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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許久沒有動靜,雲兮知道南宮飛揚已經離去了,心裡既失落又帶著些許釋然。
翌日,南宮飛揚天未亮就去上早朝了,這次早朝討論的便是北顏國俘虜的事情,讓眾多人大吃一驚,沒人聽說過太子歸朝還帶回來戰敗國的俘虜。
更讓大臣們紛紛沒有想到的是,北顏國的俘虜竟然是百里泓,尤其是南宮子汶聽到此消息,驚的一身冷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他愣了很久。
「太子覺得如何處置?」南宮鈞把問題拋給了南宮飛揚。
「兒臣覺得百里泓比較特殊,還是關押在大牢比較合適,並不得任何人探視。」
「岑相那面什麼情況?」南宮鈞皺眉說道。
岑相不敢遲疑,趕緊回答道:「老臣與廷尉大人奉旨審問了百里泓,確定吾國大臣與敵國暗通往來,私下收受饋贈,且勾結敵國遇加害太子殿下。」
「可有證據?」
「老臣這有百里泓的證詞及畫押。」岑相跪地雙手呈上證詞。
南宮鈞強自克制心中怒意,片刻後,才向旁邊的魏公公使了個眼色,魏公公會意接過岑相呈上的證詞,讀了起來。
證詞將整個事件的始末交代的清楚明白,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明顯此事件給大臣們的震撼很大,而這其中透露出的荒唐竟然是一國王爺竟然與敵國皇子合謀謀害當朝太子,超乎了這些大臣的接受範圍。
南宮飛揚蹙眉看著大殿中起初還能故作鎮定,到後來已經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一絲慌亂的南宮子汶,心中感慨萬千。
「諄王!現在你還有何話說?」南宮鈞冷呵道。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兒臣行的端,坐的正。」南宮子汶索性採取了死不認帳的策略。
「本廷尉自然是有證據的!」嚴變道,「既然諄王不肯承認,那麼本廷尉便拿出證據!」說著,向皇上請示道:「請皇上准許,證人上殿!」
「准。」
少頃,大殿門口走進一人,此人便是替諄王送信之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左一右兩人抱著一些書信呈上。
「諄王,您可識得此人?」嚴變指著送信之人問南宮子汶。
南宮子汶瞟了送信之人一眼:「不認識。」
「王爺,你不能不救奴才啊,奴才可是替你跑了多趟北顏國啊。」送信之人見南宮子汶說不認識自己,便焦急地求救道。
此話一出,大殿上吸氣聲一片。
「大膽奴才,還不如實招來。」南宮鈞訓斥道。
送信之人見南宮子汶不看自己,心下自己這次死定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乞求道:「皇上饒命,奴才是諄王的信使,專門負責諄王和北顏國三皇子百里泓的通信。」
送信之人將話說完之後,嚴變又向南宮鈞呈上了他收集的關於諄王和百里泓暗通密謀的證據。
「南宮子汶,你可認罪?」南宮鈞痛心疾首的說道。
一時之間,南宮子汶啞口無言,縱然他再死豬不怕開水燙,在如山鐵證面前,也沒了反駁的餘地。
在送信之人出現在大殿時,他已經亂了陣腳,當嚴變拿出了他和百里泓往來的信箋時,他驚出了滿身冷汗,此時,他已無法在反駁什麼。『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向南宮鈞懇求道:「父皇饒命,兒臣只是一時糊塗。」
「你這個逆子!」南宮鈞冷聲呵斥,恨鐵不成剛地說道:「謀害太子,與敵國互通亂政,無論這其中哪一項罪名,都已足夠你諄王萬死的了!」
此時,南宮子汶知道自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恐怕九死一生。
南宮子汶忽然失聲大喊,對著南宮鈞深深拜倒,「兒臣有負父皇,對不起父皇的信任,兒臣雖萬死不能辭其咎!」
南宮鈞揉了揉眉頭,表情痛苦地說道,「子汶,你確實讓朕太失望了!今日你自食惡果,朕深感痛心!」
「父皇!」南宮子汶在大殿上痛哭失聲,深深拜倒,嘶喊道:「兒臣有罪,對不起父皇.....」
「立即將諄王南宮子汶關押大牢,擇日處置!退朝!」說罷,大步走出。
退朝後眾人散去,南宮飛揚站在大殿內一直未動,岑相欲言又止地看著她,緩緩走上前說道:「太子殿下有一顆仁慈之心,是天下百姓的福氣。不過殿下不必難過,諄王不會被處死的。」
「多少人為了這個位置,絞盡腦汁、機關算盡、明爭暗鬥,可卻不知這個位置上就註定孤寂,註定了不能被人理解。」
岑相鬆了一口氣,緩緩點頭,道:「殿下身體不好,勿要憂心了,事兒是不小,但總算還有緩解的餘地。」
南宮飛揚眼神漸漸堅定,問道:「岳父此話怎講?」
岑相定定地看著南宮飛揚,注視了片刻,終於道:「皇上如果不是有意回護,早朝便宣布將諄王問斬了。」
南宮飛揚沉默良久,忽然躬身施禮,道:「岑相以慧眼識人著稱於士林,今日一談,果然有識才之目,棟樑之才,飛揚今後願求岳父常在身邊教誨。」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看到大家的留言,我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我感覺我沒寫太多虐的啊!
在發這章前,我瑟瑟發抖,怕大家打我!!
大家別急,甜的馬上就會到來~下一章有點甜!
☆、第四十一章 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