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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子妃,殿下受了風寒,引起寒毒發作,現在已經穩住了。」寧瀾退到一邊說道。
「寧師姐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她就好。」雲兮點點頭,走至床邊用溫熱的濕巾替她擦臉。
寧瀾看著雲兮心疼的表情以及小心地照顧南宮飛揚,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去。
一會兒功夫,梓言把湯藥端了過來,雲兮又把熬好的湯藥一點一點的給她餵下去。看她把藥全都喝完,這才放下心來。
一番忙碌,已經是大半個上午了。
南宮飛揚這一覺直睡到下午才醒,聞著滿屋子的藥味兒,她皺了皺眉,隨後便看到了坐在一邊看書的岑雲兮。
她就像是一株清純的白蓮,靜雅幽然,白紗雪紡,高貴疏離。
看到這裡,她不由的咳了起來。
聽到聲音雲兮把書放下,回頭就看到南宮飛揚咳的滿臉通紅,她急忙走過去給她順氣:「怎麼回事,又燒了?」
伸手覆上南宮飛揚的額頭,卻被她握住了手,掌中的小手柔軟無骨,軟滑細膩,讓她愛不釋手的反覆揉搓。
雲兮見她醒來沒有個正經,不悅的抽出手來,想著昨天晚上的事,也不想再搭理她。
南宮飛揚見她這樣,知道她這是吃醋了,只好使出渾身解數,來哄她。「我的兮兒怎麼了?」將雲兮擁在懷裡,剛開始她還不肯,可是南宮飛揚無恥的說自己頭暈,雲兮便不再動了。
雖然被她抱著,可還是不說話。
「好了,有什麼不開心的,我們說明白好不好?」她軟語相求,像個孩子一般,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再加上她的病容,直看得人硬不下心腸來。
雲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放在桌邊的藥碗遞到她手上:「喝藥吧。」
南宮飛揚接過藥一飲而盡,卻依然沒有放開雲兮,正色道:「兮兒,我的心裡只有你,容不下別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如此暖心的話,雲兮的心中微動,南宮飛揚見她聽進去了,便把岑碧瑤的事情,跟她詳細的說了一遍。
「我不是想騙你,只是覺得沒必要,當年她在山上只住了兩天,只是同門而已,昨天太晚,她還要來東宮找你,其他王兄就勸我和她一起回東宮,我總不好推辭。」
雲兮知道一個女人愛慕男人是什麼樣的表情,雖然南宮飛揚沒有那個意思,可是岑碧瑤卻不同。
她應該在山上的時候就喜歡這個呆子,喜歡一個人能喜歡這麼多年,這份感情豈是說淡就淡的。
唯一讓她欣慰的是,南宮飛揚對她始終如一。
南宮飛揚見她氣消了一些,便將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說道:「兮兒,我挺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一番話,說的雲兮甜到了心裡,面頰上染起一朵紅雲,想著自己昨天晚上確實有些過分,便戳著南宮飛揚的胸口道:「以後再惹我生氣,你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
「好,依你。」南宮飛揚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
兩人在房中膩了一天,等到隔天的時候,南宮飛揚的病竟奇蹟般的好了。
青兒連連稱奇:「太子殿下這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今日陽光正好,南宮飛揚沒有出門,專門在家陪雲兮。兩人閒的無聊,正坐在雲悅亭里下棋。一個俊美無雙一個傾城傾國,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南宮飛揚搶了青兒的差,她落得清閒,坐在一邊磕瓜子。
「喲,平時坐不住的人,今兒是要下雨啊?」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揶揄的聲音,青兒回頭,便看到裴語璇那張幸災樂禍的臉。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但能說出這樣的話,估計偷看了很久。
青兒的臉漲的通紅,對著裴語璇福了福身,便找藉口開溜:「裴小姐來了,我這就去稟報太子妃。」
把青兒給嚇走,裴語璇樂的哈哈大笑,她的笑聲傳到雲兮的耳朵里,回過頭一看,可不就是她麼。
「咦,你什麼時候來的?」
拍了拍手,裴語璇笑著道:「就在剛才。」
雲兮放下棋子走過來,嗔怒道:「你怎麼來也不提前說一下?」
「我哪兒能想到太子殿下在啊,打擾了你們的二人時光。」裴語璇得意的摸了摸鼻子,朝雲兮眨了眨眼。
一番話說的雲兮笑了起來,戳著裴語璇的額頭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沒個正經兒。」
裴語璇嘻嘻一笑,滿不在乎:「長這麼大怎麼了?就不能活得自在一些?我就是最近一直沒見到你,有些想你了。太子表哥是否可以把雲兮借我用用?」
南宮飛揚看雲兮見到裴語璇挺高興的,便笑了笑說道:「我去書房處理政事了,你們慢慢聊。外面天氣涼,去亭內吧。」
兩個人看著南宮飛揚離開後院,裴語璇揶揄的看著雲兮,挑了挑眉道:「沒想到咱們的太子,也有如此溫柔體貼的一面。」
雲兮羞紅了臉,暗中擰了一把裴語璇:「就你話多,還不快進去。」
她拉著裴語璇的手快步進入亭內,直到坐在凳子上,才看向她說道:「說吧,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裴語語璇假裝若無其事,裝作不經意地詢問雲歌的近況。
「她挺好的,你也知道了,可以回去了。」雲兮想也沒想的回到,那琥珀色的眸子認真的讓裴語璇心跳都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