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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見過,而且他還懷疑那是自己倒霉弟弟的後代呢。
不過這事就暫時別提了,在自家姑姑的面前還是要維護一下父親作為兄長的臉面和節操的。
殺生丸身為「哥哥」,將心比心,也不樂意讓弟弟妹妹知道自己的黑歷史。
他卻是不知道,犬大將在花顏這裡已經完全沒有形象可言了。
「知道了。」殺生丸用尾巴化形後的雪白皮裘將花顏推遠了一點,「你去玩你的,我們又不指望你幹活。」
花顏頓時宛如一隻廢狗一樣地趴下了。
自從殺生丸從團寵小奶狗變成高貴冷艷的高嶺之花後,他就繫著鮮紅的紅領巾(不是)踏入了廢嬸製造機的團隊中,以至於花顏在這條作死的不歸路上越發喪病。雖然說面上冷淡矜持又悶騷,但是不管是莎拉娜還是殺生丸都有過在心裡暗搓搓地想著承包這個天下給自家舅舅/姑姑作死的打算呢。
殺生丸抱著刀帳衣袂翩然地飛走了,臨走前在本丸一眾付喪神的要求下,花顏將藥研的本體刀別在了腰間,以備不時之需。
而另一邊廂的主角組們,跟花顏這邊的悠閒自在大相庭徑,因為他們年紀最為幼弱的原因,許多不敢挑戰強者的考生都將目標放在了他們的身上。
酷拉皮卡的目標是他們的老對頭東巴,其他人的目標也不難,唯獨萌大傑的主角待遇,一挑就挑中了宿命的對手——西索。
「我們的卡牌會是誰的目標呢?」花顏暗自思忖。
這個問題沒過多久就有了答案,花顏吃著晚餐的時候,宗三拔刀擋下了從暗處飛出來的三張直刺要害的撲克牌,之後他們就得到了一隻變態。
酷拉皮卡是怎麼評價西索的呢?
——「雖然並不覺得這種人有成為獵人的資格,但是那魔術般華麗的戰鬥方式以及強大的實力,實在讓人沒有置喙的餘地。」
西索不犯病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魔魅而又優雅,甚至還帶著一點危險的溫柔。
他對著花顏和宗三微笑,他們三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居然有種同色系風格美人的錯覺。
花顏扭了扭脖子,覺得體內屬於戰鬥狂魔的因子在沸騰,血液在血管里滾燙。
「比起銀色大蘋果那絕對碾壓的非人實力,你好似更能令我興奮呢。」西索舔了舔夾在指尖的撲克牌,低低地笑出了聲。
花顏點點頭:「那畢竟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你會被碾壓那也是正常的。」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西索哼笑,「黑暗大陸嗎?」
「你知道?」花顏有些詫異地揚了揚眉。
「嗯哼,略有耳聞呢。」西索語調悠揚地道,「你如果能給我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我就告訴你黑暗大陸的線索,如何?」
花顏眨了眨眼,她對黑暗大陸沒什麼興趣,但是她對西索口中黑暗大陸的線索很感興趣。
西索和花顏打了起來。
不使用殺傷力高強的靈力與魔法,單純以肉體的力量硬碰硬,這種情況下,女性是遠遠要遜色於肉體強勁的男性的。
西索的戰鬥意識、反應能力以及格鬥術都已經登峰造極爐火純青,花顏估算了一下,殺生丸在不使用妖力的前提下估計只能仗著妖怪強勁的體魄和自愈能力跟西索打一個平手,如果一時大意甚至還可能落敗。畢竟西索出身流星街,一招一式都是奔著要人性命去的,精準毒辣至極。
西索的招式強大,花顏也不遑多讓。
她從降世化形的那天開始就註定面對黑暗陣營的強者們永無止境的追殺,他們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自然不會有手下留情的說法。
兩人硬碰硬地打起來,拳頭與骨頭相撞的瞬間爆發出讓人牙酸的悶響,幾乎讓旁觀者膽寒。
躲在灌木叢里的小傑屏住了呼吸,眼底藏著驚駭,他雖然對自己的實力並不過分誇耀,但是他依舊是自信的,直到今天——
他見識到了兩位強者的巔峰之戰,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戰鬥的節奏韻律會這樣的奇妙,原來除了手中的武器以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能用作攻擊或是防守。
小傑握緊了手中的釣魚竿,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
「我覺得你的念真的挺噁心的。」花顏一把揪住西索「伸縮自如的愛」,那種宛如握著被人嚼過的口香糖的手感讓花顏皺了皺眉,「而且是柄雙刃劍。」
花顏雙手猛一使力,西索就反而被花顏拉扯著甩上了天空,花顏動用了自己在火影世界學到的體術,飄上天空將西索一頓暴揍之後將人狠狠地懟進了土裡。
兩人就這麼打了兩個小時,直到最後花顏忍無可忍地拗斷了西索的四肢。
四肢以奇怪的姿勢扭拐著的西索咬著一張撲克牌,藉助著脖頸的力量將撲克牌甩出,割斷了花顏的一縷鬢髮,在她臉頰旁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花顏暴走了,喪失理智的自戀狂魔將西索摁在地上一頓暴揍,一招一式拳拳到肉,那肉體被重擊後砰砰砰的悶響聲在樹林裡迴蕩,驚起雀鳥一二。
原本在土裡安眠的伊爾迷被這動靜吵醒,將自己從坑裡拔出一個頭之後看了一眼兩人的戰鬥方向,決定考試結束後就去抄了西索的家產。
——像他這種亡命之徒就不應該有賒帳這種仁慈的機會。
最終,是宗三攔下了想要把西索串在鐵棍上燒烤的花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