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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陳牧雷知道這事不能怪胡小鈺。
沒想到這臭小子還挺有自制力,那種情況下還知道把姑娘推出去。
陳牧雷:「你抬起頭來,看著我。」
貓貓擦乾淨眼淚,怯生生地抬眼看陳牧雷。
陳牧雷:「如果,我——我那個弟弟,有機會帶你離開這裡,你願不願意告訴我一件事?」
貓貓眼裡滿是疑惑:「離開?」她譏諷地笑,「不可能的,曾有別的女孩求客人帶自己離開,被折磨得更慘,先生,您別騙我了。」
陳牧雷:「你和你的姐妹們,之前有遇到過我弟那樣的客人嗎?」
「沒有。」
「在那天之前,你相信會有人他那樣的客人嗎?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讓送上門的女孩子離開。」
「……」
「與其一直困在這裡,過著暗無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為什麼不相信他一次?」
「我……」
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拉開,胡小鈺站在門口,一臉嚴肅地承諾:「貓貓,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兒,讓你過正常的生活!」
陳牧雷:「……」
混小子還敢偷聽了!
「正常的生活?」貓貓呢喃著,幾乎都不認得這個詞了。
胡小鈺點頭:「能看得見太陽的那種生活。」
聞言,貓貓眼裡的淚水徹底噙不住了。
第112章 囂張 他背後沒人敢這麼囂張?【開頭少……
貓貓的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胡小鈺直著急,又不知道該怎麼哄,一時間抓耳撓腮。
他想用手給人家擦眼淚, 一碰到女孩軟、嫩的小臉蛋又覺得不好意思, 忙縮回了手,結結巴巴地勸:「你、你別哭了, 我沒騙你,真的。」
他那個笨拙勁兒看得陳牧雷覺得又好笑心裡又不是滋味, 起身讓出一點兒空間來給兩個人。
小蘇的桌子上整齊地擺著一部分化妝品和一些文件, 牆上貼著幾張便利貼,上面簡單地記錄著時間、房間代號還有不同的單字。
陳牧雷盯著那幾張便利貼,懷疑那幾個單字是姓氏。他小心地翻了翻那幾張文件紙, 是工作人員交接班變化的安排與無關緊要的表格。隨後,他又把視線放在那個厚厚的筆記本上。
貓貓還在哭, 陳牧雷看了胡小鈺一眼, 胡小鈺立即擋在他和貓貓之間,阻斷她的餘光。
陳牧雷抽出那個筆記本, 本子居然是帶密碼鎖的。
這種鎖對於陳牧雷來說十分簡陋, 脆弱地不堪一擊, 一掰就能打開,只不過他不能那麼做。
房間內的光線很暗,陳牧雷打開手機照明,細緻地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撥動第一排密碼鎖圈,很快發現刻著阿拉伯數字四和五之間的黑漆已經掉了。
他曾經問過小蘇的生日, 五月九日。
陳牧雷立即用509作為密碼試了一下,沒想到密碼鎖的卡扣就這樣自動彈開了。
他翻開本子,不禁暗暗吃了一驚, 上面細緻地記錄了日期時間、房間代號和對應的人名。
陳牧雷靈光一閃,往前尋找著會所出事那段時間的記錄。
不得不夸一下小蘇分類整理工作做得實在細緻,幾乎每個季度都貼著索引貼。陳牧雷輕易翻到那個季度,果不其然有一個明顯的時間斷層,就是會所翻修暫停營業的那段時間。他手指推劃著名紙面,在停業前三天的記錄里赫然發現金潤的名字,時間和胡小鈺從付洋那裡打聽出來的命案案發時間完全吻合。
陳牧雷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記錄太多,他沒有時間把全部內容拍下來,而且像這樣的筆記本也不可能只有一本。
……
貓貓並不敢哭太久,尤其聽到陳牧雷拉椅子的聲音。
胡小鈺又被關到了衛生間,貓貓吸了吸鼻子,小聲地問:「先生,您想知道什麼事?」
陳牧雷剛張開嘴,怕胡小鈺又偷聽,便把貓貓叫到自己面前,壓低聲音問:「你到這裡多久了?」
「可能幾個月了。」
「不是問你到會所多久了,我知道你們來會所之前都要被訓練。」
「我……我不記得了,他們把我們關在一個和這裡一樣看不見太陽的房間,沒有時鐘,我們也無法通過任何方式向外發消息,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抓來多久了。」
陳牧雷問:「你對那個地方有什麼特別記憶嗎?」
貓貓努力回想著,茫然地搖頭。「我們平時都是被單獨關起來的,只有接受訓練的時候是十幾個人在一起。」
「訓練你們的是什麼人?」
「一個男人。」
「他會對你們做什麼?」
貓貓的頭垂得很低:「就是教我們那些事,告訴我們怎麼做,主人——客人們才會高興。」
「你們……」
貓貓微微點頭:「只有聽話的、學得好的女孩才能快點兒離開那裡,並且保證我們離開的時候還是處、女,所以我們很多人為了離開那兒都很積極努力地去學,盼著有一天能脫離那個地方。」貓貓苦笑了一聲,「然後到會所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保證我們還是處、女。」
「不聽話的、學得不好的女孩呢?」
陳牧雷看到貓貓攥緊了裙子,然後聽到她聲音顫抖地說:「會被當成教學工具,當著我們的面被強行做那種事,做完了還會被鞭打,捆、綁,用各種奇怪又可怕的工具折磨,告訴我們不聽話不努力就會被這樣對待。我本以為他們只是嚇唬我們,來了會所才知道我們每個人都要經歷當初看到的那一切,誰都逃不了。」