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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又在心裡笑了笑,自己還真是沒心沒肺啊,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謝雨萌見夏真鈺在知道自己身份後,一點也沒表現出吃驚的樣子,就用很欣賞的語氣說道:「夏小姐處事真是鎮定自若,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說出事實而已。」
夏真鈺說道:「我明白,也沒有多想些什麼,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謝雨萌笑著說道:「那我就說了,瑾宇哥比我大六歲,我們是十年前結的婚,結婚五年又離了婚。其實事情都是怪我,是我年紀輕比較任性,結完婚也不想要孩子,所以兩家人都沒辦法,最後只能離了,倒是沒傷什麼感情。」
說到這停頓了一會兒,像是在想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說,然後才繼續說道:「夏小姐和瑾宇哥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一些,夏小姐連自己的婚姻都犧牲了真是讓人遺憾。這次是因為過年時,瑾宇哥卻返回到這裡,家裡的長輩都很不高興。其實我們兩家人早就想讓我和瑾宇哥復婚,我自己離婚後這幾年也明白了許多事情,我還是愛著瑾宇哥的,所以也同意復婚這件事,也想給他生孩子。」
夏真鈺總算是真正明白周瑾宇的前妻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於是很冷靜的問道:「我想問下謝小姐是什麼時候來本市的?」
謝雨萌答道:「初三那天我就和瑾宇哥一起回來了。夏小姐不要誤會,我並沒想破壞什麼,只是覺得自己有希望能和瑾宇哥複合,我父親是瑾宇哥父親的老部下,大家小時候就認識的,這些年我也知道再也沒人能像瑾宇哥那樣照顧我、容忍我了。」
這句話聽著可真耳熟啊,夏真鈺微笑著說道:「我再問一個問題,周瑾宇什麼時候出差的?」
謝雨萌有些不明白的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瑾宇哥沒出差啊,就是這兩天外市有個會才離開的,不過明天估計就能回來了。」
很好,夏真鈺笑得更加從容了,對著謝雨萌說道:「我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擾了。這些東西我也先不拿走了。謝小姐,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謝雨萌溫和的說道:「要是我能辦到,一定盡力。」
夏真鈺說道:「我只想讓你不要告訴周瑾宇我來過這裡,可以嗎。」
謝雨萌看著夏真鈺,有些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麼,但還是笑著說道:「夏小姐,其實這才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呢,不是嗎?」
兩人對視著笑了笑,然後夏真鈺和謝雨萌道了別就離開了,出了園區的大門坐進計程車,夏真鈺只想著:謝雨萌明艷照人的樣子哪像是已經三十多歲的女人啊,感覺比自己還要小似的,瑾宇哥叫得也讓人有憐惜之意。
周瑾宇離婚之後一直沒再找別人,估計也是對前妻念念不忘,那樣的女人不要說男人了,連她這個女人看著都喜歡。再者人家是不想生又不是不能生,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到了市政府,夏真鈺給杜秘書打了電話,讓他出來取門卡和鑰匙,等見到杜秘書時說道:「我突然有些事情沒去上格林湖畔,你先把這些拿回去吧,等有時間再說,反正也不著急。」
杜秘書點點頭說道:「那也行,等忙完這段時間我讓人把東西送到你單位去。」
夏真鈺笑著說好,然後又回了雅風開始收拾東西,其實也就是些衣服什麼的。等東西都收拾好了,又把房證找了出來,拎著包看了屋子一眼,就出門找中介賣房子去了。
夏真鈺找了家規模比較大、連鎖性質的房產中介公司,進了門就說自己想賣房子,中介工作人員看了看她出示的房證說道:「女士,雅風的房子是比較好賣的,價格也會賣的比較高。但你這房子交易時間太短了,可能在繳稅方面吃虧比較大,雖然說現在都是買方付稅,但根據你房屋的面積要繳的稅還是不少的。」
夏真鈺說道:「只要價格不太離譜就行,你看著辦吧。」
中介人員笑了,說道:「那肯定沒問題,雅風的房子我們也交易過不少,您這套房子戶型和朝向都是非常好的,只要您能認可自己負擔些稅費,其他的都沒問題。還有,您如果真的決定委託我們交易,那您的房證必須留在這裡,再簽份協議,之後我們會先支付您五千元的擔保金,您看如何?」
夏真鈺聽完覺得比較公道,也不想再找別家,於是就簽了協議,把房證留下拿了五千塊錢回家去了。
夏真鈺的父母見女兒回來得早也沒多問,夏媽媽說道:「真鈺,我帶你爸去看看牙,上次好像沒弄好,你爸一吃東西就疼。」
夏真鈺說了聲「知道了」就回自己房間了,等聽到父母出去關門的聲音後,就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失聲痛哭起來。
終於是到了這一天,到了自己擔心害怕的這一天了。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心還是疼得不得了、難受得不行。
夏真鈺聲嘶力竭的哭著、發泄著,直到胸口只剩下如刀割般的痛,卻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了才從床上爬了起來了。
去了洗手間用冰冷的水洗了臉,特意用毛巾敷了一會兒眼睛,然後又抹了護膚品,見不太能看出異樣了才放下心來。
好吧,自己偏離人生軌跡的生活,總算是要回歸原位了,她夏真鈺和周瑾宇的關係也已經走到終點了。
還是想想實際些的事情吧,雖然賣了雅風的房子,但就算自己另買一處房子,父母也不可能同意搬家,而且到時還免不了事情會被暴露出來。再有就是房產局的工作要不要辭呢?自己也不能再輕易不要一份工作了,而且周瑾宇要是和前妻復婚了,也不會再找自己的,還是先幹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