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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喃喃地說道:「雲兮,我真的不知道。」
「當你得知她要嫁給霖王的時候,你的第一感覺是什麼?」雲兮循循善誘道。
「痛,覺得她騙了我。」雲歌如實地說道。
「那如果寧師姐是要成婚的那人,你會怎麼樣?」
「恭喜她,為她高興。」
「那為何語璇成婚,你偏偏會痛呢?」
「我...我.....。」
雲兮看了看她,便躺回了床榻,再也沒有再說什麼,話都說到這份上,問題很明顯都在雲歌自己的心裡,有些事還得自己想明白才可以。
當晚,宮中的某處宅院裡,一個黑衣人從窗戶飛進一個房間跪在了地上。「事情辦的如何了」一個妖媚的聲音問道。
「回主子,都已安排好了。」
「呵呵,很好,很快就要面對面了,一定要等到啊。你先下去,勿要讓人懷疑。」
「是,屬下遵命。」
翌日一早,南華帝就下了詔書,朝政暫時有岑相和嚴變共同處理,太子因身體不好暫時在府里養病。
此詔一下,轟動朝野,一時間,朝野眾說紛紜。
南宮飛揚對外宣稱養病,東宮大門緊緊地關著,閉門謝客,前來的人一律不見。
京城從不缺少新聞,最近的消息幾乎都和太子有關。一時之間,京城大街小巷的人們都在議論,太子現已不得寵,太子可能遭受易儲之禍,地位岌岌可危,東宮如大廈將傾。原來賓客盈門的東宮,一時之間便變得門前冷落車馬稀。
京城波譎雲詭,東海也是風高浪急。天空的烏雲越來越密集,一道道閃電好像紫色的叉子划過天空。過了很久,才有轟隆隆的雷聲傳過來。
龍,可行雲,可布雨,和善之時風調雨順,狂躁之時則翻江倒海。
東海龍王現在正是怒火高漲之時,在蔚藍色的大海里翻滾,旋轉,拍擊,肆意的宣洩自己的憤怒。
掀起的巨浪一次又一次的沖向長空,似乎要將天水混為一色。
赫連昊天貪婪的看著沸騰的大海,眼中熾熱的光芒似乎要融化岩石,這段時間裡他看到的大海總是那樣的平靜,溫柔如處子,沒想到還有這樣狂躁的時候。
風從很小的裂隙里鑽進來,帶著各種各樣的鬼哭神嚎,在赫連昊天的耳中統統變成了天地的戰鼓,一陣陣的催人振奮,讓他的血都要燃燒起來了。
「那裡即將在本宮的掌控下,在海上與駭浪爭鋒,拿下它便是整個冬暖國,呵呵,赫連雲歌和南宮景宇你們準備好俯首稱臣吧。」赫連昊天指著東暖國的方向興奮的狂叫,整個人像是一頭髮情的公牛,激動得滿臉通紅。有生之年能夠駕馭這樣一艘巨船,攻打敵國成就他的霸業,是他的夢想。
看著船頭赫連昊天狂傲的樣子,蕭鶴軒在船艙內對著同樣帶著面具的人說道:「我一般把那種人叫做傻缺,颶風到來的時候,我們都應該躲進海港,或者海灣,如果可能,我連船都想拖上岸。可惜,現在老子也是傻缺。」
杯里的茶水再一次灑出來,蕭鶴軒只能無奈放棄喝茶的想法。
「太子,我們何時打進東暖國?」偽裝成赫連昊天得力部下的人說道。
「現在,你速速回岸,帶領二十萬大軍向東暖國都發起進攻以便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本宮帶領剩下的十萬大軍從海上打它個措手不及。」
「是,太子。」說罷便帶著偽裝的蕭鶴軒下了船,往駐紮大軍軍營走去。
走出赫連昊天停船的地方,蕭鶴軒揭開了面具,說道:「銀冥。」
「屬下在。」銀冥出現在蕭鶴軒的身邊。
「你拿著這封信去找景王,屆時我們在國都集合。」蕭鶴軒吩咐道。
「是,屬下遵命。」
蕭鶴軒看向遠處悠悠說道:「很快,這場戰爭就要結束了,到時候不知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將軍,屬下只希望老百姓過得安居樂業,再也不會有妻離子散。」旁邊人答道。
「是啊。也不知道京城怎麼樣了!」蕭鶴軒看想京城的方向,喃喃自語。
而這一天的京城,卻是有事發生,御醫還是像往常一樣去請脈,今天的脈象卻和往常的不一樣,是喜脈,脈相若隱若現日子尚淺,原來是有了。
丫頭在書房門口被梓言攔下,便將側妃有喜的消息在門口告知了南宮飛揚,不一會兒功夫,南宮飛揚便帶著梓言去了伊蘭軒,御醫見南宮飛揚來了,便再三叮囑她,前三個月勿要行房事,南宮飛揚點了點頭,送走太醫。
「梓言,你去把側妃懷孕的消息,去告訴太后,父皇和母后,讓他們也高興高興。」南宮飛揚吩咐道。
岑碧瑤嬌羞地看著太子,笑道:「師兄,你也太急了,這太醫才剛剛宣布,臣妾都不敢相信了,這是真的假的,這有些太快了,臣妾都沒有準備好。」其實她盼著這一天好久了。
「本宮想太后他們更著急一些。」南宮飛揚話裡有話地說道。
不到一個小時,岑側妃懷孕的事,整個皇宮都知道了,就連岑浩也收到了消息。
各種獎賞補品,都如雪片般的飛來。
首先是太后的,其次是皇上、皇后和德妃的,當然還有各路嬪妃的,現在的岑碧瑤,可謂不是一般的風光。
自然雲兮和雲歌也毫無例外的收到了消息,岑碧瑤心裡覺得雲兮得到這個消息時,她的臉色一定會非常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