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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糕的是,他那個明顯面對這種情況智商不太夠用的堂弟,居然真的哦了一聲,抓抓頭髮,向著她伸出了一隻手!
第30章
柳泉瞪著那隻手,在臉上流露出……毫不保留的嫌棄表情來。
「剛才就說了吧——忍足謙也你髒死了!這隻手是你剛剛才擦完鼻血的手啊!」
「哈哈哈哈哈什麼啊……信雅醬,這個鼻血梗你到底打算用幾次啊……」這是愉快得不得了的忍足侑士。
「哦哦……實、實在是對不起!!」對面的大阪好少年忍足謙也慌忙一個九十度彎腰,衝著柳泉深深地鞠躬下去。
「信雅君!當初的事真是對不起!!假、假如你還願意原諒我的話,我、我會感到很開心的!假如你想再揍我幾拳才能解氣的話也無所謂……」
柳泉忍無可忍,直接發飆了。
「……假如你不趕快去把你那隻沾過了鼻血的手認真洗乾淨再來跟我握手的話我可就真的要繼續揍你了啊!!」
忍足謙也慘叫一聲,跳起來以前所未見的高速沖向公眾洗手間——而一旁的忍足侑士已經笑得那副平光鏡都要從鼻樑上滑下來了。
柳泉哼了一聲,作出一副[蛇精病的傲嬌臉]來,仰首望向天空。
……嗯,今天大阪的天空,意外的陽光很好啊。
……
當然,既然都已經來了大阪這個真·信雅妹子的傷心地(?),柳泉就打算順便把白石藏之介的那條支線隨便刷出來個和解ENDING就好了。
因為這段時間看下來,據柳泉自行推斷,其實系統菌並不是要求多人NP(大霧!),全部要刷出愛情線HE才能算是Perfect End。
其實一開始系統菌提出Perfect End這個概念的時候,就是因為她刷了渡邊修那條支線的和解ENDING——換言之,她推測其實所有人都刷個和解ENDING說不定也能攢夠達到Perfect End的分數或要求?
不過,既然系統菌沒有明確羅列出達成Perfect End的全部要求,那麼能刷出友情線ENDING的人物,最好還是刷一下。分數這玩意兒其實就和金錢一樣,都是永遠不嫌多的啊。
可是白石藏之介這種遠距離的騷年,則不在柳泉的「友情線ENDING必刷」List之中。一來他和真·信雅妹子之間,唯一的聯繫就是那場導致真·信雅妹子重傷引退的練習賽,好像也沒有什麼用來建構友情的良好基礎;二來,柳泉覺得東京那幾位應該屬於重要人物的王子SAMA的友情線就刷得她這個本生世界裡可憐沒人愛的小透明勞神傷腦無比了,完全沒有精力再來顧及大阪這邊、且初始好感度為零……不,說不定還為負值的白石君呢——儘管他也是本作四大部長之一。
趁著忍足侑士這個腹黑的傢伙不在場的時候,柳泉使用了「史詩級套話技能」(大霧!),從那個明顯陽光率直得多的大阪好騷年忍足謙也那裡,打探到了很多有用的訊息。
比如,雖然邀請真·信雅妹子前往四天寶寺參觀網球部部活的人是忍足謙也,但是最後玩笑似的提議「我說,和站在女子組巔峰的最高處的選手來上一盤試試怎麼樣?」的人,果不其然是那個和尚學校的網球部極不靠譜的教練,落魄大叔渡邊修。
柳泉心聲:看起來當初原諒他還是原諒得太容易了一點啊,應該多折磨他一陣子才對。
而且,面對扎扎跳著請戰的忍足謙也,當時還是傲慢到吊炸天的真·信雅醬態度十分直接地回答道「謙也君的話也許打不過我哦,從以前開始一直不都是這樣嗎」。
柳泉心聲:這大概就是no zuo no die why|you try的現實版吧?信雅妹子你假如當初乾脆利落地同意讓謙也君作為練習賽對手的話也許現在就……不,應該還是會被系統菌[嗶——]掉的。因為那樣的話你的設定就更加逆天蘇爽了。
總之,這個杯具就是一連串糟糕巧合所連接起來的總和。
最後,在真·信雅醬高冷地連續拒絕了一連串對手——以「還是與同齡人作賽更適合吧」這麼扯的理由剔除了年下組的小金和財前光,再以這種高冷光環嚇退……不,應該說,製造了足夠的恐嚇效果使得千歲主動聲明退出——然後又在大塊頭的銀桑也對真·信雅妹子所散發出的瑪麗蘇的王霸之氣退避三舍、敬謝不敏之後,留下的能夠硬著頭皮滿足教練大叔那明顯是胡言亂語的提議、與真·信雅妹子進行一場單盤練習賽的人,還真的就只有號稱「網球聖經」的白石藏之介最合適了。
……但是誰知道後來會發生那種事呢。
聽了謙也斷斷續續的各種敘述之後,柳泉更加證實了自己心中的一個隱約的猜想——
那就是,真·信雅妹子固然是由於爭強好勝之心,在比賽中擅自一直發動了過度消耗自己體能、多次使用足以給肩膀和腰部帶來傷害的大招,不過在面對自己已經開始告急的傷處卻置之不理、任憑情形愈來愈壞的右肩和腰部最後不堪重負而崩潰這一舉動,確有蓄意之嫌。
不然其它原因根本無法解釋真信雅妹子為什麼要在一場完全無足輕重、也非關名譽的內部練習賽上,賭上自己的整個網球生涯。
在四天寶寺的校門外,等著謙也打電話把白石藏之介叫出來的時候,柳泉一直沉默不語,貌似心情繼續複雜(?)著,實則不停地在心中回想並整理著和這件事有關的細節和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