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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不亂說。」
「身上還有錢花嗎?」
陳牧雷給他賺了一筆錢,怕他今晚把褲子都輸光,於是就多了給他點,是平常給他開銷的兩三倍。
胡小鈺心花怒放恨不得抱著他親兩口:「謝謝哥!你真是我親哥!」
「當給你過節的紅包了。」
「那過年的時候還有紅包嗎?」
「滾。」
胡小鈺抱著麻將牌乖乖走人,到門口又回來了:「哥,那你今晚呢?」
「白政讓我過去。」
「那……小春天呢?她一個人怪可憐的。」
沒得到他的回應,胡小鈺嘴裡嘀嘀咕咕地走了。
陳牧雷換衣服的時候突然看到那條條紋領帶,就是曾經用來教周雲錦的那條。
……陳牧雷用力關上衣櫃門,因為突然發覺自己現在看到領帶都能想到一個人,離譜!
他開車來到白家已是華燈初上。
阮城的節日氣氛太濃了,就連停車場都貼著「歡度元旦」的幾個大紅字。
把車熄火,陳牧雷打開手機。周雲錦的消息他一直沒有回覆,不是因為別的,是一個新晉「變態」某種心虛的表現罷了。
他是個身體健康的男人,正常男人該有的欲、望他也會有,只不過以往被沉重的生活壓著。從小在懸崖邊行走,他信不過任何人。
酒色誤人,他酒量天生好,長這麼大都不知道喝醉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
至於色,他也一直警告自己不得沉溺其中。
活到這麼大,他也算得上潔身自好了,卻因為這機緣巧合,被一個小姑娘破了戒。
兩人抱過「睡」過不止一次了,陳牧雷從來沒對她有過什麼邪念,就連那個早上因為周雲錦的碰觸而突如其來的身體反應,陳牧雷也覺得那只是個巧合。
但自Y市那晚後,自吻過她後,他就像中邪了,腦子裡總是會跳出周雲錦的影子。
只不過兩天沒見她罷了,陳牧雷居然覺得自己對她心生某種奇怪的情緒——他堅決不肯承認那是想念。
他下車鎖好車門,還沒走幾步遠,旁邊停著的車旁有一對倚車接吻的男女。
兩人吻得難捨難分,有人來了也置若罔聞。
陳牧雷心裡罵了一句,然後再度回想起那晚吻她時的感覺。
……
心裡有種衝動,如蟲蝕骨。
陳牧雷把兜里的手機捏得緊緊的,最終還是沒忍住,撥通了她的號碼。
幸好那邊很快接起,不然他的心都要在等待中跳出來了。
「餵?」
屬於女孩子輕柔中又帶著稚嫩的聲音從聽筒中傳過來,似遠似近。
心虛的某人故意壓著聲線問:「你回家了嗎?」
「……沒有。」
「家裡人沒叫你回去?」
「……」周雲錦有點不高興,這人怎麼非要故意揭她傷疤似的追問:「沒有,沒有人叫我回去。」
陳牧雷聽出這個周雲錦話裡帶著一絲賭氣的成分,一絲微小的笑意爬上他的嘴角:「一個人跨年?」
周雲錦戴著耳機,剝著煮雞蛋的蛋殼急乎乎地說:「不然呢?難道和你嗎?」
陳牧雷腳步一頓,吞了吞口水,竟回了一句:「好。」
周雲錦以為自己聽錯了,剛咽下去的蛋黃噎在喉嚨里,她忙喝了口水把蛋黃順下去,問:「什麼?」
陳牧雷深呼吸一口氣:「我現在有事,晚點我去接你。」
然後不等周雲錦再說什麼,他立即掛斷了電話,匆忙到有一絲狼狽,只不過他自己沒發現。
周雲錦瞪著手機,不敢置信。
第54章 就為了看煙花? 好無聊。
白家是一棟獨門獨棟的別墅, 豪氣又老氣的那種別墅。
當然,白家房產不止這一處,白政只是小時候住在這裡, 他現在在阮城另有住處。
白鴻泉原配早年病逝, 再未娶妻。那以後他身邊的女人換過幾個,目前以半個女主人自居的是一個比白政大不了幾歲的年輕女人。
陳牧雷幾年前就見過這個女人, 印象頗深,不是因為長相如何, 而是她外向的性格。
「牧雷啊, 我好些年沒見你了。」賀采琳穿著絳紅色的旗袍端著擺好的果盤走過來,身姿妖嬈,神采奕奕。
陳牧雷和白政倆人正在院子裡給狗洗爪子——準確地說是他看著白政給狗洗爪子, 時不時給他遞點東西打打下手。
因為陸北嶼那件事,他一直不太喜歡狗, 幸好白家的狗只是一隻小泰迪。
狗是白政幾年前買的, 他也不太懂怎麼養,平時交給家裡人管, 偶爾回來的時候擺弄擺弄逗一逗罷了。
雖然這兩年白政在北城居多, 但每次回來小泰迪都很興奮雀躍, 在院裡子撒了歡地跑。院裡有個淺淺的魚池,魚不養了,水還沒抽乾淨,小泰迪跳進去亂蹦又在小花園裡滾了幾圈,弄得渾身髒兮兮。
白政怕它往自己身上撲, 就接了一條水管給它洗爪子。
「琳姐。」陳牧雷對賀采琳不冷不熱的打招呼。
她剛跟著白鴻泉時沒多大,也就如陳牧雷現在這般年紀而已,陳牧雷和白政都連一句「阿姨」都喊不出口。
「誒。」賀采琳熱情的應著, 手裡的果盤往他面前一舉,「你家裡就一個人了,我就讓小政把你喊到家裡來一起跨年,熱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