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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東宮門口,南宮飛揚便對她道:「你先去前廳等一下,本宮讓人通知太子妃。」正欲進門時卻聽到她身後喚她:「師兄。」
他本能的皺起眉頭,正色道:「有事?」
見他神色變了,岑碧瑤知道自己逾越了,便擠出笑容來,說道:「我第一次來這裡,哪裡都不熟悉,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找雲兮姐姐一起玩兒啊?」
南宮飛揚為難的皺起了眉頭,她現在一點也不想雲兮和岑碧瑤走得太近。
岑碧瑤的神色落寞下來,隨後伸手想要去觸碰拉南宮飛揚的衣袖,乞求的看著南宮飛揚:「我能不能來找她?」
南宮飛揚微微躲過,覺得她非常反常,她像故意在拉著自己說話。
黑暗中的雲兮只覺得涼意從腳底一直蔓延到心裡,她的角度看到的卻是岑碧瑤拉南宮飛揚的袖口,她們關係這麼親密,親密到讓她嫉妒。雲兮從來沒有想過,南宮飛揚不但和岑碧瑤認識,竟然這般親密,她居然騙自己。她不想胡思亂想,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手中的傘滑落在地,她沒有勇氣去質問南宮飛揚,調頭朝摘星樓跑去。
門口的動靜終於驚動了南宮飛揚和岑碧瑤,她快步跑了過來,卻什麼人也沒有看到,只有地上留著一隻雨傘
意識到雲兮可能誤會了,南宮飛揚急忙要追出去。
此時,岑碧瑤喊住了她,「太子師兄,你要去哪?」
南宮飛揚腳下的步子一頓,沒有回頭,背對著她冷靜地說道:「梓言,先送岑小姐回慈壽宮,本宮想起來太子妃有些事要忙。」說完便急忙追了過去。
可是等她到了摘星樓的時候,大門已經緊閉,就連燈也被瞬間熄滅了。
她站在原地良久,最終叩響了門,輕聲喚道:「兮兒,你能把門打開嗎?」回應她的,只有無盡的黑暗和呼呼的風聲。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在做旅遊攻略,想要出去散散心,所以更文可能會慢一些了~~
☆、第五十七章 醋意
細雨淋在身上,冰冷徹骨,可是南宮飛揚卻一絲也感覺不到,她緊張她內疚,她想跟雲兮解釋清楚。
可是任憑她怎麼敲門,屋內就像無人一樣,根本沒有回應。
雨越來越大,發濕噠噠的緊貼在南宮飛揚額上,沿著她精緻的五官順流而下。又順著脖子流入衣襟,將她全身的衣服打透。
「兮兒,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對你的感情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站在門外,南宮飛揚耐心的說道。
見屋內始終沒有反應,南宮飛揚懊惱的一拳打在門上,整個人沒在黑暗中,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獸。
梓言送走岑碧瑤趕過來時,她的全身都已經濕透,可是還是不肯離去。
無奈他只好命人取了雨傘,替南宮飛揚擋雨,自己在那苦口婆心的勸:「殿下,現在夜已經深了,你的身體受不住的。」
「本宮沒事,梓言,你先去調查一下岑碧瑤為何和南宮羽寒一起出門,並且晚上要來東宮,」南宮飛揚想了想,實在是今天的事情太過蹊蹺,她總覺得有些刻意了。
沒有什麼東西,能打到她,若強硬要說有,那只有一個人。
那個人,是她的軟肋,同時也是她的支撐點。
岑雲兮。
梓言退下後,南宮飛揚在房門口坐下,靠著門小憩,倒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窗外的風呼呼的刮,雖然屋內還燃著火爐,可是雲兮還是感覺有些冷。她裹著被子縮在床上,兩眼發直的盯著地面,一動不動。
青兒見她如此傷心,便勸道:「小姐,你何苦呢,為什麼不聽太子殿下解釋一下,或者事情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只是同太子殿下一起回來,這並不代表什麼啊。
樓下的敲門聲不知何時消失了,雲兮眨了眨眼,問道:「走了?」
是有一陣子沒有聽到了,青兒嗯了一聲:「小姐把殿下拒之門外,外面又下著雨,殿下如何受得了,萬一傷了風寒怎麼辦。」
「如果她跟我照實說,我並不在乎,可是她為什麼要對我隱瞞?」雲兮想不明白,南宮飛揚為何不告訴她實情?
她傻傻的站在風裡等,就是想在她踏入家門的時候就能看到她。
可是她看到的是什麼?
是南宮飛揚和岑碧瑤說說笑笑,哪怕是在東宮的門口也沒有避嫌,絲毫不在意她如此做會流出多少閒言碎語。
雲兮心裡的委屈,青兒又怎麼會不清楚。
可是此時她只能勸,不能火上澆油:「我的小姐,如果殿下真的有了二心,她早就做了,何必等到今日呢?」
雖然南宮飛揚說過要給她一生一世,生死相依,可是身在皇家,她並沒有那麼多的安全感。她期待,也害怕。
青兒陪著雲兮一直談到深夜,直到困意席來雲兮才睡去。
待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青兒卻得到一個消息,太子殿下病倒了。
正在梳妝的雲兮手一頓,驚訝的道:「什麼,病了?」
青兒把從梓言那裡聽到的如實地複述給雲兮聽:「殿下昨夜淋了雨,在屋外睡過去,現在高燒還不退。」
雲兮站了起來,心裡有些後悔昨天晚上太衝動了:「快帶我去看看。」
待到承乾殿,看到南宮飛揚的唇色蒼白,看得莫名的讓人心疼。寧瀾在幫南宮飛揚施針,她站在一旁不言語,直到寧瀾下完最後一根針,才急忙問道:「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