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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兒不是,不代表別人不是,人心隔肚皮,誰又知道呢。」雲兮微微皺眉,說出的話卻帶了幾分無奈感。
「那。。那她一個公主有那麼的大權力嗎?」
「她受寵程度,你可能無法估量。」雲兮心裡呢喃,單單北顏國的事情不麻煩,只怕有各皇子參與,這事才是可怕的,面色一沉,這種情況不可能是寒王,難道還有一股勢力?這背後是誰在操縱?
「希望吧,你跟太子說這事了嗎?」
「沒有。」岑雲兮搖了搖頭。
裴語璇眼珠子轉了轉,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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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議事
臨近傍晚,南華國大軍隊伍像一條灰黑色的帶子一樣,在山地蜿蜒著,只聽到低微的「沙沙」的腳步聲,連一聲咳嗽都聽不到。
「太子,父帥讓臣問一下,殿下是否需要歇息。」蕭鶴軒騎著馬向南宮飛揚而來,抱拳施禮。
「無須,表哥代本宮轉達舅舅,不必因本宮延緩了行程。儘快到達贛州,贛州百姓等著咱們呢。」看了一眼天空,南宮飛揚接著說道,「天快黑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到下一站的營地。」
「還有五公里就到了,殿下放心。」
「表哥,都是自家人,沒人的時候還是叫我飛揚吧,沒有那麼多禮數的。」
「好,飛揚,你身體不好,照顧好自己,行軍比較辛苦,堅持不住一定要告訴我。」蕭鶴軒畢竟常年在軍中,沒有文人那麼多的禮數,也不喜歡文縐縐的咬文嚼字,太子既然說她不介意,他也就不需要裝的文縐縐的。
「嗯,表哥放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贛州發生的事情,蕭鶴軒發現,他這個太子表弟雖然遠離朝堂十多年,卻對軍事見解獨到,一針見血。出發前就因為她的提議,隊伍的整編及分工效率大大提高,不得不佩服。可惜年紀輕輕身中劇毒,身體羸弱,不知將來是否能解毒,否則對南華國是個重大損失。
到達營地的時候,天色已全黑,蕭仕忠命令全軍原地紮營,周圍布置了很多哨探,更是點了不少火堆警戒。簡單用了晚膳之後,天色已是徹底暗了下來,彎彎的月亮老老實實的掛在空中,在無盡的大地展示著它皎潔的月光。
夜空中繁星點點,南宮飛揚站在帳篷前仰頭看著星空,整個人好似和星空融為了一體,這碧藍如洗的夜色,讓人好似想要深深的沉淪進去。
璀璨的星空,讓南宮飛揚的腦海中不可避免地像是按下了重播鍵似的,不斷地回放著今天清晨的場景,雲兮窩在自己懷裡沉沉的睡著如乖巧的小貓,以及臉色羞紅的雲兮,服侍自己更衣、洗漱。過了許久許久,嘴角揚起,露出一個輕快的笑容。
雲歌、梓言和蕭鶴軒都站在南宮飛揚的身邊,看著仰頭專心致志看著星空沉思著的南宮飛揚,不忍打擾,只能靜靜的在邊上等候。
突然,南宮飛揚反應過來,見到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自己身邊的諸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們來了怎麼不叫我,真是的,還讓你們在旁邊等著。」
見著南宮飛揚的樣子,蕭鶴軒說道:「沒事沒事,多等一下不要緊。」
聽到蕭鶴軒的話,南宮飛揚登時便笑道:「那行,我們進去討論一下吧。」
「好。」紛紛說道,隨著南宮飛揚走進帳篷。
「表哥,之前我們討論的方案,我覺得有點問題,我們不但要用船,還需要架索橋,為防被敵人突襲利用,橋兩端的防衛措施、機關暗器一定要做得更好。」南宮飛揚指著四人之間的地圖中的一道海峽說道。
蕭鶴軒身材十分高大,古銅色的臉五官也算精緻,說道:「架索橋容易,就是架好之後,戰馬還得來回多適應幾趟。贛州水流湍急,發出的聲響極大,對戰馬的影響也大。」
「梓言,本宮相信,這難不倒你。」南宮飛揚目光透出溫熱與信任。
梓言心下瞭然,起身道:「屬下明白,若沒別的事,屬下就即刻啟程去贛州。」
「嗯,去吧。」看梓言看著自己,腳下步伐並沒有動,便說道,「放心,冰嗜和雲歌都在,本宮不會有事。」
梓言抱拳,嗡聲嗡氣地說了句「殿下保重」,便轉身離開了。
待梓言走出帳篷後,南宮飛揚才對蕭鶴軒說道,「表哥,北顏國這事應該是有心人針對我的,不論我怎樣,一定要把他們拿下來。」
「此話怎樣?」蕭鶴軒雖是武將,但也不是看不清朝局。
「諄王一直在西邊邊界一帶活動,暗中招兵買馬。北顏國和我們隔了海峽,他們不利用最擅長的戰馬去接壤的西戎國、東暖國略奪,而是選擇了隔了海峽的南華國,這事蹊蹺太大。」
「的確,這事有蹊蹺,但諄王不可能兩個國家都聽命於他吧。」
「只怕不但但是諄王,或許還有其他人想治你於死地,只不過湊巧罷了。」雲歌聽著他們的話,悠悠的說道。
「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蕭鶴軒焦急地說道。
「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只能等他們露出馬腳,多加注意吧。」南宮飛揚淡淡答,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那沒事了,我們去休息了。」雲歌站起來伸個懶腰,跟南宮飛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