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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酷拉皮卡全族被殺,但是大部分的火紅眼自毀或是不知所蹤,但是世界上記錄在案並且有名有姓的火紅眼一共有36對。
每一對都沾染著罪惡,每一對都價值連城。
酷拉皮卡想要得到進入拍賣會的資格,出了讓自己迅速強大起來以外,沒有其他辦法。
花顏眨了眨眼睛,酷拉皮卡的人生經歷以及火紅眼的特性,不由得讓她想起了宇智波一族。
酷拉皮卡想要在短時間內強大到足以跟旅團正面槓的地步,那他原本的打算無需思量,便是打算利用——制約與誓言。
所謂的「制約與誓言」,便是在修行念能力的時候給自己的念能力附加前提條件,通過限制來大幅度提升自己的念能力,往往能創造出許多麻煩卻神奇的技能。
比如說幻影旅團的團長庫洛洛.魯西魯,他的能力是盜取別人的念能力,聽起來簡直跟開了外掛一樣,但是實際上他的制約也多得令人瞠目。
盜取別人的念能力,前提是「要親眼看見對方的念能力」、「詢問跟對方的念能力有關的問題並得到對方的回答」、「讓對方的手放在書封面的手印上」、「所有條件要在一小時內全部完成」,而在盜取能力之後,戰鬥時需要「用手接觸具現化的書籍並且翻到使用念技的那一頁」。
最後是「原念能力所有者死亡,念能力消失」。
想要完成這些制約,無疑要做一個兩面三刀騙取他人信任的竊賊,心機手段偽裝與機會缺一不可。
——所以才被稱為「盜賊的秘籍」。
但是酷拉皮卡跟旅團對上的時候沒有太多可供思考與顧慮的前提條件,以節省時間為前提,他想要使用的無疑是「誓言」。
比如說,立下「這個能力只對幻影旅團有效」,或者「違反某項規定我會頃刻斃命」之類的誓言。
這些誓言的確能在短時間內讓酷拉皮卡的念強大到足以給旅團造成麻煩,但是後遺症也是相當嚴重的,酷拉皮卡相當於是犧牲自己的前程去換取復仇的機會。
如果是花顏來教導酷拉皮卡,這種時候她無疑會用嘴炮轟得對方懷疑人生,順著她的思路來走不可。
但是宗三不擅言辭,更不會花顏那些幾乎可以媲美洗腦的攻心之策,他只是在問清楚酷拉皮卡的打算後,帶著酷拉皮卡去看了光明背後的影子。
比起一昧執著幻影旅團,倒不如讓他將目光放得更加長遠一點。
花顏和宗三帶著酷拉皮卡去了流星街,旅途的過程中,酷拉皮卡已經學習了念能力的體系以及念的基礎,因此抵達流星街後,他自保是沒有問題的。
「流星街並不是人人都會念,但是可以說,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念能力者,都出自流星街。」
殘酷的環境以及物競天擇強者為尊的生存法則,讓流星街這個泥沼誕生了無數怪物般的強者。
花顏、宗三、酷拉皮卡,每一個都是世上難得的美人,他們這樣的存在落在流星街里,簡直像是無盡黑夜裡的一盞明燈,吸引得蛾蝗螞蜂蜂擁而至。
為了讓酷拉皮卡了解到何為「殘酷」,花顏和宗三都沒有留手,幾乎將所有來犯的敵人都斬盡殺絕。
是立威也是恐嚇,否則以他們的美色,難保有不要命的人想來個牡丹花下死。
為了一點食物和水就能毫不猶豫地出手殺人,吃人、背叛、謀害、偽裝、殘忍,幾乎就是流星街的主旋律。
這裡的一切都刺痛了酷拉皮卡的雙眼,而當他知道幻影旅團就是在這裡誕生的時候,他眼底的火焰如同黑夜裡的火炬般熊熊燃燒了起來。
殺不盡世間的魔鬼。
「毀了一個幻影旅團,還會有蜘蛛旅團、逆十字旅團、盜賊旅團……數不勝數。」
流星街雖然殘酷,卻是代表這個大陸現況的最鮮明的標誌。
「如果你非要去詢問幻影旅團為什麼要殺害窟盧塔一族……」花顏偏了偏頭,「他們只會告訴你一個答案。」
——「殺了就殺了,誰叫你弱?」
「即便是死亡,也不可能讓他們悔過。」
酷拉皮卡猛然攥拳,磨得圓潤整潔的指甲在掌心掐出了白痕。
他日日夜夜沉浸在仇恨之中不能解脫,他幻想過無數次,用自己純白的雙手將那群罪人折磨得痛哭流涕跪地求饒,幻想過無數次將他們的頭顱帶回窟盧塔的墳地高高掛起以慰亡者的在天之靈……但是他在仇恨的苦海中掙扎,那些人卻原來到死都不會懂得悔過。
他們……他們怎麼能不悔過?!
明明!是這樣的罪人!!
酷拉皮卡的雙眼化作了血紅,那雙仿佛有火焰燃燒其中的眼睛,將眼角淌下的淚水映得鮮紅如血。
酷拉皮卡跟著花顏和宗三,在流星街里生活了一個月。
他以為這個陰暗殘酷的世界裡沒有光明,誰知道一個月以後,他們步行走入了一個畫風大變的區域。
街道上隨處可見的垃圾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房屋實在破敗以外,倒是有了幾分整潔,四周沒有亂七八糟的雜物,一切看上去都井然有序。
有衣著破爛的孩子在大白天裡走在街道上,神情雖然依舊冷漠而又警惕,但是行走的步伐卻已經鬆快了些許。
酷拉皮卡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問道:「這裡是一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