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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不解地看著雲兮的表情,見這樣子,難道岑雲兮不喜歡小九九?是自己理解錯了還是她理解錯了。雲歌手搭在她肩上,欲言又止,半晌,道:「她之所以把這裡封起來,只是想有個自己獨處的空間,以後你會明白她為什麼這樣。」
「太子妃對於她來說,終究是個外人呢」雲兮看著雲悅亭,苦澀地笑說。
「太子妃是不是外人我不知道,但岑雲兮一定不是,你感覺不到嗎?」雲歌深深的看了一眼她,轉身離開的瞬間,嘴角勾起一抹意得逞的笑意,只是岑雲兮沒有發現罷了。小九九,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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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請戰
深夜,東宮,南宮飛揚猛然坐起來,滿頭大汗被驚醒,夢裡的景象使她絕望到麻木,醒來的一剎那還是分不清夢裡還是現實。
「殿下,殿下。」梓言眼底閃爍著焦急。
南宮飛揚很久很久才從夢境裡緩過來,閉上眼仿佛又看到了前世死不瞑目的樣子,看看四周,確定自己確實是重生後,心跳漸漸平復,發現自己嘴裡竟然含著東西,待咀嚼後,聲音嘶啞地說道,「本宮沒事,做了噩夢而已。」
「要不要叫雲歌來看看。」梓言擔憂的說道。
「不用,本宮沒事。你去外間休息吧,本宮再睡一會。」
「是。」梓言不放心的看了看她,繞過屏風。
南宮飛揚疲憊的身體無比清醒,翻來覆去,再難入眠,不小心挪動了頭枕,發現頭枕下有個精緻的香囊,一股淡淡的木蘭香襲來,心跳加快,雙手顫抖地慢慢打開,一道平安福赫然應入眼帘,淚悄無聲息的留下,心莫名的疼著,好疼。想到剛剛發現嘴裡含的蜜餞,應該也是岑雲兮準備的,心不受控制的抽搐,胸口甚為憋悶,飽讀詩書的她,能接受為世俗所不容的事情嗎?
若有一天發現自己是女子後,還會對自己這樣嗎?不曾擁有過,便不會期望,得到過,才知道失望過後的絕望。這樣殘破的身軀,能給她幸福嗎?只是這樣的道理,說起來容易,真要接受卻又十分艱難。
而此時的承乾殿內,岑雲兮躺在床榻輾轉反側,思考著白天雲歌說的那些話,腦子不有自主回放著那些畫面,她不記得自己怎麼從雲悅亭走回臥房,只知道自己的心很亂,像貓爪子在撓似的,酥酥麻麻難受的緊。
視線落到放在床榻里側的錦盒上,忍不住打開,拿出玉簫,手撫過上面,眼神里閃著複雜的情緒。腦子裡重複著雲歌的那句話,雲兮纖指一遍遍地滑過玉簫,心底的那根弦一遍遍地被撥動著。
『太子妃是不是外人我不知道,但岑雲兮一定不是,你感覺不到嗎?』
思緒紛紛亂亂,心中卻想起那道小小的身影,手指輕輕撫摸玉簫,心口一痛,指尖不禁微微用力。自己已經是太子妃了,找到小哥哥又能改變什麼呢?
岑雲兮心不斷的絞著,還是有些難受,驀然,似乎一切豁然開朗,不就是因為喜歡南宮飛揚,不清楚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嗎?自己有什麼不能面對呢?她像撥開了所有的迷霧,看到了最深處的自己,嘴角不禁噙起一抹自嘲的笑,搖了搖頭。於是,便做下了放棄尋找小哥哥的決定。想通了,她覺得輕鬆不少,嘴角含著一抹笑意,緩緩閉上眼睛,沉入好眠中。
南宮飛揚調理了幾日,已恢復的差不多,也不知岑雲兮這幾日是湊巧還是刻意躲避自己,聽梓言說,岑雲兮總是在自己睡著的時候來看望自己,醒來的時候一次也沒有碰到過。
「梓言,太子妃去哪了?」
「回殿下,太子妃去了驛站,東方公主和景王近幾日要舉行婚禮。」
「婚禮過後,東暖國國君和那個國師就該回國了,讓人盯緊點。」
「是,殿下,之前你發病的時候,娘娘見到了冰嗜。」
南宮飛揚眸光暗淡,「嗯,最近朝堂上,有什麼消息嗎?」
「贛州情況越來越嚴峻,皇上派去的談判大臣並沒有起作用,今天早朝大發雷霆,蕭將軍提議帶兵攻打北顏國。」梓言把打探到情況如實的稟告。
南宮飛揚眉頭微皺,聲音陡地冷了幾分,饒有興趣的笑道,「恐怕北顏國將不復存在了。」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又添了句,「本宮這次會跟父皇請奏,由本宮親自率領攻打北顏國,到時候你就在身後跟著便是。」
「殿下,你的身體並不……」
南宮飛揚倒是不以為意一般,抬起手阻止他說下去,只依舊苦笑著,「梓言,你該知道,本宮回歸朝堂,必然要有功績才可以在朝廷里立足,這是好機會,本宮相信舅舅的。」
「是,殿下,西戎國國君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已經好幾次催雲歌回去,這時候你要出征,她不在身邊怎麼辦?」梓言難過的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卻始終沒有說出那個人名來。
「梓言,有些事不說,不努力,沒人會知道的。」南宮飛揚無奈的嘆了口氣。
「殿下,她不喜歡我,她喜歡的…是…是。」梓言低低地說著。
「喂,你倆在這幹什麼?」雲歌打斷了梓言未說完的話。
「你來的正好,我打算奏請父皇,帶兵攻打北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