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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他卻頭腦一熱,做了件連自己都感覺十分費解的事情。
好在對方雖然是著名的女神(經病),【善解人意】這項本領還是沒有完全丟棄。
「……如果手冢君是擔心跡部君的話,他離開得比我們都早得多,在雪下大之前就完成了筆錄,離開警署去治傷了。」柳泉等了半分鐘還沒有等來手冢的下一句話,於是十分自然地給他遞了個台階。
「而且他的傷勢其實應該也不嚴重,除了一點需要上藥的外傷之外,就只是需要多休息而已。」她又補充了一句,聲音裡帶著一點溫和安撫的意味。
「不會對他燦爛的網球生涯造成什麼不良影響的。」
手冢有點驚訝。
「我不是……」他剛想說「我不是想問跡部怎麼樣了」,就又被對方溫和的語氣截斷了下半句。
「……不過,現在,糟糕的是,剛剛發布了暴雪警報,電車也停駛了。——現在,手冢君要怎麼回家呢?」柳泉朝著手冢晃了晃自己的手機,屏幕亮著,上面閃現出「速報」兩個大字。
還真是糟糕的時刻出現的糟糕老梗啊?照這種乙女的劇情發展下去的模式,萬一想不出什麼好方法回去的話,接下來他們就不得不在附近找旅館了……萬一旅館還不幸滿員、只有一個空房間的話——打住。這種妄想也太套路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
11月9日:
嗯,老梗。很多很多的老梗【不
說起來最近好像大家都很安靜啊,大概是因為T部線一開始比較平淡吧(?)
這麼說感覺T部真的有點像個老幹部呢【大霧!
接下來幾章會有含蓄的糖,嗯。
第418章 【回歸篇手冢線】 5
她自己當然可以採用「幻影移形」魔咒來回家。可是她可沒有自信還能帶上一個對這個魔咒毫無了解的普通人一起走。
可是在電車停駛、又不可能找到計程車的現在, 難道……除了套路之外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果然, 手冢微微皺起了眉,看起來像是在為難地沉思似的。
「但是你剛剛還想離開……難道,你是打算使用在天空樹的時候所說的那種法術回家嗎?」
噫,果然他也想到了。
柳泉有點泄氣地點了點頭。
「一開始的確如此……但是, 把朋友丟在原地、自己一個人離開, 也並不是什麼夠義氣的解決之道呢。」她說。
「……朋友?!」
手冢吃驚地重複著這個字眼,微微睜大了一點眼睛,透過紛紛揚揚像是簾幕一般的大片雪花,他看到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真正像是笑意般的神采。
「是啊,朋友。」她說。
「因為手冢君剛才說過……你並沒有單方面終止這種友誼的打算, 你仍然算是我的朋友, 是吧。」
手冢一時間不知為何,感覺有點更不自然了。
「啊, 是這樣。」他最後只是簡單地應道。
這個時候, 他們身後的警署大門裡又出來一個人, 怒氣沖沖地經過他們身邊, 看了他們一眼之後, 粗著嗓子說教似的說道:「下這麼大雪的時候, 作為青少年就應該趕快回家!夜不歸宿是最糟糕的!即使要瞞著家中的長輩偷偷交往的話也不應該兩個人獨自在外過夜!!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柳泉:「……」
手冢:「……」
慢半拍地才意會到這位怒氣沖沖的警官誤會了什麼,即使青學的網球部部長再冷靜鎮定, 也不由得感到臉上突然熱辣辣地發起了燒。
他原本以為那是一種類似被人莫名其妙冤枉了之後感受到的羞辱和憤怒感, 但仔細想想, 又感覺好像遠遠不是這麼簡單。
再定睛一看,他才發現這個脾氣沖得像是吃了炸藥的警官,就是剛才在東京塔下執勤、結果被柳泉信雅用什麼奇妙的魔咒奪走了佩槍的警官。
當然,這個警官的佩槍現在早就回到了他的口袋裡。手冢可沒忘剛剛在離開東京塔的時候,柳泉信雅那一連串匪夷所思的動作——
當時,在他們兩人經過那個因為已經發現自己的佩槍丟失而漲紅了臉、好像下一秒鐘就會氣炸心肺的警官身旁時,他眼睜睜地——看著她輕巧地在經過那個警官身旁的一瞬間,一抬手就好像把那個發圈順回了對方大外套的口袋裡,然後右手微微一抬又一揮,那個先前還癟癟的口袋就微微鼓了起來——仔細辨認的話,確實是一把手/槍的模糊輪廓。
這一連串的動作做得流暢而不著痕跡,幾乎是在半分鐘之內就已經完成了。假如手冢的眼力不是在賽場上長期專注地追逐閃電流星般飛速來回的網球這一過程中已經鍛鍊得極為出色的話,他是決不會注意到她這些細微的小動作之間會有什麼玄妙的。
……所以,偷盜警槍這一大/麻煩也被她輕鬆地解決了。
他還記得當時自己站在原地,看著她十分從容地順勢抬起手來,活像只是撫平了一下自己鬢角略凌亂的頭髮那麼自然而不著痕跡,然後回過頭來衝著他微微一笑的模樣。
那麼囂張,那麼得意,那麼燦爛,像是一瞬間所有的陽光都綻放在她的臉上一樣。
就在他因為想起剛才的事情而走神了一霎那的時候,他忽然聽見自己身旁的女生用一種輕快的調子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