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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兮有些擔心地看著她,「你身體能堅持的住嗎?」
「兮兒這是擔心我?」南宮飛揚笑,眼角眉梢都彎彎的那種。
雲兮給了她一個白眼,「殿下好生休息吧,臣妾要和雲歌出宮一趟。」
南宮飛揚急忙拉住她,「府里還有一事未處理,處理完再去。」
「何事?」
「一會兒你便知道。」說著,他便拉著雲兮來到主座上,讓她坐下,然後自己在另一邊主座坐下後,才悠悠說道:「梓言,讓寧師姐將人帶上來吧。」
寧瀾帶著岑碧瑤和她的兩個丫鬟走進來,後面有兩個侍衛抬著一個人男人放到了地上,雲兮仔細看地上躺著的那人,才發現和坐在身邊的人真是一模一樣。
雲歌慢慢走進來,示意那兩個抬人的侍衛可以下去了,才悠然地走到了雲兮的下首邊坐下。
岑碧瑤她從進屋看到南宮飛揚便不由得吃驚,一會兒看看主座上的南宮飛揚,一會兒看看底下躺著一模一樣的人。
「你......」岑碧瑤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座位上的南宮飛揚。
「岑碧瑤,你謀害太子,可認罪?」梓言站在南宮飛揚旁出聲道。
「我......我不知道,他....他怎麼......」
這時,南宮飛揚開了口道:「你是詫異,為何這裡有兩個本宮?因為那個不是本宮。」
「你....那一直以來......」岑碧瑤突然恐懼著。
「不是本宮,一直和你同房的都是他。」南宮飛揚指了指地上的燃,梓言上前將燃的面具摘掉。
「為什麼?你為何要這麼對我?」岑碧瑤仿佛瘋了一樣想衝過去,被寧瀾使勁地摁住。
「為什麼?如果你沒有動太子妃的心思,本宮也不會這麼對你。」南宮飛揚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轉瞬即逝,握著茶盞的手指微微泛白。
抬眸卻對上南宮飛揚冷冰冰的目光,岑碧瑤心中一緊,手指卻攥得緊緊的,下意識地反駁:「我,我沒有。你別污衊我。」
南宮飛揚冷著臉說道:「雲兮被綁的事情,是你偷偷告訴太后的;你先和南宮羽寒聯手,又和德妃聯手,以為本宮不知嘛?你故意讓雲兮誤會我,甚至親自動手刺殺她。」
岑碧瑤的臉頓時變得煞白,冷哼一聲道:「這些都是你猜測的。」
「天下路本多,本宮本想端看你怎麼選擇,誰知你心術不正,一心謀利,又怎麼能好好的給自己選一條路?」南宮飛揚這時沒有了忌諱說話也隨意多了,再次面對著岑碧瑤她是恨她。當初她就知道不用自己動手,岑碧瑤總有一天會自己毀了自己,她這個人貪念太強,欲望過多,不是一件好事。
「你是太后疼愛的侄孫女,占盡天時地利為何還不知足?」雲兮猜不透這個女人的心思。
岑碧瑤聞言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譏諷,想要說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只是看著雲兮的眼神越發的冰冷了,許久才道:「你非我,豈能了解我的痛苦?」
雲兮搖頭嘆息。
南宮飛揚冷著臉說道:「本宮不需要你承認,本宮的人從你進了京城就一直跟著你,你記不清的事情,她都比你記得清。」
岑碧瑤臉色微變,她的胸口陣陣起伏,指了指地上的燃冷笑道:「太子妃真的相信和我同房的一直是此人嗎?呵呵。」
雲兮譏諷地笑道:「信。她還不敢冒這個險。」
南宮飛揚微垂了眼,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雲兮在嘲諷她的身份見不得人,她抬眸便看到雲歌揶揄地眼神。「咳咳.....。」
「哈哈哈~我說小師妹啊,有些事你始終沒明白,才會得不到。是不是三師姐?」雲歌看了看岑碧瑤,勾了勾嘴角,不厚道地笑了。
寧瀾抬眸覷了南宮飛揚一眼,好笑的揶揄道:「九師弟,不打算解惑嗎?」
「不必了,其實沒打算見你的,不過是本宮想弄明白一件事罷了,你為何在剛入京的時候就要刺殺太子妃呢?」
「呵呵,呵呵,為什麼?那是我的位置!我沒想到你給她保護的這麼好,她竟然都不知道。」
「你最不該把主意打到雲兮身上,看在同門一場,你去西山陵墓陪太后吧。」南宮飛揚揮了揮手示意梓言待她下去吧。
「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岑碧瑤眼淚從眼角淌下,撕心裂肺的叫道。
待岑碧瑤離開前廳,雲兮才轉頭看向南宮飛揚,問道:「她何時刺殺過我?我怎麼不知道?」
南宮飛揚一愣,看著雲兮很鄭重地說道:「剛回來的第二天,莫殤和她交了手,她武功一般,沒有機會成功,否則她就不會依靠南宮羽寒和德妃了。」
雲兮點了點頭,「事情處理完了吧,我讓雲歌陪我出去了。殿下還是老實的會寢殿裡躺著吧。」說完不看南宮飛揚便抬腳往外走。
南宮飛揚向雲歌投去詢問的眼神。
雲歌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裡。
南宮飛揚又看向站著的寧瀾。
寧瀾也表示愛莫能助。
南宮飛揚有些垂頭喪氣,聲音也顯得有些疲倦。「那我回摘星樓了。」
剛跨出門口的雲兮,聽到她的話,深邃的黑眸深深的眯了一下,眉眼間極快的染上了一抹笑意,轉瞬即逝,如果南宮飛揚看到,足以讓她迷了眼。
雲兮帶著雲歌去了岑府,兩人走進安濘的小院子,就看到安濘和裴語璇兩人在聊天,雲歌轉頭就想走,雲兮伸手抓住她,悄聲地說道:「早晚都要面對,不管怎樣,你總不能這樣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