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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菌倒是個不錯的預警系統,在她經過每一個監控攝像頭的時候提前兩步提醒她。於是柳泉就會再度追加一個幻身咒給自己——同時使用兩個無杖魔法,要不是系統菌私下給她開掛的話,放在已經脫離了魔法世界的現在,即使曾經身為鳳凰社最得力的骨幹之一,這件事也是柳泉不太容易維持的。
柳泉懷疑係統菌私下給她偷渡了一些靈力和魔法值。不過她現在把時之政府攪得天翻地覆,想必也是符合系統菌及它背後勢力的利益的。所以系統菌今晚表現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好說話且願意與她合作一些。
柳泉又悄悄推開一扇走廊盡頭的防火門,在腦內召喚系統菌。
[到底有沒有搜索到一期君現在的位置啊!要你何用!]
這種有恃無恐的態度好像立刻就把沉默了好一陣子的系統菌激得重新現身了。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那麼容易完成的話,我們也不會要等到今天,還要靠你了——】
柳泉猛地挑眉。
[哦~?!]
系統菌似乎發覺自己失言,立刻重重地哼了一聲,語氣也變得死板起來。
【直到剛剛為止,你那些忠誠的部下被關押的地點都是普通的監室。】它不情不願地解釋了一下。
【但假如時之政府的人認為一期一振作為出陣的隊長,決定不討伐暗墮的審神者、並且還擅自率領其他付喪神脫離戰場,這就等同於放你一條生路;從他們的角度看來,這就算是首犯吧……當然,要關押的地方也隱秘得多。】
柳泉:[……]
很好,長久以來她和系統菌一直都是這樣互相扎對方兩刀的相處模式,她已經習慣了。
不過系統菌好像也只是慣性諷刺她一下而已。它繼續說道:【我們不太了解他們守備最森嚴的那些監室的情況……因為從來沒有我們這一方的人能夠把確切的情報傳遞出來。沒人在親身見識了那種地方之後還能全身而退……我們只能根據一點零碎的消息作出推斷。】
【他們確實有幾間最隱秘的監室。聽說那個房間就連牆壁上都裝設了裝置,什麼樣的通訊信號都不能穿透……】
【當然,也能夠完美消音。所以假如不找到正確的監室的話,即使一期一振在屋內發出聲音,你站在外面也不可能聽得到。】
柳泉:!!!
系統菌不理會她內心的波動,徑直說道:【我們只知道有以下幾個可能的地點——你需要一一查探過去。已經沒有更快的方法了。】
柳泉:[……那就快講!!]
……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她已經沿著走火通道的那座不常用的樓梯,爬到了這座大樓的十六層。
她感到自己的體能在急劇衰退中。經過了幾次戰鬥、又幾乎不停頓地靠著雙腿爬了這麼多層高樓,即使體力再好,到了這裡也幾乎抵達了體能的極限。
系統菌在她腦內勉勵她:【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個可能的地點了!在那裡找到一期一振的希望比哪裡都大!你不能在這裡停下來……我們正在為你監視時之政府這裡的監控和警報系統,他們還沒有察覺到大樓內部的不對勁,可是他們總不可能就這麼麻木地一直到早上還發現不了你在這裡做些什麼……所以你必須再快點才行——】
柳泉沉重地呼吸著,感覺心臟跳得幾乎要從口中直接飛出來砰地一下摔落在地上了。
她用力推開最後一扇防火門,眼前是黑黢黢的、深夜無人的走廊。從這裡望過去,仿佛整條走廊都陷入了沉睡,沒有一個房間的門縫下透出燈光或人聲。
可是她知道,一期一振說不定就在這裡。時之政府最隱秘的監室大門關上之後,是可以隔絕室內的一切的。燈光、人聲、那扇大門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可能被走廊上的人知曉。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長氣,邁出腳步。
隨著她一點一點走過這一層的走廊,系統菌忽然在她腦內大叫起來。
【就是你右前方那個房間!距離你不會超過三米遠!一定在那裡!我們的探測裝置掃描到了一點異動——】
柳泉的腳步立即一頓。
[你這麼肯定,是因為你們用了類似生命探測裝置之類的機器去掃描嗎?]她試探似的問道。
系統菌沒好氣地答道:【……當然不是。你覺得一個付喪神適合使用探測人類生命值的裝置嗎?!我作出這種判斷,是因為右前方那個房間裡,有某種複雜裝置正在運行的痕跡。我們是可以通過電流——】
柳泉:!!!
她顧不得再去聽系統菌嘮嘮叨叨地解釋什麼探測原理。「正在運行」這個關鍵詞已經足夠讓她的神經一瞬間就繃緊了。
她幾步衝到系統菌指示的那扇房門前,想都不想就一抬手——
一根剛剛在她來時和系統菌討價還價後才獲得的魔杖十分順暢地從她衣袖中滑出,她斷喝道:「阿拉霍洞開!」
這扇房門其實已經足夠牢固。假如柳泉沒有魔杖的輔助的話,只靠無杖魔法勉強調用魔力,是不足以洞穿這扇房門複雜的門鎖的。可是現在她有了魔杖在手、又有了系統菌慷慨的魔力輸送,當然威力要比之前她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還要強大得多。
因此,她手起杖落(?),那扇緊閉著的房門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