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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牛奶澆在別人身上,再通過某種成年人的方式擦乾的趨勢。
單手撐在中也的臉側,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 遙抬頭望去。
他那晦暗不明的眸色讓柯南更加確定,這兩人絕對是在做什麼兒童不宜的運動。
可事實卻是——
因為徒步走回酒店運動量過大,導致遙身體反應力下降, 在路過乖乖喝牛奶的中也身邊時被翹起的地毯絆倒。
倒下的瞬間他迅速反應,拉住了身邊唯一的支撐物——中原中也的襯衣。
不經拉的布匹撕裂開來。
沒見過這種大場面的中原中也甚至都忘記了使用異能, 順著遙撲上來的力道就往後倒去。
至於他手裡的牛奶, 還是遙用異能接住,才避免了床單受害。
遙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琴酒來了嗎。」
得到江戶川柯南木訥的點頭回應後, 他緩慢從中原中也身上起來。
「看樣子貨物的問題都解決了。」
隨手把牛奶放在床頭柜上,遙向著門口走去。
整個人一副拔那啥無情的態度,在柯南眼裡,完全就是妥妥的渣男形象。
明明前一秒兩人還親密無間, 仿佛馬上就要進行大和諧運動了吧,就算是被他打擾了, 結尾也不該這麼冷淡啊。
沒有理會柯南暗含譴責的眼神,遙徑直走出房間,中原中也在換好襯衣後緊隨其後,除了臉頰有些飄紅外,並無其他異樣。
本來就是個意外而已,正事面前,兩人都沒有把這個粉色的小插曲當回事。
只有誤會了具體經過的江戶川柯南:這就是成年黑手黨的感情世界嗎?
並不想去外面和琴酒對線的他選擇留在房間,當個普通的小學生。
來到房間外。
因琴酒兩人的到來,會客室里瀰漫著濃稠腥臭的鐵鏽味。
輕皺了下眉頭,遙走到離兩人最遠的沙發上坐下。
「貨物已經啟程回日本了吧。」
伏特加:「嗯,留守的海盜都解決了,不過海盜頭子出海去了逃過一劫。」
遙:「這你們不用擔心,他們明晚就要乘中富海運的油輪上岸,目的地就是這間金沙酒店。」
聽到遙這樣說,一直低著頭抽菸的琴酒看了過來。
看來中也之前的電話只告訴了他們貨物的所在地。
「你們武器裝備帶夠了嗎?據我所知,對方連火/箭/炮都有準備。」
明晚這裡可就熱鬧了呢,海盜、黑手黨、怪盜、俄羅斯人,各方齊聚一堂,不知道酒店買沒買意外保險。
「一群雜魚罷了。」
從遙這裡得到想要的情報後,琴酒兀自起身,「走了。」
叫上伏特加,兩人瀟灑離開,獨留下滿屋子的硝煙和血//腥味。
確認他們乘上電梯後,遙來到門邊,檢查了下被那兩人暴力破開的門鎖,勉強還能用。
「不愧是敢無視車流橫穿馬路的傢伙,走到哪兒就破壞到哪呢。」
「中也把窗戶都打開吧,透透氣。」
「嗯。」
坐回沙發,遙看向站在窗邊凝望夜空的中原中也。
「從太宰叛逃後,中也就沒有使用過污濁了吧。」
見中原中也回過頭來,遙繼續說:「聽說是破壞力極強的暴走模式,估計明天能有幸一見了。」
「喂,那可不是什麼好看的場面。」
中也語氣嚴肅,走到遙的身邊坐下,「而且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就使用污濁。」
失去理智、整個人同暴虐無序的異能融為一體,那樣的話,無論是對他,還是對遙來說,都太過危險致命。
視線聚焦在中也嚴肅認真的臉上,遙笑了下。
「這可就不是中也能決定的事情了,對方出動了兩名異能者,澀澤龍彥會主要針對我,而另外一名異能者,他的異能必定能讓中也在非自願情況下發動污濁。」
「雖說可以讓森先生把太宰從橫濱綁過來,但費奧多爾一定料到了這一點,會在途中進行攔截,所以最後我們能依靠的還是只有自己。」
「不過不用擔心,某種程度上來說,澀澤龍彥並不難應付。」
想著煩人的老鼠無處不在,遙也就沒有直說他在澀澤龍彥的意識里下了精神暗示。
「我知道了。」
聽著遙和緩平靜的解說,中也本該緊繃的神經竟意外地放鬆下來。
他向後靠在軟和的沙發里,總覺得和遙在一起,就算事態再緊迫逼人,也不會感到著急慌亂。
可是「污濁」啊。
等等...
「你說太宰,太宰那混蛋還和你有聯繫嗎?」
後背繃緊,此刻的中原中也就像是偶然間發現妻子出軌的老實丈夫,瞪大了雙眼露出滿滿的不敢置信。
遙誠實的點了點頭。
「偶爾會來找我借錢買螃蟹和酒。」
這也是為了保住中也的卡,他要是不借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中也的黑卡就會以各種離奇的理由失去蹤影,直到小兔宰治採購完一年份的生活必需再以離奇的理由回到中也這裡。
相比之下,花點小錢也沒什麼。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通過某些黑手黨的手段讓太宰治徹底住手,當然是沒辦法才會這樣了。
掌握了絕大多數組織核心情報的太宰治絕對不能死,而活著的他完全是一條滑不溜手的青花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