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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影,在給本宮一壺酒。」
繁影心疼道,「主子,這都喝了一天一夜了,您身體受不了的,不能再喝了。」
「呵,受不了?」南宮飛揚抬頭看向繁影,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繁影點點頭:「是啊,您這樣喝了一天一夜,身體怎麼受的了,你再喝下去太子妃要心疼了。」
南宮飛揚認真思索了半晌,卻還是搖搖頭:「不會了。」
繁影抿了抿嘴,也沉思起來,「主子和太子妃吵架了?」
南宮飛揚愣怔了片刻,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她唇角勾起,輕蔑地笑道:「吵架?那也是很好的呢。」
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走至窗邊,望向遠處,自己可是欺騙了雲兮,之前還要雲兮答應自己等著自己回來,在雲兮眼裡,自己是非常的可恨吧。
離家十四年,於父皇母后是不孝;對天下人欺瞞自己身為女子的事實,是為不仁;欺騙雲兮的感情,這是不義。思及此,南宮飛揚覺得胸口甚為憋悶,眼前微微一黑,幸而扶到了窗欞,師傅說,不能憂思過重,不能。
「主子,您怎麼了?」繁影趕緊扶著她。
「無礙,繁影,命,真的不可改嗎?」南宮飛揚猩紅著眼眸看她。
「主子,您……。」沒等她說完,冰嗜就突然將南宮飛揚擊倒在地,一指點中她的穴道很快就令她昏睡過去。
「冰嗜,你這是幹什麼?」繁影驚恐地說道。
「主子犯病了,你看好她,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去找梓言。」冰嗜吩咐道,轉身離開了房間。
一刻鐘後,冰嗜帶著梓言出現在知語軒的房內,「殿下怎麼提前發病了?」梓言看著床榻上的南宮飛揚,臉色慘白到了極致。
「不清楚,雲歌公主不在,可有其他辦法?」
梓言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丸餵到了南宮飛揚的口中,在保證南宮飛揚完全服下之後,說道:「只能等三師姐了,我早上接到暗號,一直在城門口等三師姐,你在這裡守著殿下,切勿挪動她。」梓言叮囑道,額首示意二人,便消失在房間內。
「主子在我這裡,傳出去不方好吧。」
「喂,你到說句話啊。」繁影見冰嗜並沒有搭理自己,不耐煩地說道。
一個時辰後,三師姐寧瀾在梓言的帶領下很快地來到了知語軒。看到床上躺著的南宮飛揚,寧瀾上前看了看她的面色,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摸摸脈,壓低了聲音說道:「還來得及,但是她現在不易移動,這是哪裡?是否安全?」
梓言見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就趕緊解釋說:「這裡是青樓萬花樓繁影姑娘的房間,繁影和冰嗜都是殿下的暗衛。」
「嗯。」繁影點點頭,看著坐在南宮飛揚身邊的寧瀾說道:「這裡其實不太方便,你需要什麼,我讓人安排。」
「我需要一個火爐、藥罐子,龍珠果、龍眼葉、龍骨這些藥材,我需要馬上給她解毒,解毒時必須保證不能有任何人打擾。」
「我安排人去解決這些東西,然後負責把手門口。」說完冰嗜就消失在房內。
「梓言,解毒的這個過程,因為飛揚服食解毒藥物之後,體內解藥發揮作用,與體內之毒會產生一股反衝力,而這時候便需要外力幫助其催化吸收解藥,促進解藥完全發揮作用,所以需要灌輸內力之人不僅要內力雄厚,還得有著對真氣精準的掌控。梓言,這個過程便由你來做吧。」
「是,三師姐。」梓言點頭應答。
繁影看沒說自己,咬咬唇有些無奈的指著窗邊,說道,「我…我不太方便出去。我在這裡守著吧,以防萬一。」
寧瀾點了點頭,想了想說「你先過來幫我把她外衫脫了吧,脫得只剩下中褲和小衫。」轉頭對梓言說道:「梓言,開始吧。幫我把藥箱拿過來。」
梓言不用她吩咐就將銀針盒從藥箱裡拿出來,再拿出銀針放在燭火中燃燒,做好後再遞給寧瀾。
寧瀾讚賞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說越來越懂事了。便聽到旁邊繁影出發驚訝的聲音。
「怎麼了?」寧瀾不解地詢問道。
「額!」繁影一愣,臉紅了一下,表情頗不自然。
主子啊,你是女的啊,這樣的秘密怎麼就讓我知道了呢!繁影心裡哀怨的腹誹著,然後腦子一轉,想著太子妃知道主子是女人的話,太子妃會有什麼反應呢?突然想到主子昨晚的反常,不會太子妃知道了吧!這一會兒功夫,繁影內心上演了好幾種劇情!
「你不知道她的事情?」寧瀾瞬間眼神變得狠厲起來,懊惱自己怎麼沒摸清楚狀況就指派了人。
「額,我平時不是近身的暗衛,所以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了也不會說出去。」繁影心裡哀嚎,臉上鎮定的說道。
「近身暗衛是知道殿下的身份,繁影平時不在身邊,所以不知道。」梓言在旁邊替繁影解釋道。
「嗯。」寧瀾知道事情輕重,也不再多話,然後開始施針。她將銀針扎在南宮飛揚的肚臍周圍、手腕上,還有百會穴上,然後運用內力用手捻了捻。
半個時辰後,寧瀾撤去銀針,繁影將南宮飛揚扶起,把她的中衣穿上,將她安頓在床上躺好。這時冰嗜出現在房間內,手裡拿著寧瀾需要的東西,「這裡是您要的東西。」
「嗯,放在桌子上吧。」寧瀾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