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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以為了解陳牧雷的脾氣秉性, 挑來的都是模樣清純又乖巧的女孩, 那些女孩在陳牧雷看來都有著一張比周雲錦還稚嫩的臉,卻已經深諳取悅男人之道。
「這也太小了, 能有什麼樂趣?」
「你還會嫌小?」趙令宇笑他, 「你家裡那個不比她們大多少吧?我以為你就喜歡這樣的, 你要是一個都看不上,那還是我選貨有問題。」
聞言,短髮女孩怯生生地拽了拽他的衣角,目光里都是無聲的祈求。
這舉止讓他想到周雲錦,但給他的感覺卻說不上來地發悶。
趙令宇在倒酒, 並沒有看到女孩的動作。聽到他把酒瓶放下的聲音,女孩立即鬆開手,垂下眼。
他把酒杯拿給陳牧雷, 路過女孩時,手在她的小腦袋瓜上點了點。
陳牧雷也不懂那是什麼信號還是某種指令,小女孩立即跪倒地毯上並且向他腳邊靠近。並不是普通的屈服的跪拜姿態,她低著頭,用臉蹭了蹭他的褲腳,討好的意味十足,就像是一隻被人圈養的……小奶貓。
陳牧雷:「……」
趙令宇觀察著他的表情,回手不知道從哪兒拿過來一根細長的軟鞭,不輕不重地打在女孩細細的腰肢上。
女孩渾身瑟縮了一下,沒有躲開,反而更加討好地蹭蹭了陳牧雷。
「還能這麼玩?」陳牧雷頗有興致地挑挑眉,接過趙令宇遞過來的軟鞭。
「你家那個不可能這麼聽話吧,這個你讓她做什麼都行。」趙令宇輕呷酒,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句,「什麼都行。」
陳牧雷:「什麼都行?」
趙令宇笑起來,坐在一旁的沙發扶手上,酒杯傾斜,自上而下把裡面的液體淋到女孩肩上。
女孩果然像只小貓,舔著自己手臂上流下來的酒液。
陳牧雷看著她,只覺得那樣子,還哪像個人。
「好不好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多試幾次就試出滋味了。」趙令宇放下空杯,起身,「我先走了,你自己玩,不滿意的話,下次再給你換一個。」
幾乎是趙令宇把房門一關,處理乾淨酒液的小女孩就又蜷縮回陳牧雷的腳邊。
女孩身上的衣服極薄,淋濕的地方連皮膚都看得清清楚楚。
陳牧雷還坐在沙發上,女孩等了很久,見他一言不發,便小聲地說:「您需要我做什麼,主人。」
這稱呼讓陳牧雷感到不適,他知道有人喜歡這麼玩,但他不喜歡。
不僅不喜歡,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環境下,他甚至覺得惡寒。
「你多大?」
「不記得了,主——」
「我不喜歡聽到這詞。」陳牧雷打斷她,女孩愣了愣,十分不適應地改了口。
「是。」
「幾歲來的?」
女孩想了想:「九歲。」應該是九歲,對於以前的事,她依稀有印象的就只有自己剛剛過完九歲的生日。
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過了幾年,她完全沒有概念。
陳牧雷盯著她的發頂:「起來。」
「我們都是跪著的。」女孩解釋著,用一種再自然不過的語氣。
「我讓你——站起來。」
陳牧雷這一次的語氣比方才都要嚴肅很多,女孩好像聽出他的情緒,仰起頭,爬近他一些。「您不要生氣,我、我可以想辦法讓您高興點兒……」
她話還沒說完,像只柔弱無骨的小手就已經搭在他褲、襠上了。
陳牧雷再沒經驗也知道她想幹什麼,立即甩開她的手,並在瞬間暴怒。他霍地一下站了起來,軟鞭掉到了地毯上。
女孩被他嚇得不輕,但預期中的挨打並沒有降臨,她猶豫了一下,用嘴叼起那隻軟鞭遞到他手邊,又是那種祈求的眼神。
陳牧雷想到剛才,面色陰沉地接過軟鞭,下一刻,他直接把女孩從地上拎了起來,強行把她按坐到沙發上——也不算強行,女孩根本不會反抗,只是他剛鬆了手,女孩就從坐改為跪。
陳牧雷不知道她這樣是被訓過多少次,一切反應都堪稱訓練有素了。「如果我剛才沒有留下你,你會怎麼樣?」
女孩搖搖頭:「您可以不留下我,我、還會其他工作要做。」
陳牧雷試探著問:「其他像我這樣的人?」
女孩又點點頭:「您不要生氣。」
這女孩似乎很怕他生氣,陳牧雷問:「為什麼那麼在意我是否生氣?」
她眼底閃爍不肯回答,仿佛有意迴避著什麼。
陳牧雷坐到她對面,重新拿起那隻軟鞭在手裡把玩:「不說嗎?不是我讓你做什麼都行?」
女孩低頭思量了一番:「我聽其他的姐姐們說,東西可以學不會,但一定要聽話,不能惹人生氣,不然會被送去遊樂場。」
「遊樂場?」陳牧雷不明白這遊樂場是某個場所的代詞還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去處。
「是的,我不想去遊樂場,」女孩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我只知道去遊樂場的姐妹們沒有一個回來的。」
陳牧雷心中一滯,久久沒有說出話來,直覺告訴他,那些消失掉的女孩的屍體,一定和這個「遊樂場」有關。
他捏緊軟鞭,看著對面的小女孩:「背對著我。」
女孩立即聽從指令背過身去,那單薄的脊背脆弱得不堪一擊,陳牧雷咬了咬牙,沖她的背上甩了幾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