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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受傷
南華國軍營里,蕭仕忠和部將們的會議已結束,南宮飛揚依然沒有離去。
「殿下想何時去?」梓言問道。
南宮飛揚垂下眼帘,笑著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本宮想趁夜黑,你帶人潛入柳州,但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南宮飛揚看向蕭仕忠。
蕭仕忠點了點道,「今天開會的部將絕對不會有差池,都是同生共死過的人,你可以放心。我一會兒把蕭家人派十個人給你。」
「謝謝舅舅。」
夜色已深,蕭仕忠的帳篷裡面有隱隱的火光透露出來。營帳里,不止蕭仕忠自己在,蕭家軍里的一些重要人員都在,針對今晚奔赴柳州的事宜做最後的吩咐。
「今晚,你們跟隨言侍衛去柳州,具體路線及安排,大家都清楚了吧,必須聽從命令,完成任務,聽到沒有?」蕭仕忠站在中央,看著單膝跪地的十人,那都是自己培養的親信,他相信他們必然能完成任務歸來。
「是。」整齊劃一的回答道。
「梓言,子時出發。」南宮飛揚沉穩的說道。
「是,殿下。」接過南宮飛揚遞過來的通關文書及令牌,小心的收起。
五日後,贛州邊境海峽上,南宮飛揚和蕭鶴軒站在船上和北顏國的皇子進行著連續五日激烈的談判。就看到北顏國的船上有個侍衛急匆匆地跑到北顏國皇子身邊附耳說著什麼,北顏國皇子的臉色瞬間難看,這時蕭鶴軒轉頭看到南宮飛揚堅定的神色,仿佛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蕭鶴軒一直在大聲的跟北顏人叫囂著,用語言刺激三皇子,「我說百里泓,你就是一個皇子,這麼認真幹什麼,你們的太子殿下可不見得買你的帳呢!你功勞再大,等太子登基了,你頂多就是個王爺,你甘心俯首稱臣嗎?你甘心又有什麼用呢?等當今太子當了皇上,你就是第一個被除之後快的人,還不如過得逍遙自在一些。」
三皇子百里泓聽到蕭鶴軒說的這些話,望向南華國的船,已滿目怒色。「糧草的事情是不是你們幹的?」
「什麼?什麼糧草?你們北顏國沒飯吃了嗎?」蕭鶴軒吊兒郎當地回慫道,遞給南宮飛揚一個得意的眼神。
本以為南宮飛揚的計劃在這裡會遇點阻礙,沒想到,就在他分神想繼續激怒百里泓的時候,就聽見「嗖」的一聲,一支箭頭泛著烏黑的羽箭射了過來。
「小心!」南宮飛揚下意識的將蕭鶴軒推開,下一刻,那把泛著黑的羽箭便直直地插入她的右臂……
蕭鶴軒驚魂甫定,還沒來得及思考些什麼,南宮飛揚嘴唇發紫的說道,「雲歌,找雲歌。」說完便倒在他的懷裡。
該死!他眉間陡然翻滾起戾氣來,喚著她的聲音卻有些慌,「飛揚?殿下……」
匕首泛著幽光,顯然淬了毒,她的傷口流著血,已經不省人事……
侍衛聽到南宮飛揚呼喊,便將兩人團團圍住護在中間,一邊反擊一邊以防北顏國人再繼續偷襲。侍衛護送著兩人下了船,蕭鶴軒抱著南宮飛揚抬腳就往大帳跑去,邊跑邊喊,快去找雲歌姑娘。蕭仕忠聽聞兩人被襲擊,急匆匆地趕過,看到蕭鶴軒懷裡的南宮飛揚後,大驚失色。
「鶴軒,太子她……」
蕭鶴軒心裡愧疚,「父帥,殿下是為了救我。」
片刻後,雲歌出現在南宮飛揚大帳的門口,蕭鶴軒趕忙起來就把她拽到了床邊:「救她!」
雲歌看見南宮飛揚的狀態,臉色一下白了起來,一番查看之後,話音似乎還有些抖:「她為何會中箭?你們怎麼保護她的。」
蕭仕忠觀察著有些焦躁的雲歌,眸色微深,說道:「殿下還好嗎?到底怎麼樣了?」
雲歌冷著臉說道,「你們都出去,我要為他診治,你們不適合都在這裡。」
「有什麼不方便,我就在這裡看著。」蕭鶴軒不解的問。
「我說出去就出去,哪來那麼多問題。」雲歌面色冰冷如霜。
「你……。」蕭鶴軒氣急的指著她。
「軒兒,先出去吧,讓雲歌姑娘給太子殿下好好診治。我們出去等便是。」蕭仕忠清楚雲歌在南宮飛揚心中的分量,也知太子的身體一直是雲歌治療的,便拉著蕭鶴軒及眾人離開大帳。
一炷香之後,雲歌掀開大帳的帘子,說道,「所幸毒藥未傷及心脈,暫無性命之憂,傷口我已包紮好,你們派人按我開的藥方煎好解藥端來,務必藥不能出差錯。」
蕭鶴軒的臉色才緩和下來,他遣了自己的隨從去煎藥,大營里的解毒藥材與溫養身體的藥材悉數被搬了出來,南宮飛揚被濃重的藥味環繞。
翌日未時,南宮飛揚才悠悠醒轉。
許久未聞到這樣濃重的藥味了,她緩緩睜開了眼,神思還有些恍惚,是回到上一世了嗎?
待看清房中陳設,她放下心來,忽而又想起談判時的場景,掙扎著要起身,結果傷口疼的打緊,臉色一下白了起來,「雲歌。」
打盹的雲歌一下清醒了,「小九九你醒啦?感覺如何?可有好些?」
「嗯,好多了。」
下一刻雲歌就咆哮道,「南宮飛揚,你想死嗎?你自己什麼樣子不清楚嗎?還去救人,你是不是嫌棄自己活得時間長了。」
「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別告訴雲兮。」南宮飛揚正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