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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三日,岑相將寒王夥同山匪,屠村並造謠的事情報給了皇上,南華帝大怒,將寒王軟禁在府里,任何人不得見,命廷尉嚴變及刑部尚書徹查寒王的事情。
半個月之後,廷尉嚴大人和刑部尚書雷厲風行的直接向南華帝上書呈報了寒王的五大罪狀,並且說了寒王的所作所為,貪贓枉法,結黨營私,剋扣朝廷賑災糧銀,買賣官職,私通敵國刺殺太子。
這話一出,南華帝氣的渾身顫抖不已,而得令後的御林軍統領,立即帶著御林軍的士兵前往寒王府,捉拿寒王及其家眷。
寒王被帶到了御書房,南華帝坐在龍椅上,將刑部收集來的罪證都扔到了南宮羽寒面前,心裡壓抑著怒火,聲音有些低低的說:「你有何解釋嗎?」
「沒有,要殺要剮來吧。」南宮羽寒冷笑道。
龍椅上的南華帝面色陰沉地可怕,對於南宮羽寒的態度更是氣憤到極點,劇烈地咳嗽起來。
魏公公嚇得跪了下去,「皇上,莫要氣壞了身子。」
「你看看你犯的那些事,哪一件,那一樁不是殺頭的大罪。」
「呵呵,父皇又何時在乎過兒臣?」
南華帝聽到他的話,眼神從他的臉上掃過,眼底划過失望,「你是朕的皇兒,朕怎麼不在乎,你為何要這麼做?」
「為何?為了得到這個天下;為了讓母妃高看我一眼;為了證明給你看,我比南宮飛揚強。」南宮羽寒眼眶微紅,頓了頓接著說道:「從小到大,你們何時真正關心過我!現在問我為何?多麼地可笑......哈哈.....我一直想知道,你們為什麼都不喜歡我?」說到最後,好像是忽然有了底氣一般,他抬起頭直視著南華帝。
南華帝見此,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是在思考著如何回答南宮羽寒的問題。南宮羽寒也不著急,就這樣等著南華帝給他一個答案。
御書房在這一刻開始陷入了寂靜,南宮羽寒感覺這一刻安靜得仿佛都能夠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因為他現在質問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他的父皇,他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而站在御書房的嚴變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他沒想到寒王竟然敢在此刻質問皇上。
最後長聲喟嘆,「朕知道對你關心少了些,可你們都是朕的皇兒,朕又豈會不疼愛。太子因為多年在外,朕關心的多了一些,就算如此,她是你弟弟,你怎麼下得去手?」
南華帝說完,南宮羽寒心裡忽然想笑,臉上確實也笑了出來,沒有投入何來回報,他對南華帝沒有幾分父子情,那南華帝對他又有幾分父子情?又何來的兄弟親?
「弟弟?她何曾又把我當過皇兄!嚴大人這些證據,大部分都是太子的人提供的吧?」
嚴變勾起唇,微微挑起眉頭,一雙略微嚴厲的眸子閃過一抹陰鷙,「看來寒王是承認了這些罪行。」
南宮羽寒沒有狡辯,一張皎潔儒雅的臉上看不清一絲情緒。
「南宮羽寒,你當真是讓朕心寒!來人,把他關入大牢!」一陣滄桑的聲音在御書房裡面響起,隨之有士兵就上前押著南宮飛揚把他帶走了。
在大殿內,南華帝捏著眉心坐在龍椅上面,一雙眸子散射震懾的怒火,渾身上下都有一種微冷的寒意。
身邊的魏公公也是被這樣的氣氛嚇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南華帝的目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幾次三番,很複雜。許久後,他才悠悠說道:「寒王的證據有多少是太子的人提供的?」
嚴變看了一眼刑部尚書,躬身說道:「有一半是戶部侍郎岑浩提供的,據說在這之前他就一直在暗中調查寒王,不過臣和刑部尚書大人也再三確認過卻有此事。」
南華帝抬起眸子望向嚴變和刑部尚書說道:「按照你們調查的結果,將所有涉案官員及其家眷全部緝拿歸案。」
「是!」嚴變和刑部尚書重重叩首,接著一陣跪拜禮之後便是退了下去。
對於其他官員,南華帝一個也沒有審問,而是將他們直接關押,但眾人皆知,朝堂局勢不在安寧了。
「皇上,你注意身體啊!」魏公公小聲地安慰道。
「朝堂里的這些官員,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半晌,魏公公才回過了神,喃喃自語,「看來,這朝堂局勢也不太平了。」
「風之將起,皇家哪有太平可言。」南華帝揉了揉眉心,幽幽道。
「皇上,那太后和德妃那裡?」以現在的形勢,後宮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們?」南華帝原本憤怒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你以為出了這樣的事,她們會坐以待斃嗎?」
沒了看摺子的耐心,「扶朕休息一會兒,到晚膳的時間再來喚朕。」
御林軍這麼大的動靜,很快整個皇宮都知道寒王被皇上關押了,太后聽到這個消息,當場氣暈過去,反而德妃卻沒有任何動靜。
夜深了,南宮飛揚靜默的走到窗前,抬起素手將窗格推開,一陣冰涼刺骨的寒風頓時迎面撲來,她抬眸望向天空。遠處一勾明月躲在墨雲後,如水的光隱隱的滲出,將書房的亭台樓閣鋪上銀霧像月宮般清冷,或濃光或淡影,錯落有致,令人有些不忍擾亂這片幽靜。
雲兮推開門便看到這樣的南宮飛揚,眼中流露出一抹擔憂,望著南宮飛揚的側影,輕聲地說道:「一切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