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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副長只是興致很高地想問一問她今晚在外閒逛的見聞——畢竟假如副長一喝醉就胡言亂語的話,那麼他大概就不可能混到現在,而是早就被什麼人暗算而掛掉了——然而柳泉可不敢冒這個風險。
副長即使僅僅只是問她「你今天晚上都見了什麼人啊你們都說了什麼啊」這樣的問題,都夠她喝一壺了好嗎!畢竟齋藤的臥底可是絕密任務!她雖然早就在腦海里準備好了一大堆掩蓋的藉口然而能不用還是儘量不用為佳啊!畢竟俗話不是說,說出第一個謊言之後就不得不用更多的謊言去掩飾了嗎!
所以,目下的狀況是,副長坐在廊下,靠著一根廊柱;而柳泉剛才迅猛地撲上去捂他的嘴,好懸差點沒有砰地一下當場把副長撲倒在長廊上。
現在她右手捂著副長的嘴,左手從後環繞過他的後頸、落在他的左肩上以固定自己暴力封口的動作;這個架勢居然使得他們兩個人一時間達成了微妙的平衡(?),場面毫不出意外地僵在了那裡。
土方:「……」
柳泉:「……!!!」
沉默了片刻之後,柳泉突然爆發出一股巨大的魄力。
她拿開捂住土方嘴巴的右手,轉而揪住土方的右臂,方才的尷尬化為無上的力量,她的腎上腺素瞬間爆發、居然猛一使勁就把酒醉的副長從廊上揪了起來!
副長:……??
眼看著醉得不輕的副長面對自己被一個女人強行架起來的情景,居然只是冒出了一臉的問號,柳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心好累。
「我是在門禁之前回來的,副長你不能罰我。還有,有什麼話明天再說,現在你快回房間去睡覺!」
和一個已經喝醉了的人是講不出什麼道理的,柳泉索性強行揪著副長往他的房間那邊走去。
幸好之前為了滿足變成網球高手高高手的需要,一口氣向系統菌兌換了辣麼多個人數值!假如沒有之前兩個世界的積累的話,現在她想要把副長拖回去還真是不可能的任務!
而且,幸好副長的房間並不是太遠——在柳泉覺得自己累得頭暈眼花、分分鐘都有可能一頭栽倒的時候,副長的房間終於在望了!
柳泉一激動,腎上腺素立即又飆升了一些,剛好足夠她拖著副長走完最後的這段路。
話又說回來,副長喝醉了之後假如不話癆的話,還是個挺乖的好孩子。
雖然有些腳步不穩,然而他僅僅只是在一開始站起身來的時候,因為被柳泉強行架起而猝不及防、所以多半個身子的重量都仰賴著柳泉的支撐;當他們開始向著副長的房間進發之後,他雖然步履不穩,還是極力保持著自己身體的平衡、儘量不讓自己依靠柳泉的力量。
所以一路上柳泉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在副長突然腳下踉蹌的時候及時拉他一把,或者在副長不能走出一條直線的時候及時把他拽回正確的線路上來。
說白了就是個具備超強糾錯功能的苦命部下(霧!)。
走到副長的房間門口,柳泉大喜過望。眼看著副長還搖搖晃晃要往前走,也許是因為已經抵達了終點而令人稍微放鬆了一些警惕,她的右手唰地一聲拉開拉門、左手則伸出去想要從後拉副長一下再推他一把,好讓他轉個身進屋。
……但是,僅僅只用一隻手就打算控制已經醉得十分厲害的鬼之副長,顯然是柳泉的失策。
土方因為醉酒而難以保持身體長時間的平穩站立,加上他剛剛是往前走著的,本來就有些踉踉蹌蹌,東搖西晃;現在卻被柳泉從身後用力地拽了一下、意圖讓他轉身換個方向——
結果,方向是轉過來了,可是他也同時失去了重心,身子猛然向著拉門的內側倒了下去!
……砰通一聲,他仰面朝天摔倒在自己房間的榻榻米上,還順手帶倒了倒霉的柳泉!
柳泉前一秒鐘還打算把副長丟進房間以後就無情地甩門走人,然而她剛剛才把副長錯誤的前進方向強行拽回來、還沒來得及順手把拉門甩上,就感覺一陣大力拉拽著她身不由己地往拉門裡側摔跌下去。
她的腦袋一蒙,一陣天旋地轉,撲倒在……一具溫熱的身體上。
她的鼻子咚的一聲狠狠地撞在了那具身體上,眼淚幾乎是立刻就不可遏止地唰唰奔涌了出來。
柳泉下一個動作就是立即下意識伸出右手去摸自己一時間疼痛到了極點的鼻子——還好,並沒有撞出鼻血或者撞塌鼻樑。
她轉而粗魯地用手背抹了幾下湧出眼眶的淚水。當模糊的視線重新清晰的時候——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
……她就伏倒在新選組的鬼之副長胸膛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走路時的一番拉拉扯扯,土方和服的前襟現在是松松垮垮半敞著的狀態,她的左手現在就按在他的胸口上!
雖然還隔著一層內穿的半襦袢,然而那也只是聊勝於無而已,一點都不影響手感——掌心傳來的、因為酒醉而有點燥熱的體溫,以及隱約的肌肉線條,一瞬間就轟炸了柳泉的每根神經,她那因為被酒氣熏蒸、所以也有點頭昏腦漲的腦袋嚇得立刻醒了個透徹。
「對……對不起!!」她擠出一個詞來,幾乎是立刻想要彈跳一般地徑直蹦起來,趕快拉開這種讓人誤會的糟糕距離。
結果大概是因為剛才摔跤時的慣性或什麼原因,雖然她現在只有上半身壓在他身上,但是副長的一條手臂正好橫過她的腰間,阻止了她的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