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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昭昭想了想,餘光飄過有些動搖的薄微,輕輕問:「我可以說說自己的看法嗎?」
「你說。」薄微自己也有些猶豫,他希望有人能提供更有用的辦法。
「在另外一個空間,我暫時沒有遇到明顯的危機,就算那個神秘男人有什麼打算,至少他還處於觀察的階段,不一定會馬上行動,」寧昭昭一邊說,其他人聽得特別認真,時不時點頭附和,「但是我們現在這個空間有著明確的危機,至少有兩個神秘人在暗,我們在明,他們的目的可能是將我們一一殺掉。」
「所以,我認為亦君跟我參與計劃,其他人分別在兩個地方保護我們,」寧昭昭給出自己最終的見解,「如果通過這兩個東西真的可以去同一個空間,亦君是女孩子,向雷歐·弗爾森解釋的時候,對方的防備心也可能會比看見男人更輕一點。」
「這樣……行嗎?」薄微看了眼藍奕君身上的傷口,有些不確定這樣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仔細思考了寧昭昭的計劃,藍奕君點了下頭,說:「我身上的傷不礙事,我認為昭昭說的有道理。」
「那你們誰從躺椅過去,誰去地下室?」夏詩汶的眼睛在藍奕君和寧昭昭身上來迴轉動,對她而言,地下室那個椅子就是代表著危險的存在,「之前昭昭都是從躺椅去那個空間,似乎也沒遇到過危險的事,可地下室那個木椅……」
藍奕君只是去了十多分鐘就添了兩道傷口,換其他人去,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確定。
之前藍奕君說過,她不需要人保護,寧昭昭猜測她是個練家子,絕對不是只靠頭腦的普通人。
連她都受了傷,換夏詩汶或毛大勇,怕是被那個神秘男人一擊斃命。
仔細想想,藍奕君這個人選似乎更適合了。
她是唯一一個和那個神秘男人交過手還成功身退的人。
藍奕君怕其他人反對,毅然決然道:「還是昭昭從躺椅過去,我從地下室的木椅。」
「你……別硬撐,」夏詩汶看了眼她包紮好的傷口,「萬一你再遇到那個男人怎麼辦?」
「就是因為有這個可能,我才必須讓昭昭從躺椅過去,」身為計劃的一角,藍奕君淡定地笑了笑,「昭昭已經和雷歐·弗爾森有了交情,她不需要重新取得他的信任就能得到幫助。如果我們在同一個空間,就算我再遇到那個男人,她可以讓雷歐·弗爾森帶人來幫忙。可如果我們調換的話,雷歐·弗爾森看見一個陌生的我出現,恐怕不會輕易相信我說的話,事情會變得越來越複雜。」
「亦君說的有道理,」儘管不放心,可薄微認為藍奕君的分析是正確的,「等昭昭先過去,可以試著用字在手上留下信號。」
「但是,我們不要想的太樂觀,信號是單向還是雙向的,目前都不清楚。」
「沒關係,就以時間來定,昭昭先從躺椅過去,我稍後跟上,這樣可以縮短不必要的時間。十分鐘,十分鐘以內,要是沒有碰頭,遇到危險就立刻撤。」
「我會抓緊時間的。」寧昭昭拳頭一握,熱血地大聲保證。
沒有急著行動,大家吃了點東西又休息了一會,打算按照之前的方案實行計劃。
「我說……為什麼不把躺椅和木椅放在一個房間,這麼一來,就不用分散我們的力量了啊。」毛大勇得意地一拍胸口,覺得自己這個提議特別厲害。
然而大家都無聲地望了他一眼,袁靖和夏詩汶甚至懶得解釋。
空間感應這種事,往往意味著這一件東西在兩個時空都有著重要意義。
同時,速度、位置和一些特別不起眼的細節也可能是決定性因素。
也就是說,當他們把東西移動、破壞後,很可能失去它原有的功能。
「如果移動了它們,影響它失去了這個功能,你負責?」薄微停下腳步,冷冷地望著那個身形笨拙的男人。
毛大勇一愣,撓了撓腦袋說:「也可以試試嘛。」
「萬一試了導致它永遠失去傳送的效果,你負責?」袁靖也忍不住懟道。
老玩家遇到過不少類似的情況,有人自以為是,玩些小聰明的手段,最後的結果就是導致這個功能失效、甚至再也無法恢復。
當不確定這麼做會不會有影響時,最好的辦法就是維持原樣,不要冒著連自己都不確定的風險破壞現有的平衡。
平日裡最喜歡反其道而行的寧昭昭都沒有贊同毛大勇的提議,一時間,他就像個傻子似的被孤立在一旁,默默閉緊嘴巴不再亂說。
寧昭昭必須去樓上的主臥,藍奕君要去地下室,商量之後,薄微一個人留下保護寧昭昭,其餘的人全都去地下室全力保障藍奕君的安全。
已經對毛大勇不抱期待的其他人,直接把他的戰鬥力排除,剩下能幹事的只有袁靖和夏詩汶。
袁靖的身手不是太強,他需要多一個人輔助,把毛大勇和夏詩汶都派給他是最好的搭配。
之前檢查屋子的時候,袁靖發現了一對對講機,休息的時候充好了電,一個他自己留著,一個給了薄微,可以方便隨時聯繫。
二樓的主臥房間裡,只有薄微和寧昭昭兩個人,連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一點迴響:「你放心,我不會離開這裡一步。」
「我當然相信你,」拍了拍他的肩膀,寧昭昭一臉淡定,「我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