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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大家相處起來不會有生硬的隔閡感。
「嗯,織田作先生是第一次做這種工作吧,保險起見,我讓部下準備了點可供參考的書籍。」
說完,夢野久作在遙的示意下,把他拖了一路的小型行李箱拉到織田作之助面前。
遙:「正好能增加一下閱讀量,如果要成為小說家,閱讀量也是必不可少的。」
打開行李箱,織田作之助看著裡面滿滿當當的果樹護理類書籍,頓了頓。
「多謝。」
都是文字,應該沒什麼差別吧。
後面,遙在織田作的帶領下重新參觀了一遍果園,最後順理成章的留下用了晚飯。
離開時,他就著月光,望向面前黑壓壓的一片橘子林。
「織田作先生,這雖然只是一片橘子林,但我希望您能清楚一點,無論是果樹還是果子,都屬於組織不可冒犯的財產。」
當然一般人肯定在看到果林大門處的「港黑直屬試驗林」後,主動遠離。
遙之所以這樣說,主要針對的還是某位即將叛逃的幹部。
借住,可以。
動他的橘子,絕對不行!
有所領悟的織田作:「嗯。」
————
幾天後,港口黑手黨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身為幹部的太宰治消失幾天後,終於確認其叛逃。
組織上下陷入震盪之時,被迫分擔了太宰治工作的遙肅著臉坐在辦公桌後。
面前站著的,是暫時移交到他手下管教的芥川龍之介。
「太宰治叛逃,已經是既定事實,現在的重點是把他抓回來,不是證明實力的時候。」
該怎麼和死腦筋的芥川君說呢?
事實就是,太宰的確叛逃了,也並不是想藉此機會考驗他的工作能力。
芥川龍之介:「太宰先生不會背叛組織。」
說來說去就這麼幾句回答,遙開始不耐煩起來。
「你的耳朵是擺設嗎,我說他叛逃了。」
芥川:「那個男人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可他就是做了,而且還炸了中也的車庫和房子。」
說起來,太宰似乎是顧忌到織田作之助還在遙的手下,因此特地避開了位於中原宅隔壁的清瀨宅。
所以組織上下,受損最嚴重的地方竟不在任何部門,而是中原中也的私產。
芥川:「這不過是太宰先生日常會做的事情。」
遙:「...這些話我會原封不動的轉述給中也。」
哪怕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實,就這樣大咧咧的拿出來說,芥川這傢伙再怎麼不善交際也該有個限度吧。
「夢野。」
懶得再和他掰扯,遙對旁邊沙發上坐著的夢野久作說道,「讓芥川君老實點。」
「遵命。」
「請恕在下無法從命,羅生門!」
漆黑的布刃呼嘯著沖向夢野久作,但在快要觸碰到對方的瞬間,腦袋被太宰治占據的芥川龍之介終於意識到他中計了。
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儘管絕大多數的布刃有意識的避開夢野久作,仍有一片布刃劃破了夢野的手背。
夢野抬頭對芥川露出微笑:「嘻嘻~」
看著芥川龍之介在臉上浮現出黑色的手掌印後,滿臉痛苦的癱倒在地,遙輕呼了一口氣。
「這幾天就辛苦夢野看住芥川君了,上司叛逃,直屬部下還不知輕重的給組織惹麻煩,芥川君一定會被森先生針對的。」
更不用說芥川還是個過激宰廚。
所以說導致這一切的太宰果真是罪孽深重。
在遙看來,太宰以導師的身份將芥川徹底引入黑暗,卻在不久後逕自抽身離去,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實在是為他不喜。
但要讓那個沒有心的太宰負起責任,無疑是痴人說夢。
如果說組織里財產損失最重的是中原中也的話,那麼精神損失最重的就非芥川龍之介莫屬了。
而這兩個人...中也是遙的朋友,芥川是森鷗外硬塞過來做精神疏導的病患。
到頭來全都變成他清瀨遙的工作了啊!
這算什麼,繼他在搶走太宰治的好朋友織田作先生給自己當下屬後,還要被迫接收他的搭檔和弟子嗎?
「叩叩」
「清瀨幹部,黑衣組織的人已經到了。」
得到遙的同意後,雨宮推門而入。
「知道了,你們把芥川君送到隔壁值班室去吧。」
簽完最後一份文件,遙起身往外走。
黑衣組織的人是來和他談後續藥物合作方向的。
原本約定的地點是在東京,但當前礙於組織內因某宰叛逃後事務繁多,一時間遙無法動身前往,只得讓他們親自來橫濱詳談。
來到會議室,遙正好看到琴酒掏出打火機點菸的動作。
意味深長的看著菸頭亮起星星點點的火光,他帶著期待坐到琴酒對面。
話說那個做出來之後,他一直沒來得及驗收效果。
香菸燃燒著,煙霧很快便在會議室內消散。
在遙的期待下,會議室的投影儀突然打開。
大屏幕上,赫然是剛叛逃不久的太宰治,只見他身著標準女士西裝,身材玲瓏有致,單手翹著蘭花指放在身前,視線如同小鹿般清澈無辜。
「呀咩吶賽喲~港口黑手黨是米娜桑的家呀,公共場所吸菸絕對——打咩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