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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內心OS:……到底是誰!?為什麼在室長大人這裡只有這種【表白到一半被什麼事打斷】的惱人套路會實現!!
室長大人停住了要說的話,稍微頓了一下,微微轉過身去,伸手探到床頭柜上摸到了終端,只掃了一眼就微微勾起唇角,徑直把終端放到了——柳泉的胸前!
因為現在柳泉差不多還是平躺著的,宗像禮司隔著被子把自己的終端放在她的胸口位置上,雖然一時間並沒有掉落的危機,也足以霎那間害得柳泉轟地一下爆炸了。
「禮、禮司君——!!」她結結巴巴地問道,手忙腳亂地一下抓住那部終端。「你、你做什麼?!」
宗像禮司似乎很高興看到她露出一臉窘迫的模樣,微笑道:「啊,淡島君發了一封郵件過來,我覺得你也許會有興趣看一下。」
柳泉:!?
「讓我看……真的沒問題嗎?!」她憂心忡忡地問道,覺得淡島世理髮郵件多半是SCEPTER 4內部的公事吧,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把終端往女盆友的胸前一放、讓女盆友隨意查看公務郵件的行為,是、是不是也太昏君了一點啊?!室長大人你是不是最近看多了【霸道總裁的任性小嬌妻】之類的三流愛情小說啊?!
宗像禮司微笑。「沒事喲~我是覺得你肯定對這個重要消息感興趣,才特別允許你看的。」
他突然貼近她的耳畔,吐息輕輕吹拂著她的耳朵,讓她感到有點癢,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只要信雅君不說出去就好了~反正我現在也不是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的室長了,既然不算公務員的話應該就不算泄露國家機密吧?」
柳泉:!!!
啊,這一幕真是似曾相識啊?難道不是和五年前的那個平安夜,室長大人夜探女生宿舍,笑著悄聲讓她替他的違規行為保密,說著「為了來見自己的戀人而稍微違反一下校規也不算什麼」時的場景一樣嗎?
她沒好氣地輕巧翻了個白眼,拿起終端一看——
又是熟悉的密碼鎖屏界面。
她猶豫了一下。
宗像禮司就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小小的糾結一樣,笑容滿面地催促她。
「嗯?怎麼不看呢?信雅君?」他誇張似的提高了一點語氣,「莫非是……你不知道解鎖密碼嗎?!」
柳泉:「……」
這個房間裡的照明燈光也許被設定為聲控自動模式,因為在剛剛他們交談的同時,房間裡的燈光就柔和溫暖地慢慢自動亮了起來。
現在,在燈光照耀下,終端屏幕上的郵件標題可以看得很清楚。
柳泉注視著屏幕上方的郵件通知提示條里顯示的郵件標題「關於赤組戰後傷亡情況的報告」,想要知道尊哥、十束、草薙、八田等人安危的渴望終於壓倒了被室長大人有意無意TX的羞窘和惱怒感。
而此刻室長大人微微偏著頭,正在注視著她手指的動作。
柳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在屏幕上輸入了「0502」這幾個數字。
然後——果不其然,屏幕亮了起來,解鎖成功,主界面顯示了出來。
室長大人輕聲笑了,然後再度貼近她的耳朵,說話時唇齒間呼出的溫熱氣息幾乎直接鑽入她的耳中,撩撥著她的鼓膜。
「好孩子。」他說。
柳泉手一抖,險些把終端鬆手掉下去——砸到胸口的話她就要倒大霉了啊!本來本錢就還不夠淡島姐姐的零頭,再砸凹進去一些可腫麼破!
她啼笑皆非地緊了緊自己握住終端的手指,猶豫了一下,點開了那封mail。
淡島世理的mail里措辭簡明清晰,詳細通報了赤組現在的狀況——全員無人重傷或犧牲,只有幾個當時受命趕往綠組的那幾層地下基地、清理綠組留守人員的赤組成員受了點小擦傷之類的,稍加包紮處理就沒事了。草薙出雲、十束多多良、櫛名安娜等人完全平安無事。八田因為去救伏見而在和五條須久那的打鬥中受了點皮外傷,現在也差不多已經是活蹦亂跳的狀態了。
另外,赤王周防尊的情形和宗像禮司差不多,都是在力量接近暴走的一瞬間,因為德勒斯登石板被毀、達摩克利斯之劍隨之消失,而撿回了一條命,現在也已經平安無事地率領赤組回到了HOMRA。後續事宜將繼續另外以mail向室長匯報,云云。
柳泉看完之後,反手把終端又遞給宗像禮司,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大家都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她發自肺腑地感嘆道。
在無盡殿堂里看過的那一幕幕原作投影,簡直快要成為她的噩夢,每次在想到這些熟悉的人名時,就會想起那些畫面。
周防尊淡淡的笑容、展開的雙手和驟然墜落的赤之劍,在風雪中一步步走來,伸出沾滿鮮血的右手、把眼鏡重新一下戴回臉上的宗像禮司,佇立在弒王時引起的爆炸形成的巨坑裡、傷心地對貓說著「小白再也不會回來了」的小黑君……
最後,那一切的一切,都歸於一個終點,一個畫面。
宗像禮司握著他的那柄西洋劍,站在風雪裡,狂風把他長大衣的後擺吹得不住飛舞。他的臉上浮現那麼清晰的悲哀、憤怒和無能為力的表情,衝著身上泛起紅色電光、卻還是露出一個無所謂似的平靜釋然笑容的周防尊,痛心疾首地用嘶啞的聲調說道:如果真覺得抱歉的話,就應該在演變到這種結果之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