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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鷹眼男人就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看也未看,手往後一伸,直接徒手握住了長矛。
被他鉗制住,童少臨無論用多大的力量再捅,都無法撼動半分!
鷹眼男人輕巧一拽,長矛便被他奪去了。
鷹眼男人回過身,長矛高舉,對著童少臨的胸口便刺!
童少臨心上蒙過一層涼意,死亡之氣已經撲到她的面前。
就在此時,一人從天而降,一把青鋒直奪鷹眼男人的面門!
這一招極其狠辣凌冽,鷹眼男人一驚,趕忙抬手一擋,長矛和劍「鏘」地一撞,那劍立即輕巧地轉了方向,砍向鷹眼男人的脖子。
鷹眼男人只能被逼得後退幾步躲開攻擊,而持劍之人當空再一伸展腰背,一招直突對著鷹眼男人的眼睛就去。
為了保下眼珠,鷹眼男人只能立即滑倒。
襲擊之人落地之後還未站穩,改刺為剁,咣咣咣三下對著鷹眼男人的腿就去。鷹眼男人連滾帶爬地往後躲閃,極為狼狽。
鷹眼男人被對方攻了個氣喘吁吁,知道自己對上了絕頂高手,這幾招下來他已經完全落了下風。
持劍者是個清瘦男子,鷹眼男人再一看,不對,這是個女人。
「阿多!」童少臨認出了,這是她妻子路繁!
路繁這幾招下來大氣不喘,護在童少臨面前也不敢大意,但心裡惦記著童少臨的傷勢,只道:
「你傷得如何?」
童少臨:「我沒事……」
話音未落,一黑衣人從薄霧中衝出,手持利劍對著路繁心口就來。
這一下速度奇快,路繁未有以劍相抵的時間,只能側身躲閃。
那人的劍斜挑路繁喉嚨,路繁身子輕盈一偏,出手反擊。
兩人激鬥不止,童少臨在一旁幾乎看不清她們出手的招數。
童少臨知道路繁自小習武,整個東南恐怕找不出她的對手,能接她十招的人恐怕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即便是那強壯如鐵鑄的男人也被她打得毫無還擊之力。
可這黑衣人卻能步步緊逼,與她勢均力敵!
這是何人?!
唐見微的馬車趕到東小門時,正好瞧見了路繁和一黑衣人互斗的場面。
那黑衣人雖然穿著一身黑,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但畢竟是曾經無比熟悉的人,唐見微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此人正是吳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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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都來了
第197章
嗡嗡嗡……
那聲巨響之後, 石如琢發現桌面上的酒盅碗碟都跟著輕顫。
石如琢目光順著包廂的窗口望出去,嶺南菜館是個二層小樓,她此刻正在二層, 視野被博陵四面高樓遮擋得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到究竟發生了何事。
坐在她對面的呂瀾心倒是心無旁騖,細緻地將矮桌桌面用自己隨身攜帶的手絹擦了又擦。
不僅自己這邊的桌面擦乾淨, 還伸長手臂, 將石如琢那邊也擦乾淨了。
「你惦記嗎?」呂瀾心垂著眼眸, 問石如琢。
石如琢沒應她。
這是她倆進入到包廂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呂瀾心這句問話, 帶著默認彼此所想之事相通的調侃。
石如琢在進入包廂的一路上都在猜測, 呂瀾心在離開後又折返, 是否想到了什麼, 又捨棄了什麼。
對於她這樣無法無天,將法典甚至天家都不放在眼裡的人而言,究竟是什麼事讓她猶豫。
或許呂瀾心早就知道石如琢今日僵硬的獻殷勤所為何事,畢竟在此刻之前, 石如琢對她的恨意明確, 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
今夜這麼重要的節骨眼,石如琢一反常態來尋她,還要邀她一同進食, 反常的親近自然有重要的目的。
別說狡猾的呂賊, 石如琢將自己放在呂瀾心那個位置上, 說沒有任何一丁點的懷疑,是不可能的。
甚至可以說, 石如琢的邀約實打實的就是個陷阱, 誰都能猜到。
但呂瀾心經過一番思考之後, 還是來了。
石如琢看著呂瀾心在為她倒酒, 倒完酒之後,呂瀾心吃了一口菜,看著沒有茱萸藤椒之類的香料菜卻依舊很辣,她吃進去之後臉微微發紅,急忙去喝茶水。
呂瀾心將石如琢點的每道菜都吃了一口,一圈下來茶水喝了一肚子,已經快要飽了,坐在她對面的石如琢依舊一個字都沒有說。
「對著我吃不下麼?」呂瀾心笑道,「那你不該請我吃飯,應該約我去明江泛舟。江面上開闊,兩岸都有風景,你不想看我也可以看看景色,甚至還有機會能將我推入江中,報仇雪恨。」
石如琢終於開口:「你為什麼願意跟我來這兒?」
呂瀾心夾菜的動作一滯,呼吸變得愈發急促,一股壓抑不住的笑意在慢慢將她的嘴角揚起:
「我以為在夙縣的時候,你就知道答案了。」
在夙縣的時候。
這話提醒了石如琢,將石如琢那些努力忘卻,卻沒法真正從腦海里抹去的記憶統統拽了出來,鋪了滿地,讓她瞧個清楚。
被折辱的往事和那些讓她難熬的日日夜夜全都回到了石如琢的心上。
石如琢笑了,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銷金窟那些嫵媚的女子勾引人的技巧和表情。
她莞爾一笑,問了呂瀾心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