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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三也自然地在老松樹身邊的蒲團上坐下,接過了主人家遞來的清茶,這個場景實際並不陌生,因為以往老者都不吝於開導他們這些晚輩的。
「你跟小玫瑰交換了身體,自然也察覺到了什麼吧?」老松樹樂呵呵地咬著櫻餅,笑得見牙不見眼,「你既然來找我,可見你們果真都是好孩子啊。」
面對著老松樹這般心寬的態度,宗三輕嘲地勾了勾唇角,慢聲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將籠子的鑰匙遞給了籠中鳥,就不怕我飛走還毀了鳥籠嗎?」
宗三左文字並不愚蠢,當他第一次和花顏互換了身體之後,他就意識到了花顏之所以會成為「審神者」,定然是事出有因的。
她走在一條布滿荊棘和坎坷的路上,而老松樹則是那個順水推舟的人,輕描淡寫地在她身後推了一把。
「審神者」這個位置,定然有什麼是花顏所需要的。
「你如今既然來找我了,那自然也是沒有這份壞心的。」老松樹眯著一雙瑩綠色的眼眸,你很難想像到老人布滿褶皺的臉上會出現這麼一雙生機盎然的眼眸。
「雖然對你的過往並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如今是不是用另一種方式感覺到了自由的味道?」
宗三眼眸流轉著淺淡的輝光,冰冷卻又扎人:「她是你孫女,你卻讓她任性妄為至此,到底是信任她,還是根本沒放在心上呢?」
宗三根本看不透老松樹的想法,就如同他無法理解為什麼花顏會對眼下兩人互換身體的境況保持著那樣的樂觀與趣味。
當宗三第一次用花顏的身體睜開了眼睛時,他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在面臨一個極致的誘惑,幾乎讓他忍不住神思動搖。
他,宗三左文字,這一振以「奪取天下人之刃」作為神基而誕生付喪神的刀劍,與一位天生地養的花妖交換了所有。
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力量、命運以及靈基。
如果不是腦海中的記憶尚存,他幾乎就要以為自己才是花顏,而不是宗三左文字。
老松樹難道不知曉這個發現對籠中鳥有著怎樣致命的吸引力嗎?他完全可以掙脫牢籠,殺死「宗三左文字」,從此以後以植物之靈的身份存活於世。
——徹徹底底地擺脫掉「籠中鳥」的身份。
不再受人類所控,不必再為這無盡絕望的歲月而心有不甘,不必強迫自己接受器物之靈無法抉擇主上的命運,他完全可以走出牢籠,飛向更廣闊的天空。
饒是宗三左文字毫無歹意,這個想法也依舊不受控制地出現在腦海里,所以他才會感到郁怒以及難以釋懷。
天生地養的植物之靈,嚴格來說,並沒有所謂的血緣關係,他們是一個族群,彼此互相照應,以兄弟姐妹相稱,卻也難逃植物本身「承天命」的本性。
在他們眼裡,堅韌不拔的生存與花期一過而來的枯萎死亡都是必然發生的事情,容得下生與死,導致這個種族的感情也淡薄致遠,從容得近乎冷情。
就如同老松樹,他明明知道只要宗三左文字哪怕是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之意,花顏都必然會身陷險境,畢竟他如今才是「審神者」。
但是他知道這些,卻還是束手旁觀,從不插手,直到宗三找上門來為止。
是信任嗎?是狂妄嗎?到底是怎樣的心大,才能讓他將孫女的命運交給所謂的「信任」來做決定?
想到這些,宗三心裡又不免有些怨,就好像一個嘴饞的孩子面對著一盒香甜可口的糕點,卻又必須背著手忍住那幾乎要咆哮著撕扯著他靈魂的渴望。
而拿糕點逗他的人又何其殘忍?
拿了,他就不再是他自己;不拿,他或許就永遠失去了擺脫鳥籠的機會。
拿選擇來逗弄一隻無力反抗的籠中鳥,難道會讓這些人感到愉悅嗎?
……真是令人,不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老松樹:哈哈哈你想太多了!只有孫女那個狗比禍害人的份!而你臉皮不夠比!遲早要輸給那個大狗比!
小玫瑰:哈哈哈你想太多了!每天想到小姐姐都能從夢裡笑醒!看看鏡子看看你!這輩子自戀都在所不惜!
老實娃子宗小三:……閉嘴(黃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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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很多小天使說跟我有緣?
哦,你們不知道咱家是尊崇道系和法系的嗎?(冷漠.jpg)
咱們換個法系的說法。
更新慢什麼的——都是命。
感謝【隱形人】、【兔子想吃窩邊草】、【驪歌】、【影子】、【淺夏雲卷花開早】、【隱形人】、【白展】、【安靖】土豪們的地雷打賞~!笑嘻嘻地挨個麼麼噠一下~!揉揉你們的小肥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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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波基友的預收文:
(穿書)如何讓一位天使墮天?———從名字上就已經能感覺到森森的惡意了。
作者:碧落殤
文案:
如何讓一位天使墮天?
阿娜絲塔西婭答:和他談戀愛。
如何讓一位審判長墮天?
阿娜絲塔西婭依舊回答:和他談戀愛。
……
穿越到了一個仿歐洲中世紀的架空世界,阿娜絲塔西婭很無奈,對於神學院教導的各種傳說以及禱告,阿娜絲塔西婭覺得很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