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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內心OS:有啊您不就是嗎……而且還是難得一見的高位……幸虧當初那個修復世界的任務讓您假死脫身了,直到今天也沒穿幫,我還真是完成得很出色啊~不愧是我【霧!
不過,按理說副長的真實身份應該是沒有穿幫的。否則的話原新選組鬼之副長、蝦夷共和國陸軍奉行並的名號何等響亮,現在新政府中勢力重新洗牌,「維新三傑」中出身自長州的木戶孝允——也就是桂小五郎——病逝,薩摩的大久保利通則是遇刺身亡,西鄉隆盛則在西南戰爭結束時切腹,算起來其他人大概和新選組與會津藩的冤讎也沒有那麼強大,出身自會津藩的山川浩也在軍中坐到了高位,假如副長仍在在世的消息泄露出去的話,說不定是會受到那些官老爺的招募的,也就不用辛辛苦苦地老大不小了還要考什麼司法考試、考過了之後還只能當個見習判事——
柳泉心中這麼想著,面上卻是絲毫不露聲色,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沿著僕役的這條線索繼續去查找一下阿部的下落好了……大廳里負責服務賓客的侍者們大多數都是青年,或許是為了在洋人面前刷個好印象吧……阿部說不定只是雜役,我等一下去其它地方看看。」
土方沉吟片刻,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雜役群集的地方,恐怕不方便接待一位女士吧……?」
柳泉暗笑。
副長完全不知道我有【高級易容術】傍身呢。想要瞬間化裝成一位滿面風霜、面容愁苦的中年婦人都是易如反掌!
她得意地在內心打了個響指,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但是,戒護現場那些有可能成為阿部襲擊對象的人,也很重要吧?內藤先生是男子,身手一定比我好——總不能阿部突然出現的時候,我就揮著綢扇擋在他臉前吧?」
說著,還矯揉造作地展開手中為了搭配洋裝而特意拿上的西洋綢扇,在自己臉前唰唰唰地扇了幾下。
土方:「……」
他覺得自己的頭頂忽然又開始冒出一陣烏煙瘴氣了。
「……那就按你說的辦吧。」他簡潔地答道,轉身大步走開了。
柳泉差點沒笑出來。
矮油,副長終於被她雷跑了。
她也從餐檯前轉身走開,把綢扇收起放回手腕上懸著的小包里,離開了大廳之後選擇了一條沒多少人經過的長廊,愈走愈快,在轉過一個轉角之後,她閃身進了一個房間。
她剛剛在巡視整座會館的時候曾經注意過,這個房間很小,而且接近後院那邊的工作區,大概是存放雜物一類的地方,很適合她進行變身【霧!
柳泉觀察了一周,並沒有看到有人出現,就飛快地閃身進入那個雜物間。
進去之後她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動用了自己的【高級易容術】技能,再從雜物間堆放的女僕制服中翻出一件來飛快套上。
等到她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個手裡拿著托盤、神態有點畏畏縮縮的女僕了。
她繞到後院附近,很順利地混進廚房和漿洗房看了一圈,沒看到阿部十郎的影子。
眼看時間一點一滴在流逝,她只好稍微冒點險。
她湊過去幫一個長舌的僕婦疊著餐巾,一邊疊一邊不經意似的問道:「服部君今天不在嗎……?」
僕婦一邊幹著活,一邊抬起頭來瞥了她一眼。
柳泉慌忙朝著她笑笑,看上去就好像小心翼翼地想要討好她似的。
其實她剛剛在旁邊聽到了這名僕婦跟別人閒聊的時候提到了「服部」這個姓氏,還說了幾句諸如「聽說他閒暇時候把薪水都用來買酒啦,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想找個女人好好安定下來,不知道駒野君為什麼要僱傭這樣的人」之類的閒話,剛好讓柳泉靈機一動找到了搭話的話題。
「你是誰?」僕婦沒好氣地問道。「最近進來的新人實在太多啦,什麼不知就裡的人都敢雇進來……」
柳泉立刻乖巧一笑。
「不瞞您說,我的老家是在日野開設旅館的,因為家中沒有兄弟繼承家業,父母希望我來東京好好研習一下,將來回去招贅個丈夫來繼承家裡的小旅館……」
她早就給自己這個女僕的背景想好了一整套的故事——這也是長期以來自己偽裝潛伏時形成的職業病之一——此時說起來簡直是娓娓動聽,充滿能夠在第一時間抓住這種熱情碎嘴又好事的中老年婦人那顆八卦之心的要素。
「……運氣不錯碰上了這裡的機會,其實啊這個機會一開始也是輪不到我的,但是租住的房東家女兒芳代姊因為說親不順利,現在整天關在家裡被情傷所困,這才輪到我頂替她……」
說到這裡柳泉故意拖長了一點尾音。果然,那僕婦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都被這個感人肺腑(?)的戀情故事所吸引了,急著催問道:「那麼這跟你問起服部有什麼關係?!」
柳泉嘆了一口氣。
「我聽說人家給芳代姊說合的那一位,正是在這裡工作的服部武雄君……芳代姊也是因為這樣,才拼命謀得了在這裡工作的一個機會……誰知道後來他居然連面都不見就把芳代姊拒絕啦。」
她裝出同仇敵愾的氣惱模樣,說道:「大家都說他是嫌棄芳代姊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回到娘家,才不願意跟芳代姊見面的!可是我聽說他也不是什麼年輕人了,說不定以前也曾經有過老婆,作什麼嫌棄芳代姊!我一想到芳代姊流著眼淚對我說『被他這麼嫌棄,我這輩子算是完了;你更需要這個機會,好好做,等以後回家去招贅一個美男子回來繼承家業,走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