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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泓看到朝堂上很久都沒有人說話,大怒說到:「難道你們都是飯桶嗎!平時一個個都智計百出,如今到了北顏國生死存亡的時刻,就都不說話了,難道你們都變啞巴了嗎!」
「皇上,您先撤退吧,留著東山在,不怕沒柴燒。」
「什麼!這是什麼破主意,朕不走。」
眾人正準備象徵似的說上一句「請皇上三思」,虛偽的表示對這位剛剛上任的皇上的留戀之情。
沒有想到,百里泓如此雄才大略的人,當陷入不可挽回的困境之中,居然如此大失方寸,易暴易怒,以往那個沉穩冷靜的三皇子到那裡去了呢!北顏國大臣們看著如今有些歇斯底里的國君感嘆到。
另一邊,蕭仕忠帶領二十萬大軍,正在城樓下,包圍了出城的各個關卡。北顏國都城內,大軍五萬,百姓七萬人左右,南宮飛揚不想攻打進去,傷害了無辜的百姓。
南宮飛揚和蕭仕忠商量過後,決定先勸降,命人站在陣前喊話:「北顏國百姓聽著,請你們主動放下武器,打開城門,配合南華國大軍進城,南華軍保證決不屠城,可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絕不亂殺無辜。」
諸多的老百姓和護衛都有些遲疑,有幾個人主動放下了武器。站在城樓上的將軍秦珘怒了,提高了聲音怒吼道, 「你們都是死人嗎?凡是投降的人,都給本將殺了,一個不留。」
經過一天的勸降,城裡的百姓恐於權勢,敢怒不敢言。翌日,南華國大舉進攻,殺聲、喊聲、響成了一鍋粥,從拂曉打到黃昏,又從黃昏打到天明。
濃重的血腥味讓人幾乎窒息。此刻,北顏國的余兵都已隕失慘重,北顏國陣前對峙著的頭領紛紛投降,南華國和北顏國的終極決戰,已是血流成河的慘烈和劫難。
當南華國軍隊踏入北顏國的皇宮時,便看到百里泓舉起酒壺,將清冽的瓊漿咽入喉中,隨後扔掉它,看來是一壺後勁很足的烈酒,他已有一絲淡淡的醉意。而南宮飛揚在數不清的士兵簇擁著慢慢地走近他,說道:「百里泓,投降吧,本宮可饒你一命。」
百里泓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眼,滿目滄桑:「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在你來之前,有人找朕合作,讓朕把你永遠留在這裡嗎?」
「本宮能猜到,這個位置多少人想要,卻有很多人不知道這個位置到底是為了做什麼?」南宮飛揚抬起左手指著百里泓坐著的龍椅,思忖了一下,抬頭看向他,道:「你的確是最適合北顏國的君主,可惜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
「呸!滾蛋!朕才不是你們那些酸腐的南華人!」百里泓拔出腰間的刀就朝著南宮飛揚揮了過去,然而,才揮到一半,就被梓言給點了穴道。
「南宮飛揚,你不想知道是誰想讓你死嗎?」百里泓引誘道。
「你是打算告訴本宮嗎?」
「你要是答應朕一個條件,朕就告訴你。」
「你現在可沒有資格跟本宮談條件。」
「朕可以告訴你,你殺了朕,朕不想當俘虜。」
南宮飛揚搖了搖頭,「你還是不了解本宮,這些對本宮沒有意義。知不知又能怎樣?你不可能死,而且本宮要你秘密的去南華國。」點頭示意蕭鶴軒可以動手了。
蕭鶴軒冷冷的道:「將他給綁了!速速清點排查皇宮,是否還有可疑人員!」
「是!」金都尉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就將百里泓嘴堵住,手給綁了起來,看著百里泓那憤憤的模樣,金都尉用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頭,罵道:「就你能?就你聰明?別不知道好歹。」
百里泓瞪著一雙眼憤怒的看著他,想要罵他,卻是張不了口。
南宮飛揚走出大殿,站在大殿的高階上,往下望去,不久前還充斥在這裡的廝殺聲、呼喊聲消失了,卻讓此時的寂靜顯得無比猙獰,一切都消失了。
「啟稟太子殿下,大將軍讓您和蕭副將去城樓上見他。」一位長相清秀的將士走到他跟前抱拳。
南宮飛揚銳利的眸子從他身上落到那群被俘虜的大臣身上,「嗯,好。本宮自己過去,你去找蕭副將吧。」
「是。」
將士點頭,轉身正好與一旁的蕭鶴軒目光撞了個正著,他腳下一頓,忙說道:「蕭副將,大將軍……」
「我知道了。」蕭鶴軒朝那將士擺了擺手,示意他趕快退下。走至南宮飛揚身旁,拍了拍他說道,「走吧。我爹必然是讓我們看看百姓的狀況。」
南宮飛揚隨他一邊往城樓走去,一邊說道,「沒有戰爭和殺戮,也就多一份安寧和平和。」
「沒有戰爭,沒有殺戮,哪裡來的和平?」
蕭仕忠見兩人由遠走近,還在各抒己見,爭論不休,不禁搖了搖頭,看向城樓下的百姓們。
「舅舅,找我們來何事?」
「飛揚,你看城樓下的百姓,死傷無數。」
「按理說我們進城門,並沒有屠城,為何他們死傷那麼多?」南宮飛揚不解的問道。
「他們男丁被迫抓來充軍,作為第一道防線,女眷被扣押在皇宮大門內,用來要挾男丁聽話,以防止他們逃跑,不聽話的全部殺害,不管老少婦幼。」蕭仕忠不禁悲傷起來。
南華國大軍不想傷害老百姓,不代表北顏國自己軍隊不傷害老百姓。北顏國世世代代在草原,野蠻粗暴,老百姓民不聊生,唉聲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