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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深情地撫摸她的輪廓,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輕聲地說:「最開始是因為那個。」
南宮飛揚順著雲兮的目光看向桌上放著一個黑色錦盒,不解地看向雲兮,滿是疑惑。在雲兮鼓勵的目光下,拿起錦盒打開,一支通體雪白的玉簫靜靜地躺在盒子裡。
視線落在那玉簫上,隱隱猜到了緣由。小心翼翼地拿出晶瑩剔透地玉簫,十分激動地撫摸著。
「熟悉嗎?」雲兮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南宮飛揚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玉簫,抬眸問道:「你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是我對嗎?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雲兮低下頭,對上了南宮飛揚揚起的眸子。那眸子,充滿了細碎的星光,溫柔得令人幾乎要溺在其中。
南宮飛揚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地道:「本來想等你和我真正在一起之後告訴你的,不想因為它讓你有心裡負擔。」
「你可知我差點就信那是寒王了?」
「那你為何後來不信了?」
她依靠在南宮飛揚懷中,嘴角浮現出笑容,「我不告訴你。」
「雲兮,寒王不是好人,不要玩火。有事我可以幫你解決。」南宮飛揚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雲兮和上一世的看法不一樣了,但還是有些擔憂。
然而,即便她這麼說了,雲兮還是搖頭拒絕。「有些事我想自己弄清楚,而且他想害你。」
南宮飛揚皺眉,還想勸說。
雲兮卻抬手打斷她還未出口的話,「你有你要完成的事,我也有我的,我不會有危險的,不是還有莫殤嘛。」
「你竟然知道她叫莫殤?」南宮飛揚詫異的看向她。
「怎麼了?」
「你眼裡只能有我。」南宮飛揚委屈地看著她,仿佛被人欺負了一般。
雲兮聽到她的話不禁臉頰微紅,靠在她懷裡全身散發著幸福的味道,「你覺得這間房熟悉嗎?你可不是第一次來這間房間了。」
南宮飛揚在心裡撇了撇嘴,明顯的轉移話題,這是害羞了?想到她剛剛說的話,心下微動。難不成發現那天晚上自己偷偷進來的事情?睫毛微眨,一時間難以掩飾尷尬的表情,臉頰泛著明顯的紅,微微低下頭,怕被雲兮發現。
雲兮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到那天晚上,眼神閃爍,臉頰也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掩飾般地起身牽著南宮飛揚的手,走到床榻後的那個牆壁前。
南宮飛揚好奇地跟著她,見她伸手推開床榻的被子,赫然見到牆上畫著兩個小孩手牽手。
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畫,又看了看雲兮,指著牆壁激動地說道:「小......小......時候......那個......房.....間?」
見她想起來,笑著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次住進來偶然間發現的。如若不是如此巧合,我想我也不會這麼快想通。」
南宮飛揚原本有些難過的眸光在看向雲兮的瞬間柔和了些許,「說起來,這裡不單單有不好的記憶,也是好的開始,我和你的緣分從這裡開始,我和你的新生活也將從這裡起航。」
雲兮唇上不自覺地露出些笑意,「是啊,這裡改變了你、我的人生。」
「明天在啟程回去吧!今晚我想和你在這裡住一夜,好嗎?」
「可是早朝......父皇那邊我們該怎麼交待?」
「父皇向來對我寬容的,哪用什麼交待啊?」
雲兮嘆了一口氣:「你身為太子,總這樣會讓朝臣說閒話的,還是派人回去通知一聲吧。」
南宮飛揚一聽這話,知道她同意今晚住下了,馬上笑了起來:「嗯,按娘子說的辦。」說完,他已迫不及待地走至門口吩咐梓言去了。
聽到她叫自己娘子,雲兮一時怔在那裡,眼中那酸澀的感覺,充斥著她。這是多麼普通的一個稱呼,可是在皇家來說,是多麼珍貴的稱呼啊。
待南宮飛揚吩咐完梓言,回頭便看到雲兮在發呆,走至床榻旁從後擁住她,親昵地蹭著她的脖頸,在她耳邊呢喃:「兮兒,又在想什麼呢?」
「別鬧,你剛剛叫我什麼?」按住南宮飛揚在她腰上作祟的雙手,嬌聲嗔道。
「兮兒?娘子?怎麼了?」南宮飛揚想了想,一臉正經地看著雲兮。
「你可知娘子的意義?」雲兮轉過身認真看著她。
南宮飛揚看著她一臉堅決的樣子,輕聲地說:「我知你的意思,不論我是太子,還是以後的國君,你都是我的妻啊,唯一的妻,喚你娘子不對嗎?」
「呆子,等你在那個位置的時候,怎麼可能就我自己呢,就算你肯,朝臣們也不會罷休的。」雲兮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眼裡透著憂傷,心口發酸。
「我不肯誰還能強逼著不成,兮兒,你怎麼叫我呆子呢?我一點都不呆啊!」南宮飛揚撅著嘴,撒嬌道,那糯糯的語調,幾乎讓雲夕的心,快要融化掉。
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有時候挺呆的,只做我的呆子不好嗎?」南宮飛揚的耳根在她的直視下慢慢泛紅,一點點延伸至整個耳廓。雲兮柔柔地捏了捏她耳垂,不敢再看她的眼睛。
「好,娘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笑著點頭說道。
看著她如孩子般開心的笑容,雲兮咽下所有的憂愁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
「娘子,我從那年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你陪我走走,可好?」說著便要去拿雲兮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