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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很是諷刺,南宮羽寒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有些收緊,德妃像是並未有所察覺一般,或者是她壓根也就不在意他的反應,德妃眼中驀地散發出一道銳利的光芒來,直指南宮羽寒。
「跪下,你這沒用的廢物,你那些心思直接的蠢死了,誰人又不知道。「盈盈起身,金色護甲微翹,伸手抬起眼前之人的頭,看著長得像赤蠍子的南宮羽寒,不由心生厭惡,當年自己也是一顆真心捧在南宮鈞面前,可是他卻視而不見,獨獨愛那個賤人蕭瞳,否則她也不至於喝酒消愁,最後被那個毒鬼赤蠍子□□了,有了這個雜種,還被他要挾,不得不灌醉南宮鈞,讓他誤以為自己和他一夜纏綿,懷上了孩子。撇開那人的臉,踱回位子上坐下。眉頭已是皺了好幾皺,說道「你從我這求來的『瘋狂』給了那個國師?」
「是,兒臣只是想借他的手殺了太子。」
「呵。」德妃忽然輕笑一聲,只是眼中並無笑意,「看來寒兒是真的長大了,都知道為自己謀劃了。」
「都是母妃教導有方。」
二人說說笑笑,一派母慈子孝,只是這背後的波濤駭浪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第二天早朝上,南華帝說起東暖國公主東方茵的婚事,公主來京已有半月有餘,和親之事毫無動靜,南華帝便問朝臣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只見文官中走出一人,此人年紀花甲,鬚髮花白,相貌普通,此人正是禮部尚書,此人右手摸了一下鬍子說道,「臣以為沒娶正妃的皇子比較合適,既能表示吾國的重視,又能給公主一個好的名分。」
「臣覺得不妥,皇上在宴會已說由公主自己挑選,那就應該由公主來做主,不如辦個比試,讓公主從中選擇。」兵部尚書魏大人不滿的說道。
南華帝用手輕輕撫摸王座的龍頭扶手,說:「寒王和諄王覺得呢?」
「兒臣覺得兵部尚書魏大人說的有理。」寒王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說道。
「兒臣則覺得禮部尚書說的在理,這樣才能昭顯我國之重視。」諄王南宮子汶恭順的開口說道。
「太子覺得呢?」南宮鈞直視南宮飛揚滿是溫和笑意的雙眼,聲音中帶著笑意。
「兒臣覺得兩位大人說的都在理,既不能讓人覺得我們對東方公主不重視,也不能讓父皇說出的話不算數。過幾天就是春龍節,不妨辦個皇家宴會,凡是沒有正妻的皇族男子都可以參加,到時候大家都在公主面前展示一下,到時候看公主的選擇。」南宮飛揚話一說完就退回原位,不再多言。
「父皇,兒臣覺得不妥。」南宮羽寒眉頭一皺,急急的想反駁。
南華帝伸出手制止,沉默片刻,說:「朕覺得可以一試,所有皇子都參加吧,其他的按照太子的意思,準備春龍節,既然是太子提出,就由太子和太子妃在東宮來主辦吧。」
金鑾殿上,百官醒悟,只怕南華帝早有決斷,只不過在給太子造勢,讓太子積累人脈和資源。
接著,南華帝跟百官再度朝議了幾件國事,就讓魏公公宣布朝議結束,讓百官各自回去辦差。
退朝後百官陸續走出大殿,南宮羽寒心有不甘,在他的目光再次轉向主位上時,卻是在一瞬間落在不遠處站著和諄王南宮子汶說話的南宮飛揚身上。那雙原本溫和的眸中瞬間浮現一抹狠決與恨意,卻是一轉即逝,很快從南宮飛揚的身上轉了開,繼續若無其事地跟在百官身後走向大殿外。
南宮飛揚自是感受到南宮羽寒極其不友善的目光,只見她秀眉微蹙,心底已是明白南宮羽寒這是想娶東方茵,得到東暖國的幫助,只怕今日的事情不會這般容易結束。
回到東宮,便命人叫岑雲兮到書房裡來。
這是岑雲兮第一次來到太子的書房,南宮飛揚的書房很大,對著門的是暗紅色書桌。書桌兩旁各擺著幾把太師椅,中間夾著茶几。太師椅後面就是暗紅色的書櫃了。林立著好幾排,上面滿滿的都是書。碼的整整齊齊,一塵不染。
「來了,到這邊坐。」南宮飛揚見岑雲兮進來,便讓她坐在太師椅上。「父皇剛剛在朝堂上宣布,這次春龍節宴會,由我們倆在東宮主辦,主要為東方公主選親。」
「嗯,父皇可有中意的皇子或者皇親?」
「沒有,更傾向於沒有正妻的男子。你對公主選親有何看法。」
「臣妾聽茵兒妹妹說寒王和諄王總是去驛站附近,估計兩位王兄有想法吧。」
「哼,他們恐怕看中的不但但是公主。公主中意何人?」
「茵兒妹妹更喜歡自由,留在南華國並不是她本意。」岑雲兮搖搖頭,想到女子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住的悲哀。
南宮飛揚看她臉色不好,猜想她可能想到了自己的婚姻,遂問道:「你當初是否也不願意嫁給我?」
岑雲兮沉吟了一番,仔細斟酌之後才開口道,「多少人擠破頭都想進宮,可又有幾個人知道,一入宮門深似海。」她瞄了瞄南宮飛揚的臉色,見她面色無異,她便又接著道,「從來只聞新人笑,哪裡識得舊人哭。」
「若有一天你真心接受了我,我的後宮便從此只有你一人。」她的眼神驀然翻湧過一抹暗色。南宮飛揚心裡想說的是,假如你知道我和你一樣是個女人的時候,你還能接受我,我的後宮永遠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