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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是她正式作為東宮的一份子開始接觸東宮的中心,之前在家她也管過,但從這一刻起,她想自己是徹底的告別過去,成為了南華國的太子妃了。「從今日起,各位與本宮一起服侍太子,都做好自己分內事,上下齊心,共同進退,有異心者本宮決不輕饒。」
「是。」
南宮飛揚的眼角微微彎了彎,似乎在笑。達到目的的南宮飛揚,將府里的一些事情交代了一番後,這才回到書房處理事情。
書房裡,南宮飛揚聽著冰嗜的匯報,唇角有意似無意勾起一抹苦笑,為了置我於死地,這些哥哥們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查查,東暖國這些人這幾天都和誰人來往了?誰負責培養暗衛?」
「是,屬下這就派人去查,培養暗衛的是墨斂。」
「除了你們九人,讓他統計下還有多少人能為本宮所用。派人暗中調查一下本宮那幾個哥哥,不要打草驚蛇。」目光淡若雲風的看向冰嗜。
「是。殿下還有何吩咐?」
「讓莫殤以後都跟著太子妃,暗中保護。還有讓繁影最近留意京城的動向,東暖國國主估計這兩天就要進城了,京城又要起風了。」儒雅的面容上,浮起了擔憂之色。
「太子妃,回門的東西已經準備好,太子殿下吩咐請太子妃過目,是否還有什麼需要添置?」梓言遞上禮品清單。
岑雲兮看了看清單,甚是感動,南宮飛揚準備的很齊全,甚至比自己想的還周到。
「就這樣吧。一下午沒看到殿下,殿下人呢?」
「回娘娘,雲歌之前在給殿下把脈,現在應該在雲悅亭下棋。」梓言如實相告。
「嗯,下去吧。」略有失望的神色。
見梓言離去,青兒憤憤不平地埋怨道,「小姐,太子殿下這也太過分了。新婚不久,就去陪別的女子。」
「青兒這種話不要再說,以後都要叫我太子妃。明天回府不得亂說話。」岑雲兮語氣裡帶著些微微怒氣,似乎是在惱她亂說話。
「是,娘娘。」青兒委屈的說道。
岑雲兮心裡又何嘗好受,雖然對太子沒有感情,但已為人婦,誰又希望自己的夫君不喜歡自己呢?新婚不曾同房,又陪伴別的女子身邊,想來太子也是不喜歡自己的。可是太子偶爾流露出的關心和體貼,又讓她有些看不明白。雲兮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視著前方,似乎在等待,又仿佛在迷茫,猶如夢裡霧花叢中迷路的青蝶,蹁躚起舞。
南華國規定,女兒出嫁三日後,就必得回門看看爹娘,須在娘家住一晚,第二日方可離開。
翌日,南宮飛揚陪岑雲兮一同回到岑相府。
知道太子妃今日要回門,岑府大門那是一早早地就打開了。
到了相府,南宮飛揚攙扶著岑雲兮下了馬車,南宮飛揚抬頭便看見相府門口站了一干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到相府之前南宮飛揚已經差人過相府去通知了,所以這些人才在門口候著。
為首的岑相,見了岑雲兮和太子,立馬帶頭作揖行大禮道:「老臣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眾人笑彎了眼,齊齊上前見禮。
從沒被家人行如此大禮,岑雲兮一時竟回味不過來。只聽身邊的南宮飛揚虛浮了下一本正經道:「皆是一家人,岳父無須多禮。都平身罷。」
岑雲兮看見岑相渾身怔了一下,然後應了聲「是」,這才直起身來引著她與太子進府去。大抵,他沒料到太子竟以女婿的身份來定義自己,就連岑雲兮也沒有料到太子能做到如此。
一行人移步正廳,歡聲笑語齊聚一堂。
「小婿,拜見岳父大人。」南宮飛揚微微施禮。
「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岑相急急地扶住她。
「岳父不必驚慌,這不是朝堂,是我們翁婿之情而已。」
「唉,唉,殿下請坐。」岑相眼含淚光的引著南宮飛揚落座。
「岳父,沒有外人,叫我飛揚即可,一家人無須客套。」
「唉,好。」
「爹,大哥大嫂,太子除了帶了回門禮,還給你們準備了一些小禮物。」岑雲兮吩咐青兒讓人把東西給搬進來,一樣樣給著禮物。
給爹和大哥的是一副名家字畫,給大嫂的是一副頭面首飾。人人喜不自禁地拿著自己的禮,樂呵呵地合不攏嘴。
一家人坐在大廳里聊了一陣,便是已至正午時分。岑柏連忙叫下人備好豐盛的午膳,並將好酒好菜全部都端上了桌。
五個就這樣坐在桌邊,圍著這桌豐盛的飯菜吃了起來,席間氣氛倒也不顯沉悶,大家是邊吃邊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大多都是談家常小事,也沒有談論其它的事情,讓岑雲兮倍感輕鬆。
「殿下,我妹妹就交給你了。」岑浩舉起酒杯,眼裡無比認真的看著南宮飛揚。
「大哥放心,我會好好對雲兮的。」南宮飛揚肯定地看著他。
岑雲兮微仰起頭看過去,午後流金的日光明艷艷鋪下來十分晃眼,她有些恍惚地看著南宮飛揚的側臉,輕輕挑起的薄唇,明暗有致的輪廓似也鍍上一層淡金。
吃過午飯,岑雲兮帶著南宮飛揚離開前廳緩緩的往金華軒走去,那是她得閨房,還從沒有除了爹爹和哥哥之外的其他男人去過那裡。走近小院子,便看到金華軒的大門,屋內設施更簡單,環往四周,明媚的陽光從竹窗灑下來,那的桌子上也灑滿了陽光。桌上擺著一張微黃的素絹,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里插著幾支毛筆。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嬌艷的珍珠梅。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檯,那一邊是寢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掛著淡紫色的紗帳,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一點沒有丞相府的氣派場面,南宮飛揚不解的看向岑雲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