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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兒,來了」南華帝見到南宮飛揚時,那一抹平靜的笑容,一閃而逝。
南宮飛揚心焦,走到床邊看著南華帝問道:「父皇、母后無礙吧?」
南華帝和蕭氏點了點頭。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德妃看到南宮飛揚驚訝道。
「你...你...。」南宮羽寒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南宮飛揚轉身看向兩人,淡淡地開口道:「本宮一直不明白,為何大皇兄爭奪皇位,你從不幫助,甚至在他被抓的時候,你都不求情,原來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個人可是毒蠍子?」
「你怎.....。」德妃想問她你怎麼知道,想到她定是知道自己所中的毒。
「你當年給我下的毒和現在給安濘表姐下的毒,都是當年他留給你的吧。」南宮飛揚心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是,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解了毒,還活了這麼多年,明明只有一顆解藥。」德妃恨恨地說道。
南宮飛揚笑了笑,說道:「你錯了,我的毒到現在也沒有完全解了,是你太著急了。」
「哈哈哈....就算你現在沒死,早晚有一天你沒有解藥也會死的,被它折騰的痛不欲生吧!」德妃邪惡地笑著。突然笑聲停了,冷若冰霜地看著她說道:「岑碧瑤這個廢物既然沒成功,你定然也有所察覺我的計劃,沒想到我還是小看了你,你們南宮家的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狡猾。」
「不,是你低估了我的智商。」
德妃怒聲喝道:「無情,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今日不是你們死,便是我亡。你們等著看我,怎麼折磨你們吧。」
德妃話音剛落,無情便帶著十名武藝高強的手下,沖了進來,個個手持尖刀,冷冷的盯著南宮飛揚等人。
南宮飛揚擋在南華帝和蕭氏身前,抽出腰間軟劍,也冷聲喝道:「暗衛何在?」
南宮飛揚話音未落,便有數條人影,聞聲而至,都聚集在南宮飛揚身側,跪地道:「冰嗜,暗魂,帶領暗衛六人,聽從主子吩咐。」
德妃仗著人多,和自己覺得天衣無縫的計劃,絲毫不懼怕的看著南宮飛揚,大笑道:「我不會只指望禁衛軍的,你是想要告訴我,你也會武?」 一把軟劍,幾個護衛,你就想嚇唬我?
德妃看了眼無動於衷的南宮羽寒,「南宮羽寒,你還要繼續這麼窩囊嘛!難道想就這麼等著他們殺了你嗎?」
南宮羽寒跪坐在地上,置若罔聞,自始至終無動於衷。
南宮飛揚見德妃這瘋狂的樣子,怒目而視又十分堅定的道:「若是想動父皇和母后,你得先過了本宮這關。」
「除了德妃和南宮羽寒,一個不留。」說罷冰嗜和暗魂等人便前去迎戰,南宮飛揚則站在南華帝和蕭氏身側護衛。
在德妃的最後一個護衛倒下的時候,永壽宮外卻傳來了大隊人馬蜂擁而至的嘶喊聲,這裡的亂黨已經全數擊斃,南宮飛揚一揮手,所有的暗衛,便都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殿內。
「德妃,你還不認罪嗎?」南華帝站起來冷眼看著她。
德妃聽到南華帝話,咬牙切齒,惡狠狠的,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沒...中毒?」
南華帝冷笑一聲哼道:「已經解了。」他微微嘆了口氣,又道:「若不是你如此陰狠決絕,朕又如何能有這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一舉將你拿下呢。」
德妃心有不甘的問道:「我的計劃你們怎麼會知道?」
南華帝冷笑道:「因為,這就是一個圈套。」
德妃有些愣愣的,「這...是圈套?」
她不懂,她也不明白,自己的計劃,何以會變成了他們口中的圈套。
南宮飛揚又補充道:「對,從納岑碧瑤為妃開始,這就是個局;父皇中毒後便將計就計,誘你上當,正是要逼的你得意忘形,不得不出手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南宮鈞。」德妃突然地拾起地上離自己最近的劍捅向自己。
南宮飛揚下意識地反應想保護南華帝,卻沒料到她捅向了自己。
「我...恨...你。」德妃身在血泊之中,斷斷續續地說道。
南宮飛揚連忙走上前去用手指探視了一下她的鼻息,卻發現沒有呼吸了。愣了一下,轉頭衝著南華帝搖了搖頭。
此刻,南宮羽寒突然沖了過來,推開南宮飛揚,撲在德妃身上,「母妃,母妃,你醒醒,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你可以死了。」
永壽宮內,充滿了南宮羽寒的哭喊聲。
「殿下,叛軍已全部抓獲。」此時,梓言在殿外大聲說道。
「冰嗜,先將南宮羽寒扣押起來。」南宮飛揚看了一眼傷心的南宮羽寒吩咐道。
「是。」
南宮飛揚扶著南華帝和蕭氏才踱步出了永壽宮,梓言和岑浩見皇上、皇后和太子皆已平安無事,便高聲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他身後的眾將士都跟著揚聲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這夕陽西下的時候,一聲聲此起彼伏的山呼萬歲的聲音,響徹了南華皇宮,迴蕩在整個京城的上空。
南華帝清冷的目光,俯視著下面跪著的眾將士,他鏗鏘有力的說道:「平身。」
「謝皇上。」眾將士齊聲謝恩,動作依舊恭敬齊整。
殿外的夕陽,那一抹絢麗的殘陽紅得像血一樣,映襯著滿地的血紅,卻似滿地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