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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年代, 男人「耍流氓」天經地義,連女人自己都不會覺得不對,何況是生於此, 長於此, 無自覺受人類文明影響的妖怪們了。
看茨木童子的審美, 說他對人類文化的了解不深都不可能。
不然他捏不出這麼附和人類品味的臉!
咕噠子對此只說一句, 野豬人喜歡的娘們永遠不會是電影裡演的那樣, 弱不禁風還嚶嚶嚶, 在剛成精的妖怪眼裡那就是個樂色!開瓢就能吃的美食!
能讓它們萌生出交/配欲/望的, 應該是兇悍矯捷, 力量強大的雌性!
這種在自然界才是受環境的類型。
茨木童子心裡估計也是這樣認為的,但不妨礙他深刻意識到哪種類型的美女更容易迷惑男人。
要不是出現的場合太詭異, 僅憑他的言行舉止, 在皇宮大院裡把天皇睡了都不奇怪。
當然, 茨木童子扮演的美女想睡的是「渡邊綱」, 恰好渡邊綱是個妹子扮演,兩個都在演的戲精區別只是,一個知道對方在演, 一個動情演繹,沒發現演對手戲的也是另一個戲精。
戲精咕噠子又偏偏在此時超看好他的潛力, 連不知情在接下來的發展都成為一項優勢。
清澈的湖水並非靜止不動,一道道漣漪仿佛月光的腳步,向著水岸,湖心動盪成波。
隨風低語的細草輕撫過湖面,水紋交織,月華泠泠。
清瘦俊美的年輕武士望月嘆息:「可惜無舟,不然此時正是湖中賞月的好時候。」
一旁女子低下頭,有如櫻花花瓣的眼型在眼尾點上一筆不著痕跡的淡粉,於夜色中勾勒出若隱若現的風情。
聽聞武士的話,她輕笑一聲,仿佛贊同的向湖水中瞧去。
景色一動一靜之間,有種戀人般纏綿悱惻的悸動。
咕噠子害羞的笑了起來,大腦瘋狂思考怎麼解圍,這個時候,一般情況下,妹子不接口,這個年代的男子應該詠唱和歌,或者誦讀俳句,然而……她沒這根雅骨,唱不出子丑寅卯。
要完。
她剛這麼想,就見茨木童子向她這邊兒看來,眼裡似乎浮現出淺淺的疑惑。
完蛋!
咕噠子心頭一驚,怕不是要穿幫。
只見茨木童子略作沉吟,好似想說什麼,但又沒有說出口,釣的咕噠子不上不下,很想揪住他脖子大吼讓他說清楚,然而茨木比她還納悶。
茨木童子:她……幾個意思?
看看天。
月亮挺亮的,挺適合出外狩獵。
然後他看眼就在身旁的「獵物」,無比滿意。
茨木童子:她像是在期待我做些什麼?
看看就在剛才和月亮一起被提及到的湖水。
水,挺乾淨的,適合用來放血屠宰。
不過在此之前,需要獵物不逃不跑,乖乖呆在原地。
然後他再一次無比滿意。
咕噠子站在原地沒動,衝著他也不見有絲毫戒備的樣子。
茨木童子認為這個在妖怪之中頗有名氣的「渡邊綱」已經被自己迷惑住了,這裡有水有月亮,位置不錯,正適合享用「獵物」。
只是不能作為一名成熟的大妖怪,他不會像是雜碎妖怪那樣莽莽撞撞的衝上去,提前引起獵物的警覺。他認為自己應該繼續展開迷惑行動,然後在合適的時機發動攻勢。
茨木童子從陰影之中流露出的目光閃爍著一個含義。
看我捏碎你的心臟!
……
極為狠辣兇殘的宣言之後,他的迷惑行動開始了。
咕噠子一頭霧水的被茨木問她,要不要我跳舞給你看,接著就自顧自拉開距離。
說實話,進展順利的讓她有點兒慌。
但咕噠子從未慫過!
她只是「從心」。
不知為什麼從眼前女子眼中讀出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味道,咕噠子從心的呆在原地不動,安靜的當一名看客。
她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場稀爛的表演,在茨木童子擺出專業的姿勢之前,誰能想到一個有名的大妖怪還是男的會跳的比女人還風情萬種?
迦勒底的「茨木」可沒這技能啊!
不過這似乎也不稀奇,大佬女裝起來本就比一大堆的妹子還要好看了。
默默在心裡把立派大佬的形容加粗加高,然後感嘆的看著眼前這場頗有時代風情的輕姿漫舞。
平心而論,咕噠子認為日本舞蹈的靜中帶動,美感節奏全都不是普通人欣賞的來的,搞不懂她們拿著扇子比比劃劃的是在幹什麼。
但是此時看著茨木的舞蹈,一顰一笑皆是嫵媚多情,沒有塗上鮮艷的白妝,沒有點上蠶豆的眉毛,紅的滴血的小口被自然的唇色替代,卻偏偏婀娜多姿,眼神之中都融入了滿腔魅意。
對自己稍微有點兒自信的人都會被這眼神兒勾出她在看我,她在撩我,她喜歡我,我要和她生猴紙的衝動。
幸好我是個女的。
咕噠子心有餘悸的看著雖然舉止幽靜,但其實不斷與自己拉進距離的茨木童子,她突然靈機一動,運用靈力踏步到湖水上,腳下漣漪蕩漾開來,宛若無形的蓮花伸展舒枝。
茨木童子一看,不動聲色的褪下鞋襪,纖細的白足落於水面,本該沒過腳踝的清涼白水居然紋絲不動,仿若一條大路,筆直的前往終點。
月亮此時又頗為不甘寂寞的為兩人灑上滿身華光,清淨明澈的光亮粉碎成細細的粉末覆蓋了這一條道路,為繼君指明了愛郎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