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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柳泉信雅的終端里居然沒什麼一眼望去特別隱私的文件或APP,主屏幕上除了一些必要的APP之外,還有幾個遊戲的LOGO。
換做其它時候,說不定宗像禮司會有點好奇柳泉信雅喜歡玩什麼樣的遊戲;不過現在,他只想找到某個電話號碼再撥通——
聽筒里鈴聲響了沒幾下,對方就接了起來,一副因為深夜被打擾而感到不耐煩的口吻。
「嘖,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柳泉?!你也跟室長一樣開始喪心病狂地無視勞動基準法了嗎——」
宗像禮司頓了一下,才異常嚴肅地說道:「……夜安,伏見君。」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頓,足足沉默了兩秒鐘,才傳來伏見猿比古的回音。
「……室長?!你拿著柳泉的終端深夜給我打電話,是出了什麼事嗎。」
「啊。」宗像禮司模稜兩可地應了一聲,拿出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是有件突發的重要事件,必須立刻趕到現場處理。」
伏見在電話那頭髮出「哈——?!」的聲音,聽上去一如既往地充滿怨氣。
宗像禮司選擇假裝沒有聽見伏見那聲像是質疑的驚嘆。
「深夜還要你出勤真是抱歉。不過,這件事需要秘密調查。請你立刻到我公寓來接我,並且同時,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包括淡島君。」他口吻略帶一絲嚴厲(?)地說道。
伏見:「……」
伏見在電話那端仿佛牙疼似的吸了一口氣,才慢吞吞地用他平常的那種厭世般的口吻答道:「……是是。我很快就到。」
「有勞了。」宗像禮司一本正經地向他致謝之後,掛上了電話。
他按滅了終端的屏幕,拿在手裡盯著看了一陣子。
現在,在伏見到達之前,他有一點時間來思考關於柳泉信雅深夜秘密出行的問題了;或者思考關於她的終端里有沒有保存什麼重要的文件或照片之類的問題——不過最後,他還是打消了這種有害的好奇心,並沒有再去碰她的終端。
他靜靜倚靠在玄關處的牆壁上,等待著終端屏幕重新亮起——那是伏見到達以後打來的電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他總是有種錯覺,仿佛在做晚餐的時候客廳里迴蕩著的那首歌曲的旋律,又似乎在很遠的地方隱隱約約響了起來,一再地重複著,使得他腦袋裡總有種沉重的嗡嗡聲;最後,那種嗡嗡聲化為了實質,他手中的終端也隨之震動起來。
……伏見抵達樓下了。
宗像禮司驚覺,低下頭看著重新亮起來的終端屏幕,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正是「伏見猿比古」。
他無聲地嘆息了一聲,接起電話。
「我到了。」伏見還是那副厭煩似的口吻,「遵照室長您的命令,沒有讓其他任何人知道今晚的事。」
宗像禮司總覺得伏見這句話里有什麼地方說得有點意味深長。可是他現在沒時間仔細思考。
他應了一聲,立刻打開大門走了出去。公寓的大門咔噠一聲在他身後沉重地自動鎖上,他這才驚覺自己手中還握著柳泉信雅的終端。
他懶得再度開門進入,隨手把她的終端放進了衣袋裡——反正當她看到他出現的時候,應該就能猜到,是他擅自使用了她的終端,才把伏見叫來替他當司機的吧?
到時候——他是因為擅自解鎖和使用了她的終端而向她道歉呢,還是因為她擅自入侵讀戶門地下禁區而按照規則逮捕她呢?!
宗像禮司走出電梯,推開公寓大樓的大門。深夜的寒氣一瞬間就充盈了他的四肢百骸,讓他立即變得無比清醒。
他看到一輛SCEPTER 4的公務車停在大樓門外,車燈亮著,伏見坐在駕駛席上,正不耐煩地打了個呵欠。
原來,不管是哪個世界,伏見猿比古君都是這個樣子的啊。他饒有興味地想道。
然後,他拉開車門,徑直坐進了后座。
伏見一個哈欠打到一半就被迫停了下來,好像噎得不上不下似的。
宗像禮司微微翹起唇角。
讓伏見君偶爾無奈一下,是他奇妙的趣味之一(霧!)。
「伏見君,辛苦了。」他一本正經地向伏見打招呼道,然後若無其事地丟下一個大炸彈。
「請儘快趕到讀戶門。我懷疑有人將要私自潛入地下禁區。希望能在事情變成現實之前阻止他們。」
伏見一臉的困意似乎立刻就消失了。
「……什麼?!」他有點難以置信似的反問道。
「半夜跑去潛入地下禁區?誰這麼異想天開?去那裡幹嘛?」他發出了靈魂三問(不)。
宗像禮司嘆息了一聲。
「請趕快行動啊伏見君。」他催促道,「到時候你見到對方就可以問個清楚了,不是嗎。」
或許這句話的邏輯毫無破綻,伏見嘖了一聲,立刻踩了一腳油門,公務車在深夜的街道上飛馳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1月23日:
???我一寫K就收不住啊【。
看樣子是要寫到春節假期里才能HE了
不過正好過年讓大家吃吃糖!
下次更新:明天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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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2章 【無責任番外·室長互換篇】·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