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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冤枉了一臉的花顏幾乎是要捶桌了:「鬼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接觸過『深情』神格的啊!這個絕對不是我的鍋啊!!!」
對, 那個將刀劍付喪神當做工具使用的女審神者暗墮的原因居然是——愛情:)
花顏也是覺得日了狗了, 那種一看就知道註定孤獨一生的人, 標榜自己理智至上蔑視他人的性子, 居然也會有這種為愛不顧一切的熱情?
(ˉ▽ ̄~) 切——怎麼可能。
還真沒可能, 所以才有問題。
時之政府顯然也覺得很麻爪, 沒搞清楚這位一向冷酷的審神者暗墮的原因, 擔憂溯行軍那邊又有了什麼全新的黑科技, 便迅速聯繫上了合作的非人種族。植物一族也派了一位長老過來調查,結果這一查就懵逼了, 對方的本丸內殘留著很深的神力波動, 而那波動竟然是花顏曾經身為愛與美之神的神力。
這個問題就鬧大發了哦。
想到這可能是族中的孩子作死作出來的問題, 植物一族很快就派人前來棒打皮皮花, 問清楚她到底折騰出了什麼歷史遺留問題。
花顏簡直冤死了, 她怎麼知道自己的神格還會被別人拿來做這種不三不四的事情?再說了早就不是美神了, 神格雖然是因她而凝聚的,但那頂多算失物好嘛?
難道你的手機被人偷了拿去打了一大堆的詐騙電話,到頭來還要冤到你的頭上嗎?
被派來敲打花顏的是族裡出了名的一絲不苟冷麵冰山款冬, 花顏只要一看見這個花語為「公正」的長兄就忍不住心虛氣短,只想躺在地上假裝自己是條鹹魚。
其實款冬生得相當俊美,纖穠合度的修長身材,一身繁華富麗的黑色廣袖,發色和眸色都是鎏金一般瀲灩的色彩,不苟言笑的模樣清冷優雅至極。
但是花顏剛剛被送到植物一族時曾經親眼看見款冬如何拿著自己的本命武器——戒尺打爆族中熊孩子的狗頭,至此之後就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如果說御神櫻是植物一族一眾小輩的溫柔長姐,那款冬就是已經勝任戒律長老的嚴苛長兄,由不得花顏不怵他。
面對著冰山冷漠無情的凝視,花顏嚶嚶嚶地在地上滾成了一團,最後才慘兮兮地掏出了那塊破碎的神格,將溯行軍的情報一五一十地說了。
款冬若有所思地看著花顏那塊破碎的神格,沉默半晌,才高抬貴手地開口道:「好罷,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但是以後切莫再大意行事了。」
說完矜持地抬手揉了揉花顏毛茸茸的腦袋,就把藏在袖子裡露出幾寸的戒尺收了起來。
花顏:「……」嚇哭/(ㄒoㄒ)/~~
款冬的戒尺是他的葉子幻化而成的,打起人那簡直是靈魂鞭撻,痛不欲生。
「你帶回來的消息是很重要的軍情,如果溯行軍的確在平行位面發展勢力的話,我們要儘快做出應對措施。」款冬對於舊時政鬧出來的爛攤子很是不滿,審神者和溯行軍抗爭了這麼多年,前赴後繼死了這麼多人,溯行軍依舊像雜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他們的手伸得太長了。」
植物一族之所以會和時之政府合作,也是因為溯行軍的軍勢被阻撓之後為了改變歷史而開始發瘋四處搞破壞的緣故。
對於生性嚴謹自律的款冬來說,亂七八糟的塵世就跟違法亂紀的熊孩子一樣難以容忍。
款冬教訓起熊孩子雖然毫不留情,但是給族裡的娃收拾爛攤子的次數也絕對不少,花顏這麼點歷史遺留問題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
反倒是花顏跟烏鳶自己作出來的分株失蹤之事,款冬撒手不管,要她們兩人自己解決去。
花顏記得直扼腕,鳶尾卻很佛,面對款冬的質問,也只是面無表情地說道:「我那個位面沒有那麼脆弱。」
鳶尾說的是實話,她誕生的位面跟其他文化昌盛任教禮義廉恥俱在的位面不同,她所在的位面人心是扭曲的,欲望是放縱的,而在這種自由肆意的氛圍中,那裡的生靈也強大的可怕。因為欲望而成長,因為規則而自主進行優勝劣汰,因為人心扭曲而狡猾詭詐,不是一個能安居樂業的好地方。
但是也正是因為「自由」,那個世界誕生了無數的可能與發展,說是一個充滿驚喜與意外的位面也不為過呢。
花顏的實力的確強大,她的能力也很詭譎可怕,但是在那個人心欲望都無限自由的位面,反而只是平常了。
或許會死很多很多人,但是想要給那個世界造成毀滅一般的打擊,那也不至於。
所以鳶尾很放心,她根本不在乎會死多少人,只要位面不崩壞,怎樣都可以。
相比之下,花顏雖然也很能作,但是卻沒有鳶尾這種視人命如草介的冷漠,對於濫殺無辜這種事情,她還是希望能制止的。
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花顏的能力用得好就能帶來幸福,但是如果被心術不正的人利用,就只會帶來災難。
於是剛剛返回本丸沒多久的花顏再次準備出發了。
本丸里的付喪神們都沒有異議,反正去哪裡休息不是休息?更何況花顏帶他們去的每個世界都很有意思,像是游離於世界之外的完整體系,非常新奇有趣。
不過這一回,花顏是灰溜溜地回來給他們打預防針了。
「全職獵人的世界,跟我們之前經歷過的兩個世界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