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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著自己腳下那塊地,「我想給你驚喜,今早不太愉快,對不起。」
周橋捂住他的嘴,「心意領了,我要房間和香檳。你的床啊,我每次都怕自己會掉下來。」
他抬起頭,「所以我才拉住你。」
那不是拉,是抱!害她做了很多次噩夢。
她踮起腳,迅速地在他唇上啄了下。
如同催化劑般,他試探著回敬了個吻,舌尖調皮地和她的打過招呼。但美好的新年裡,點到為止顯然不夠,秦雨松飛快地看了眼周圍,空曠的馬路上只有他們兩個傻瓜,還有就是閒到無聊光眨眼的紅綠燈了。他把她拉進懷裡,俯頭蓋住她的唇,緊緊地索取她的甜蜜。
在快透不過氣時,他才鬆開她,意猶未盡地看著她。
她的視線也粘在他臉上,太過分了,大庭廣眾上演焚身以火嗎?回家去,回該去的地方去!他看了看表,還差十分鐘是北京時間上午十點。他掏出手機,「對,提前入住,幾時到?我們會儘快到。」
她沒好氣地想,不但是傻子,還是瘋子。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又是周五了,謝謝大家的留言!***英文歌是natasha bedingfield的soulmate,大意如下:Is it possible Mr. Loveable 可以嗎 我的愛人Is already in my life? 準備進入我的生活嗎Right in front of me 是真心地與我相愛(我選了網上意譯的版本)Or maybe you're in disguise 還是逢場作戲They're all good but not the permanent one固然美好 卻無法恆久
☆、第三十五章 熟人
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很舒服,浴室除淋浴房外還有按摩浴缸。秦雨松在起坐間開酒,周橋已經舒舒服服泡進水裡。她散開長發,往下一縮,整個人躲在水下,吐完了氣才愜意地鑽出水面。
秦雨松把小桌子挪進來,把東西一一往上放,冰桶,香檳,還有枝玫瑰。
周橋拿起花來聞了聞,「錢不是萬能的,但萬萬不能沒有錢。」秦雨松在浴缸邊坐下,摘掉她頭髮上的花瓣,那是沐浴鹽里的乾花,沾了水後恢復了七八分顏色。
他遞了杯酒給她,「新年快樂!」她仰頭對他微笑,「新年快樂!」
香醇的酒液滑過舌尖,周橋喝了第二口第三口,轉眼放回桌的是空杯,「要是天天這樣就好了。」熱水和美酒讓她的臉迅速染上紅暈,秦雨松情不自禁湊過去想吻她。她迎上來,卻在雙唇即將觸到的同時,又一次鑽進水裡,讓他撲了個空。嘩地一聲,她坐起來,秦雨松無奈地笑道,「玩貓捉老鼠?」
她靠在浴缸邊笑著看他,讓他有種被剝光了的感覺,而確實她也老實不客氣,伸手拉開他的襯衫,「進來吧。」這是沒辦法拒絕的邀約,唯有速速從了,而她也存心想讓他愉悅。夠到冰桶那,她替自己倒了杯酒,喝了半口,還剩半口留給他的兄弟。那裡的冷,和身體的熱頓時形成巨大的反差,讓他瑟縮了一下,不由自主輕哼出聲。
當某處劍拔弩張之時,他突然把她拉上來。
「幹嗎?」對他身體的反應她全然了解,他已經快樂到快到失守了。他撥開她濕淋淋的頭髮,用力抱她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們一起。」他不願意享受一個人的快樂,哪怕那種刺激更強烈,「我愛你。」
小小的空間裡太熱,他的聲音被烘成低啞的成色,帶動她的心弦。雖然從前她要他這麼說過,但沒有哪次比這回更為動聽,肯定是新年的緣故。她閉上眼,靠在他肩上,讓感覺主宰自己的身與心。
值得慶幸的是酒店比鄉下的旅館強無數倍,夜半還能送上可口的夜宵,周橋端著義大利面,坐在窗邊邊吃邊看浦江的風景。她有幾分遺憾,煙花繁盛時只瞧到兩眼,因為困而錯過了。秦雨松說,「明年再來,今天是初一,許的願都會實現。」
周橋含笑瞄了他一眼,沒去反駁,現在準確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已經是初二了。
初二是訪親友的時間,崔芷芳陪父母去拜訪一位姓秦的長輩。多年前,崔芷芳的母親以代課老師的身份在郊區小學教書,是這位教育局的人給了她轉正的機會,「這個名額一定要給畢老師,除非你們手頭的人選比她更會當老師。」秦科長和她無親無故,完全看在她工作的成績上才幫她說話,或許還有些是同情的成分:雖然她帶出了一批批品學兼優的學生,卻一年又一年和轉正擦肩而過。
「秦老師從澳洲回來了,長久未見,我趁新年去拜個年。」崔芷芳的母親畢為群仍然照老習慣稱秦瑞生為秦老師。崔芷芳拎著蟲草西洋參之類,走在她旁邊,聽她說過去的事,雖然已經聽了無數遍,「要不是他,我一個外地人,無權無勢輪來輪去排不到轉正。別小看編制,退休後待遇大不一樣,我一輩子感謝他,沒他就沒我現在的好日子。」
秦家所在地段不錯,但房子是九十年代末的格局,老式的兩室一廳。
何岩開門,看到跟在畢為群身後的崔芷芳,頓時眼前一亮,「畢老師,這個是你家千金?我印象中她還是小姑娘,沒想到這麼大了?」崔芷芳大大方方地叫阿姨,「新年好。」進門何岩細細打量她,小姑娘容貌秀麗,舉動端莊,讓人越看越喜歡,「畢老師帶的學生好,自己親生的女兒更好。工作了沒有?」畢為群最引以為傲的就是女兒,「畢業兩年多了,過三關斬六將進了家外企,年年都是優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