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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
這倒是事實。
周雲錦沒忘記那晚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這個男人手上或許有人命。
「想起來了嗎?」
陳牧雷好像能看透人心思似的,把「手、槍」別在後腰褲帶上,打開燈。
突如其來的光晃得刺眼,周雲錦手擋眼睛,又偷偷從指縫裡看過去。
陳牧雷沒穿上衣,只穿了昨天那件黑色的西褲。
周雲錦沒有這樣近距離看過成年男人的身體,何況她也沒想到陳牧雷西裝下的身板這麼壯,明明看起來挺瘦的。
她偷看完又把眼睛捂嚴實的舉動讓陳牧雷更覺得好笑:這孩子膽子小得像只蝦米,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偏要上趕著招惹他。
「把手放下來。」
周雲錦遲疑了下,放下手,改而抓著外套,但還是不敢看他。
「幾歲了?」陳牧雷坐在一旁的矮柜上審她。
「十七。」
「十七?」陳牧雷左看看右看看,她還是那件外套加校服,還有雙肩包,舊運動鞋。她頭髮不長,還不及肩頭,臉上不怎麼幹淨,不知打哪兒蹭得灰,但仍然能看出那是一張非常稚嫩的臉蛋,「最多十四五。」
「我高二了。」
「你高几跟我有屁關係?」陳牧雷沒心思猜測她的年紀,「你跟著我到底想幹什麼?」
周雲錦不吱聲。
陳牧雷:「我欠你錢?」
周雲錦搖頭。
「看上我了?學校允許學生早戀嗎?」
周雲錦搖頭搖得厲害:「我沒有。」
陳牧雷哼笑:「你是不是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沒離開?就在外面給我守門了?」
沒記錯的話,雨到今早才停,她整夜都在外面?這個季節夜晚的溫度是非常低的。
陳牧雷方才抓過她衣服的手潮得很——這個女孩身上還是濕的。
「已經上午十點多了,一直沒看到你出來過,我……我以為你……」
周雲錦找了個地方躲了一夜,直到上午都沒看見這個小院有任何動靜,以為這院子還有其它的門,陳牧雷可能早已經走了,所以她冒險爬牆進來一探究竟。幸好牆不高,爬個牆這種小動作難不倒她。
陳牧雷稍作沉吟,問:「你叫什麼名字?」
料定她不會回答,陳牧雷直接拽過她背後的書包,拉開拉鎖掏出一本課本,在扉頁頁腳找到一行工整的小字——
高二·一班周雲錦
周雲錦偷拽著書的一角想要回課本,因為害怕他又不敢太用力。
陳牧雷的身高高出她許多,她又低著頭,在他的角度看著她濃密的睫毛動了動。
陳牧雷突然鬆開書,順手打開她身後衛生間的門,一把將她推進去。
衛生間不大,對著門的那面牆有一個非常小的浴缸,周雲錦被他拽著校服衣領壓到浴缸里。
陳牧雷擰開水龍頭,出水口正對著她的頭。水流很大,水面很快沒過她的口鼻。陳牧雷的手臂仿佛是鐵鑄的,無論她怎麼推都紋絲不動。
滅頂的窒息感讓她極度恐懼,胸腔快憋炸了的時候,周雲錦才被陳牧雷從水裡拉了出來。
她激烈地咳嗽,腦子耳里一陣缺氧後的嗡鳴聲。
周雲錦好半天才緩過氣來,坐在水裡狼狽不堪,眼睛被水浸紅。
水是冷的,衣服也是冷的,黏在身上讓她止不住地瑟瑟發抖,這才發現校服拉鎖開了,裡面校服襯衣的扣子也被扯開幾個,露出小半截白色的內衣肩帶。
周雲錦手忙腳亂攏過衣衫,一臉戒備地瞪著在一邊冷眼旁觀的陳牧雷。
「現在才知道害怕?」陳牧雷用手指輕掃她沒被衣服遮上的一塊兒皮膚:「按你這個年紀的女孩來說,你發育的不怎麼樣,有些拖後腿了。」
周雲錦看著他臉上那個不懷好意的笑,下意識往後退。
這是浴缸,她沒地方可退,但不妨礙陳牧雷一再靠近:「小雲錦,上過生理衛生課嗎?要不要哥哥帶你詳細了解一下男女第二性徵?」
他聲音是含著些笑意的,周雲錦第一次深刻意識到什麼是男女有別,什麼是強弱懸殊,什麼又是女孩子最害怕遇到的那種危險。
陳牧雷沒有把她從水裡撈出來,直接粗暴地扯開她的校服,無視周雲錦的反抗,畢竟她那點力道之於他來說不足為懼。
但是這姑娘的尖叫可實在太刺耳了,吵得人心煩。陳牧雷騰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卻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虎口上兩排深深的血牙印氣得陳牧雷半天沒說出話來,周雲錦撈過書包擋在身前。此刻她上身只剩一件校服襯衣,但襯衣上的扣子早不知道崩到哪兒去了。
她嚇得不輕,陳牧雷當然看得出來,那也沒打算輕易放過她,抓著她的頭髮拽到身邊來,把被咬傷的那隻手遞到她嘴邊。
「來,讓哥哥看看你牙口兒到底有多好。」
她下意識張開嘴——
「先奸後殺,先殺後奸,哪個你能接受一點兒?」陳牧雷在她耳邊問。
周雲錦張著嘴,不敢再咬下去。
「要不我幫你選擇後者吧,你沒什麼痛苦,我還能趁熱……」後面的話陳牧雷留了半句,想她應該聽得懂。
「……」周雲錦不叫了,也不反抗了,哇一聲哭了出來。
她哭得身子都在抖,陳牧雷看著她哭看了好一陣兒,終於大發善心放開對她的鉗制,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