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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負著母親的愛,和舅舅師長們的栽培,那些對父親帶著怨的恕,還有所有忍者腥風血雨淒涼的一輩子。
「我是宇智波莎拉娜,我的父親是宇智波的後裔,我的母親是千手之徒。」
——「我要這個時代為我而改變。」
葬禮結束,花顏帶著笑,攔下了想要離開村子的宇智波佐助。
「你這麼平靜,讓我覺得很不安心。」花顏微笑,帶著比宇智波的平靜還要過分的笑意,「讓我猜猜,你是做出了某種決定,所以就不傷心了?」
「二代火影的穢土轉生術,你打算獻祭誰,來復活春野櫻呢?」
被人點出了心思,宇智波佐助也不惱,他漆黑的瞳孔里映照不出一絲的光,眉眼間儘是冰冷的淡漠:「讓開。」
面對裝遁全開的宇智波佐助,花顏毫不猶豫地裝備上了嘴炮:「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有趣。」
「憎恨著殺死全族的哥哥,開始自己的復仇之旅,殺死了哥哥之後發現仇人另有其人,於是仇恨轉移到了木葉高層。」
「殺了團藏,你恨上了以你家族血肉為基底的木葉,於是你又想毀滅木葉。現在春野櫻死了,你沒人可以恨了,你就要奪走別人的生命,復活你失去的東西。」
「憎恨橫亘了你的一生,於是你就始終漠視他人為你付出的感情,認為那些是你需要捨棄的東西,一直殺下去,然後一直失去。」
「這就是你的一輩子嗎?宇智波佐助?」
花顏承認自己在激怒他,所以在宇智波佐助抽刀削斷她鬢角的一縷頭髮時,花顏仍然淡定自若,連眉頭都沒挪動一下。
「你這以愛為根的恨,已經將愛當做養料,吸食殆盡了啊。」
「我來猜猜?你大概還恨上了身為忍者的宿命,你甚至都不太願意你的女兒成為一個忍者——哪怕她是你唯一的血脈繼承人,對嗎?」
——所以原著中的他才會收「漩渦博人」當徒弟,而不是教導自己的女兒宇智波莎拉娜。
花顏扒開了那些猙獰的傷口,將那些從未癒合的鮮血淋漓的傷全部暴露在艷陽天下。
宇智波佐助勾起一絲殘酷的冷笑,就連漆黑的眼睛都漫上了絕望的氣息。
「你這種一直幸福的人,憑什麼自以為了解一樣地對我指手畫腳?」
曾經對春野櫻說過的話,如今照舊糊在了花顏的臉上。
花顏露出一個甜蜜的笑,那雙酒紅色的眼睛裡卻仿佛映照出橫亘千里的屍山血海、白骨皚皚。
「我為什麼要理解你?我為什麼要對你指手畫腳?」
「我只是在問你問題,或許恰巧說中了你的心,於是你就被刺痛了一樣對我拔刀,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磅礴可怕的查克拉瞬間暴動,龐大如山一樣的「須佐能乎」像魔神一樣佇立在宇智波佐助的身後,渾身燃燒著漆黑的天照之火,如同地獄中鑽出來的妖魔。
宇智波佐助對花顏舉起了刀,猩紅色的寫輪眼以及蘊含著可怕能量的輪迴眼在他的眼底旋轉,像是痛苦而又無處不在的羅網。
「鏘——」
宇智波佐助的刀被攔下了,即便他的這一擊並沒有刺向要害。
櫻發異瞳的青年將擼起袖子準備干架卻突然一臉懵逼的少女護在懷裡,手裡握著的打刀鋒芒雪亮,穩穩的護在少女的身前。
即便他兩度再刃的脆弱刀身在宇智波佐助的草薙劍下被砍出了缺口,他也依舊沒有退卻半分。
「住手吧,宇智波君。」宗三語氣平靜地說道,「吾妻只是想告訴你,做事需要考慮後果——你畢竟還有女兒。」
「以殺人獻祭的方式復活春野櫻,你苦苦維持了這麼多年的平衡會轉眼破碎,不要讓自己再後悔一次,宇智波君。」
他櫻色的發刺痛了宇智波佐助的眼,黑髮的男人收起草薙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木葉。
宗三左文字眼神微涼地凝視著他的離去,冰冷又帶著一分自嘲般的悲憫——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然後下一秒,她就被抱了滿懷。
突然交換了身體的宗三左文字只感覺疼痛突然離他而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乾脆利落地歸刀還鞘,一個公主抱就將自己抱起。
「臥槽啊啊啊啊!!!宗三你嚇死我了啊啊啊!你為什麼突然跑出來啊我好不容易激怒他要跟他打一架把他敲暈送去給櫻花姐的啊!」
「呀賣呆啊你都中傷了啊!沃日簡直人幹事!本來還想找個藉口敷衍莎拉娜的下次乾脆直接打暈他算了!你沒事吧你沒事吧?!臥槽感覺好痛的樣子!」
「宗三你剛剛超有男友力的誒!比我就差那麼一點點了啊!」
「啊啊啊宇智波佐助那個坑貨,差點就把你腰斬了啊!」
「我感覺自己的腎不太好,仿佛身體被掏空!」
宗三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一邊拔腿狂奔一邊不停撈刀嘔血的樣子,突然對未來產生了一絲絕望。
「呵呵。」
「算了,反正都是籠中鳥:)」
作者有話要說:感同身受啊,心酸啊什麼的……都不存在的。
花顏下一秒就會告訴他「人生的樂♂趣」在哪裡。
是的沒錯,你就是這樣的籠中鳥(doge)
你無法阻止你的主君將你的人設崩到天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