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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岑雲兮,參見太后。」雲兮起身行禮。
太后意味深長地笑道:「噢?岑柏的女兒,現在是太子妃了吧,按說你該叫我一身姑祖母。瑤兒,快來拜見你堂姐。」
「碧瑤拜見姐姐。」一旁的岑碧瑤聽到太后的話,笑著起身施禮。
「碧瑤妹妹有禮了。」
「都是自家人,以後你們勤走動一些。咳咳......皇后啊,太子成婚多久了啊?」
「回太后,已有一年多。」
「這麼久了,還沒有子嗣啊,雲兮要抓緊些啊。」太后假裝感慨道。
「是。」雲兮心裡一沉,臉上淺淺一笑。
太后看著雲兮臉上的笑顏,不由得心裡感嘆,她見過不少皇妃和公主們,這位太子妃倒是和皇妃以及那些公主不一樣,不僅清和端莊,靈秀純淨,連才情、心智都不凡。
面對刁難,能掌控自我情緒,依舊能夠沉得住,讓眼看就無法控制住的場面,回歸到波瀾不驚。
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忍了,倒讓自己有點刮目相看。倒是有幾分自己侄子岑柏年輕的樣子,可惜這孩子跟自己不親。
「咳咳......哀家累了,你們也.......回去吧。」太后扶了扶額角,虛弱地說道。
「是,臣妾告退。」
見再沒其它什麼事情,皇后就帶著雲兮離開了慈壽宮。
「揚兒也不在府里,雲兮陪母后用了膳,再回東宮吧。」出了慈壽宮,蕭氏笑著對雲兮說道。
「好,雲兮也是這麼想的。」雲兮沖蕭氏淡淡一笑。
「好孩子,委屈你了。」蕭氏拍了拍雲兮的手,憂傷地說道。
「母后,臣妾很好,不覺得委屈。雖然開春了,天氣還是涼,母后注意身體。」雲兮一邊說著,一邊從青兒手裡接過手爐放在蕭氏的懷裡。
「嗯,雲兮,太后回來了,必定會拿子嗣做文章,你要有心裡準備。」
「是,雲兮明白的。」雲兮扶著蕭氏。
兩人邊說便往錦華宮走去,卻沒發現身後一雙探究的眼眸,隱在暗處。
雲兮用過午膳,回到東宮的時候,沒想到南宮飛揚竟然在家,見她回來便笑著上來,握著她的手笑道:「我估摸著你也該回來了!冷不冷?還順利吧?有沒有人欺負你?」
雲兮嗔她道:「又不是入龍潭虎穴,哪裡就有人欺負我了?我的夫君是太子爺,誰見了我不退避三舍還敢湊上來?」
南宮飛揚聽畢笑了笑,細細打量著她幾眼,抬手拂了拂她額前閃爍輕晃的珠翠,低低含笑道:「兮兒好美,比咱們成親那日還美!」
雲兮臉一下子紅了,咬唇輕笑,轉身進屋更衣、拆解頭飾裝飾。
南宮飛揚無事可做,便也跟了上去,坐在不遠處的榻上含笑看著她。青兒憋著笑,強裝作若無其事小心的伺候著雲兮。
雲兮自己卻看不下去了,扭頭瞪向南宮飛揚道:「今兒你怎麼這麼閒?不用去處理朝政嗎?」
「不去。」南宮飛揚笑道:「父皇在處理朝政,我把我需要看的奏章搬了回來,父皇身子也好差不多了,我想也不用在這麼辛苦去監國了。」
「那...」雲兮便抿嘴笑了笑:「你去幫我瞧瞧禮物都收拾好了沒?明兒要陪我回岑府呢!」
南宮飛揚不肯,只說自己不懂、不會,梓言都收好了,見雲兮披著青色的小襖兒外袍,長長的秀髮水似的披散肩後,烏黑亮麗,墜感十足,她忍不住心癢,上前從青兒手中拿過桃木梳,朝她們揮手道:「我來給太子妃梳頭,你們都下去!」
青兒忙恭聲應是,瞬間退了個乾乾淨淨。
「你——」雲兮哭笑不得,笑著瞪她一眼,伸手便去奪她手中梳子。
南宮飛揚輕巧躲過,笑著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雲兮低呼出聲,不由得雙手圈住了她的脖子。南宮飛揚低笑出聲,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抱著她坐在梳妝檯前,臉頰蹭了蹭她的臉,輕笑道:「好兮兒,好娘子,讓我服侍你梳一回頭不好麼!」
雲兮不由的笑起來,只好由著她了。
兩人在屋裡鬧騰了半響,從梳妝檯到床榻,雲兮有些乏了,便推開南宮飛揚,躺在床上說道:「我想休息一會,今早起來的早,有些累。」
「嗯,這段時間都沒好好陪你。」
雲兮向她懷裡拱了拱,才覺得不對勁,一把打掉她亂來的手,低聲喝道:「大白天的,莫要胡來!」
南宮飛揚低笑一聲,說道:「這麼多天你就不想我?勾引我之後,你怎能這般狠心?」說罷繼續解著她的衣帶。
雲兮嗔道:「胡說,你白日宣淫,又往我這裡賴!」
南宮飛揚不再和她爭辯,堵住她的嘴,不時床下便是散落的衣衫,伸手放下床幔,一室的春光瀰漫開來。
當雲兮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她胡亂的動了動,卻不曾想全身就像被拆開了似的酸痛著,皺皺眉,一手摸向旁邊,卻不曾想觸摸到了一片猶如絲綢一般的肌膚,涼涼的體溫讓雲兮原本混沌的腦子剎那清醒開來。
她一下子坐起身來,卻不想牽引出一陣疼痛,讓她不由得齜牙咧嘴。
「兮兒.....?」南宮飛揚迷濛地半睜開眼。
「你以後在這麼沒節制,就去書房睡。」雲兮拔開橫放在腰間的手,懊惱地咬唇看向躺在一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