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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噠子還沒反應過來呢,直接被一臉悲憤的和個小媳婦似的的茨木童子一地獄爪糊臉上了,幸好她沒懵逼太長時間,只是頭髮被漆黑的火焰撩了幾根,很難說那個小媳婦的描述有沒有咕噠子懷恨在心的意味,但不管怎麼說——
女人的頭髮,那是萬萬不能碰的。
以她如今的本事,用不出一些超越概念以及變生成為概念的魔術是沒錯,但有神格幫助類似小次郎,沖田總司這樣的日本傳說武士還是有辦法模仿的。
之前用三段突刺劈了海外來的妖怪,後用燕返幹掉一大批妖怪,咕噠子表示,我砍你一個日本本土的妖精只會更順手!
這一次,咕噠子少有的選擇了一種難以在人世廣為流傳下去的奧義,它也同「燕返」與「無名三段突次」一般,全因使用者卓絕的天賦成了傳說象徵一般的武技,覺悟,刻苦,天賦,以及超越一切的執念。
「薄綠·天刃縮步!」
僅將非人的天狗步伐濃縮於一劍之地,其速度之快可在極短時間內達成讓敵首避無可避的狀態。
並非如同異形一般無畏音速的擠壓,超越空間的界限,單純是在那個剎那,壓制住了敵人逃跑的身姿,控制了他的行動,施展出使人畏懼的劍法。
逃跑之前,身體先投降了,投降之前,性命已經斷絕。
就是如此可怖的技藝,被牛若丸的老師,鞍馬的天狗傳授予與「他」,而「他」也毫無障礙的融會貫通,單是這份天分就已可被稱作恐怖的化身。
牛若丸在日本可謂是與織田信長同級別的武將,甚至在織田信長出身之前,他的名頭更為響亮,自身伴隨著諸多傳說位居英靈座上,被迦勒底召喚時卻不知為何是名嬌小忠誠的少女。
出於對「源義經」的放心,咕噠子有和她相處過不斷的時間,更甚至從她身上學會了不少非人類的劍術。
沒有天賦無法施展,沒有悟性連拔刀都做不到,若懷抱恐懼定然會發揮失常,只有摒棄這一切才能使出的劍術奧義。
牛若丸曾警告過她——此劍非此身所能使用,此劍卻仍懷有撕裂敵人梟首的狂心。
原本咕噠子沒能理解,但當她對茨木童子用出這一招時才領悟什麼叫玩脫了。
鬼能想到一個人類的劍術奧義居然能做到操控人心的程度!
本來想著用的既然是髭切,正好是薄綠的兄長,那麼不妨也使一下「弟弟」的招數。
結果這招用出來,快是極快,但她仿佛被傳說中的大天狗支配了,野性的劍法,傳說中的速度在那瞬間將距離壓縮在幾步之內,肉眼跟不上,只有鬼物的視野追逐了上去。
危機感強勢壓身,茨木童子不假思索道:「地獄之手!」
連以往會嘲諷敵人的輕蔑之言都沒有發出,狂暴的烈焰瞬間吞噬了突破而來的刀刃。
然而他根本無法放下心來,以往會在一瞬間消滅對手的火焰被幾道寒光連閃分割粉碎,難以想像的銳疾劍術像是一根扎穿橘子的針,在他收縮的瞳孔中一往無前的來到自己面前。
茨木童子從她身上嗅到了來自鞍馬的大天狗的氣息。
羽毛扇一搖一擺,身處天狗國度的大天狗若有所思的望向遠處蓄勢待發的同族氣味,背後的羽翼一下子舒展,向著氣息傳來的方向飛去。
作者有話要說:
考慮到最近更新都比較晚,我也就儘量多寫一些彌補等到現在的小天使,今天又是四千字,要看的愉快喲。
第166章 晉江文學城
自古以來人類與鬼族的戰鬥糾纏了前半部的人類史, 不論哪個國家都不缺少各種奇聞異事,但能與茨木童子這種等級的大妖怪打個你來我往,咕噠子的人類強度顯然已經抵達了一種比重,只差那麼一點兒就可以化身傳說。
不像是眼下這種憑藉身體素質, 短暫的藉助他人的傳說進行信息補正, 而是真正的以傳說之姿橫掃千軍!
茨木童子怎麼樣也沒想到了, 區區人類居然有將自己避至極限的本事。
「可惡!」
鬼手化作萬千黑炎, 洶湧澎湃的撲向咕噠子,變幻成托住她腳步的荊棘藤條。
前沖的姿勢受到阻礙,鞋底猛然在地上畫開一個大圓, 出鞘的髭切在半空旋轉, 刀鞘在此時居然也曾了兇器, 茨木童子被她毫不猶豫的反應打了個措手不及, 哪怕躲開了那瞬間的鬼魅不乏, 可將武藝融會貫通的天才武將, 仍然沒有放過自己製造出的機會, 堅硬的刀鞘攜帶強悍的力量撞上他的下巴。
寒光一閃, 咕噠子連猶豫都沒有猶豫,趁他吃痛的階段, 調轉刀身反向斜劈上去。
這一手若是落實了, 茨木童子會在眨眼間被分成兩半, 傳說故事也會從斬斷鬼手逃跑的茨木童子, 變成被渡邊綱消滅的兇惡妖怪。
「哦呀!」
拖了天狗飛翔速度十分作弊,以及距離本身就不算遠的服,大天狗趕到時, 正好是茨木童子被壓制厲害的階段。
陌生的妖氣突然從頭頂出現,茨木童子卻分不出心神去關注, 腳尖輕點近乎於騰空的天狗屹立在樹頂,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底下這場難得的「廝殺」。
人類或許會覺得野蠻,但大天狗卻覺得這兩個人的戰鬥方式碰撞出了藝術的火花。
人類一方的刀術儼然突破了短促的生命,綻放出了永恆的光彩,妖怪一方強悍的廝鬥則充滿了最純粹的感性,原始的野蠻熱血和為了生存而鍛鍊出的一招一式全都具備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