」馮姐應了聲，轉身就去了廚房忙活，不出一個小時就做了滿滿一大桌子早飯。
明明就只有他們三個人，早飯卻做出了七個人的量。
不止有寧昭昭想吃的饅頭，馮姐還給她烙了三個手抓餅，還給希里斯愛屋及烏烙了一個，除此之外，不止有紅薯粥，還有皮蛋瘦肉粥。
偌大的院子裡，飄著濃濃的香味，寧昭昭盯著一桌子吃的，犯了難。
該先吃哪個呢？
最後，馮姐直接把手抓餅、饅頭全堆在她其中一個碗裡，又給她舀了兩碗粥。
「馮姐，你好像知道昨晚那個狐狸是什麼來頭？」希里斯早就從馮姐的話里聽出端倪，一直想問清楚她知道的事。
但礙於馮姐心情大好，急著給寧昭昭做早飯，他沒找著機會。
現在大家都坐下來吃飯，正是聊天的好時機。
馮姐嚼著饅頭，若有所思地盯著院子角落的薔薇花：「當然認識，就是她帶我來的這個村子。」
「你以前不在這個村子？」
「不在，我也是3年前才來的，以前……」馮姐說著突然一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以前我在另外一個村子外生活，後來遇到她，就來了這裡，她還帶了一個姐妹兒來這裡。」
「你好像不太喜歡那個九尾狐啊，為什麼還要跟著她？」
馮姐瞟了希里斯一眼，一副嫌棄他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也說了，她是九尾，我才兩尾，她要是不想讓我離開，我是打不過的。」
「那另外一隻呢？」
「一尾，小菜一個。」
「這是不是另外一個狐狸？」寧昭昭摸出一張學生證，把上面的照片給馮姐看。
馮姐瞟了一眼，搖搖腦袋，埋下頭喝粥：「不是，這是之前被賣到村子裡來的姑娘，很可憐的。」
還真是！
寧昭昭和希里斯面面相覷，覺得馮姐一定知道不少事。
「那她們怎麼幫著九尾狐辦事，」雖然沒有證據，但寧昭昭假裝什麼事都知道了，把那些女孩和九尾狐串在一起，開始套馮姐的話，「是被控制了？」
「你怎麼知道？！」馮姐訝異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問，「是她們告訴你的？向你求救了？」
「是啊。」順著馮姐的話，寧昭昭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靠近真相。
「別管了，這事你很難辦，就別給自己惹麻煩了。」馮姐沒有再說什麼，揮了揮手，又給寧昭昭的碗裡放了一個手抓餅。
無論他們再問什麼，馮姐都懶洋洋的，回答地有一搭沒一搭，也沒什麼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